最目的。這些是南落突然之間的朦朧感覺,他也並不能確定,只怕孟紫衣自己也不能確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
看著她虛空畫下靈魂之符,以那雪白巖為中心結成一個玄奇的陣式,忍不住問那是什麼石,問那石頭上的三個字是什麼字。這次她也同樣沒有再隱瞞,說這方石頭名叫三生石,本是與那千回石轉無劫一起在天地間成形的,而且並不是一件真正意義上的法寶,但卻有著無盡玄奇用處。
說完這些她便在那三生石上面快速的拍動著,雙手籠罩著朦朧七彩魂光,不斷在虛空中畫著一道道繁複的符文。到最後越來越慢,也似乎越來越吃力。終於,虛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朦朧的山谷,那山谷如虛幻的影像,竟是在落靈洞中慢慢的顯現。
南落看得分明,那個山谷便是當年自己扛著這孟紫衣一路走出來的山谷,當年聽她說這個山谷飄流於世間之外,沒有定數的,無人能測其運轉方位,現在竟是被她給召喚出來了。心中想著:“看來不但是那三生石與那千迴百轉無劫山是不可分割的,就連她跟那三生石與千迴百轉無劫山也是一體的。”
只是那千迴百轉無劫山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不禁又想到自己身上,想到這天帝的算計,心道:“是不是這天帝在算計著什麼呢?她說那天地輪迴已經亂了,這跟天帝有關嗎?若真是如此的話,那肯定有人在暗中阻擾天帝了,會是巫族嗎?”
這一切似乎都若隱若現,在南落被算計成了這山神之後,他便在思索這天帝有著什麼更深遠的算計,只是根本就無從分析。
現在又從孟紫衣那裡聽到一些,卻只是片鱗殘爪的,更讓南落迷惑。
這最讓他感覺不可思議的便是自太陰碑中脫困而出了,那帝俊竟似一點感覺都沒有,之前八方強敵來攻,南落便以為帝俊會插手,但是最終沒有。可是自己脫困而出,仍然無動於衷。若說帝俊會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或對於那太陰碑沒有特別的控制之法,南落是怎麼也不能相信的。
看著天空中那一輪明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思緒排出腦外。心道:“管他天地怎麼變化,我現在已經脫困而出,不再管那些事便是了,還是回陽平山去吧。”
想到這裡,腦海中不禁又想到了被壓在了玉虛宮階梯下的北靈。
喃喃道:“玉虛宮……”
南落對於玉虛宮的印象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當年沒能入得了玉虛宮之門,卻在那裡得了一本《玉虛法術總綱》,對於無處學法術的南落來說,算是極為寶貴的了。而且還在那一年的登山過程中,讓他境界大增,回到到太極宮之後,便得於通玄天師點化,窺得元神仙道之門。
雖然之前對於玉虛宮的印象不好不壞,但是自從青青口中知道北靈被抓前後過程,便對那兩個動手抓北靈的人極外的惱怒,尤其是那個偷襲了北靈的黃龍。
若說能夠從那裡將北靈救出來,南落一點把握都沒有,當年他連上玉虛宮所在的山峰都爬了一年多時光才到,玉虛宮宮主的法力在他心中早已經是通玄天師那一個級數的了。
更何況現在他法力只能動用幾分而已,靈魂被斬了半,所幸是由孟紫衣這位通靈魂之道的動手,要不能即使不魂飛魄散,也可能要失去許多記憶,修為境界大降難以恢復。
現在南落只覺得自己像個虛弱的病人,沒有哪裡不好,卻渾身難受,軟綿綿的使不出力。
距南落脫困已經一年了,若不是在山中養了一年的魂,只怕他現連控制自己的身體都難,更別說駕雲施法了。
堪堪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自保,南落便要離去,這才會登臨這落靈山之顛,俯瞰著這落靈山的一切。
青青在一個月前知道南落能自保之後竟然離去了,對於這個極有主見的弟子,南落自是隻能囑咐凡事小心,若發現不對,先行動用芭蕉扇了。
而那泉月似乎已經將他當成了仇人,自泉音替換了南落進了太陰碑之後,便一直冷著臉對南落。對此,南落於只能無奈,對於泉音他確實覺得自己虧欠了。
月上中天,霜華漫山。
南落轉身離去,消失在了落靈山之顛。
在他才剛剛消失後,那裡突然又多了一道朦朧身影,月光下,如夢如幻。飄飄渺渺,宛若月中仙子。
她靜靜的站在那裡,所注視的地方正是南落離去的方向。
遙遙的,南落似乎感應到了身後有人注視著自己,回頭看去卻是什麼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禁搖了搖頭喃喃道:“看來得儘快想辦法修養好魂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