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
當第一滴鮮血滴落在地上時,南落手中已經多了一塊血晶。血晶通紅,光滑,似欲滴血。南落放在掌心凝視著,良久之後突然轉過身來,以手心託著,伸到北靈的面前,說道:“這塊血晶是你前世得道之物,曾因為一些原因給我了,我知道,這血晶中是封印有記憶的,現在給你,你可以接受那些記憶,也可以不接受。”
北靈只是看著,並不接過去。
南落突然一彎腰抓起她收於腹前的一隻手,將血晶塞在手中,然後將她手握緊。轉身便要走,突然又頓住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鳶血。”
南落聽後抬步便走,傾刻間消失在了門外。
而殿內唯有血紅的王座上,鳶血仍定定的看著剛剛被南落抓握過,並塞入了一顆血晶的手。
第二三一單 三種念頭
當鳶血抬起頭來之時,南落早已經消失不見。不禁又低頭看著那隻瑩白光潔玉手,眉頭輕皺,默默沉吟。
南落額頭的血晶已經還給了北靈轉世之身——鳶血,但是身上的法力並沒有被壓制幾分,隱隱間竟有幾分超脫血海而去的感覺。這其中自有他在血海中這麼多年,對於血海有了一些通融的原因。尤其是在他陷入了心幻之中,每一步,每一停都是經歷數年,甚至數十年,在其中感受著過往回憶,磨礪著道心。當他踏過那些階梯時,每走一步便決然的發下宏願,而在他的心中,便同時滋生出一股莫名的力量。
那力量不是法力,不是神通,亦非法術。但是南落剎那間覺得自己身心都有了一種超脫的感覺。
此時的他正站在一座青山之顛,青袍飄飄。
如果說之前的南落整個人給人一種沉凝安靜的話,那現在的他就像是隨時都要乘風而去。五莊觀觀主送的那一件藏天映月浴風袍早已經損毀了,此時他身上穿的是五行神通幻化而出的。純靜,不染纖塵。
不知不覺在這血海天地間已經過了七個春秋,這七個春秋只為尋找北靈轉世之身。當時他在一步跨入血海之時,孟紫衣就曾說過,此來兇險萬分。而南落所遇者最大的兇險便是那被帶入心幻術中的那一刻,而其他的時候倒也並未有遇上什麼特別的危險。他自己當然知道這其實是因為有那顆血晶在,這才讓他不至於在不知不覺之中被血海同化為血海生靈。
不過,現在的南落卻是已經不再擔心了。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無處不在的血海力量,能夠感覺到,才有可能抵擋。只有感覺不到,或者是輕微的感覺卻不清晰的話,才是真正的可怕。
北靈已經找到,雖然不曾隕落魂散,但是在南落的心中,此時的北靈已經不是以前的北靈,因為她與他之間已經有一人沒有了那份獨特記憶。將那顆血晶留了下來,這不僅僅是一種期待,還是引渡。南落在入血海時曾說過,“她若輪迴轉世,我便引渡她重得大道。”
所以,那血晶之中,不僅有著北靈自己記憶烙印,還有著南落印入的大道感悟。
南落站在那青山之顛良久後,突然一步跨入虛空之中,鴻飛冥冥。
他這不是要離開血海,而是要去殺那些人,殺那些想奪得血海血晶的人,也就是之前在落靈山中大殿中的那些人的生命。之前沒有殺他們不過是心急於北靈而已。現在殺他們是為北靈的再世之身重返修羅主位減少障礙,雖然鳶血說過無論怎麼樣,她一定能再成為血海之主的。但是南落仍是要做,無論現在的北靈——鳶血承不承這份情,南落都要盡他這一份心。
那些人或許是猜測到了南落不會幹休,一個個早已經隱在了血海天地各個角落。他們是血海生靈,屬於血海之中頂尖的那一批人。而且血海法術格外的詭異,有心想要躲避南落這樣一個外人,自是十分容易。
以至於南落竟是一找又是許多年,終於有一天,血海天地之中出現了一場震驚血海天地的大事。從此在血海之中留下了一個青袍人揮袖間滅殺修羅十三聖的傳說。
相傳,在修羅之主北靈與天地間眾強者爭奪輪迴掌控隕落後,血海天地一時混亂不堪,那時天地被血海生靈稱之為血色十三天,也就是十三位聖王掌控下的血海。但是有突然有一天,那十三位被後人稱之修羅十三聖的人都死了。據他們當時的身邊的手下講述,都是被一個青袍人殺死的。
那青袍人突然從天而降,像風一樣的落下,一句話也不說。只一揮青袖,聖王便已經死了。聖王當時看到青袍人時,轉身便逃,可是逃的再快,也沒能躲得過那青袍袖。
這一段曇花一現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