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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敢、不敢……刺史大人過獎。”

“人才就是要誇獎的嘛!”歐陽貪輕啟一笑,“三弟,覺得怎麼樣,確實大有希望。”

“嗯……不錯……不錯,還是曹御史切中要害,我看也就只能這麼辦。”歐陽祿一振身量,“罷了、罷了……英雄無用……五弟、妹夫,傳令下去:各部回營,勤加操練,隨時聽候調遣!”

“三哥,難道就這樣算了?你不是一向最主張用兵的嗎?現在時機也可以呀!”歐陽曲近前叫道:“即便……即便不進攻中原,拿下桂州總行吧,好歹別讓大傢伙空跑一趟!”

“這個……行倒是行,可眼下……也不急於一時,以後再說吧。”

“今天就正好,幹嗎以後呵……現在既掌管一切,你這侯爺可要負責任……”

“好了,四弟……現在軍心已亂,如何出征,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歐陽巨注視一眼,不覺眉頭髮抖,“對了,從今日起,怕是還要令家統加強警戒,以防有什麼秋毫變動而及時反應。”

“對……二哥說的是;四弟,這下你該要多費點心了,今時不同往日!”

四牡修廣,其大有顒,薄伐玁狁,以奏膚公;有嚴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國;玁狁匪茹,整居焦穫,侵鎬及方,至於涇陽;織文鳥章,白旆中央,元戎十乘,以先啟行……

………【第三章 風雨交加】………

傍晚時分,狂風大作,雷電襲來,傾盆雨水忽下,嘩啦啦交響一片,須臾間變為澤國。

信陽府,昏暗籠罩,冷寞滋生,難以分曉,唯見斗拱重簷仍是標立突顯,激起多少煙霧泡沫,沾溼龍頭火珠,一字水簾垂掛,直比玉碎銀花,嘀嘀嗒嗒,不甚空落而低沉,何如哉?!

正陽門,依然開通,臺階積流,如溪脈脈,內中燈光透亮,映現一排拉長而模糊的身影。

“這雨下得可真大呵……說來就來,倒涼快了不少。”

“下吧、下吧……天公不作美,幾番風和雨,勤當多自勉,可望少遺憾。”

“公子,你遺憾什麼呀?苦就苦了侯爺……死老天!”

“就是喲……咱侯爺辛苦操勞起早摸黑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一天……”

“好了……都別再說!”歐陽軍轉身望去,只見大殿沉浸雨中,這般靜謐孤獨,“還沒有完?”

“是……這差不多也快到……戌時!”

“莫非……還是有甚問題?”

“這……不、不知道……”

“哎……七弟,是你……在此?”

“是的,反正也沒事……二哥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三弟——他現在如何,有未進食?”歐陽巨接道:“再者順便和大哥一起回去。”

“哦……三哥不在家!”

“不在家……去哪了?”

“這個……怕是又去市裡了吧,據說一聲不吭走得很急。”

“是嗎……唉……這回可真的……有人跟著沒?”

“有的;放心,不會出什麼事,就怕他自己……”

“三弟乃明白人……應該想安靜呆會。”目光穿雨,似欲達天地,“怎麼二叔他們還沒好?!”

“沒呢……不過也應該快了。”

繞過重陽殿,便能發現一建築亦坐落於漢白玉雕欄基座,然規模比較小,單簷廡頂,起翹平緩,給人以實在安穩之感,此刻則多了些輕靈飄渺,上前瞧見牆壁皆為石砌,嚴絲合縫,光滑整潔,僅中間留出扇大門,泛著金色,佈滿銅釘,並且鑲嵌獸頭、銜接鐵圈,如此奇怪隱秘,確非尋常,另有幾名侍衛把守兩側,格外恭肅,而其牌匾乃工書赤字曰:“勤儉殿”。

“咱們家的老底呀……愈發空了,只怕再要不多久便會山窮水盡所剩無幾。”

“可這……有什麼辦法呢?開支甚多,入不敷出,此次出兵未遂嘛……倒還省下一大筆。”

“是省下一筆……也不知浪費了多少?!”

“罷了,誰也不想……況且大部分是有用的,怎麼能說浪費?”

“是……好了,不說;二叔,我看要不再放點進去吧,這金庫都已見底!”

“我也想呵……但這所剩二十萬就是下半年的總開支,較為緊迫了,再放肯定不夠!”

“這……對——現在家境困難,自不能和從前比,咱們大可縮減開支嘛!”

“哎……大少爺說的不錯,咱們從平日嘴裡身上擠一擠,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