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級工,她回道:“八級。”
……
後來,聽人說八級相當於副省級;再有人問時,她便漲到了五級。
問一次、漲一級,不知不覺就漲到了三級。
人道:“三級?知道三級官有多大?總理,才三級。”
她害怕了,這才退回到了五級。
婚後,她老公特喜愛做床上的事;她就把家務,一起承包給了她老公。
老公忙裡忙外,圖得是晚上快活一把。
她,落得啥時都快活。
過分地快活,就過早地發福了;而越胖,就越想快活。
……
沒事,她就正式開始練習吹牛。
車間、大院、門房……都是她吹牛的好戰場。
沒有人陪她吹時,她就轉戰到大院外邊、賣雞蛋的攤子上。
晚上,賣雞蛋的收攤了,就再轉戰……夏天,大多數在賣西瓜的攤子上。
……
賣雞蛋的,也是個女好佬,啥都問、都想打聽,連床事也不放過。
而她,也就實不相瞞、啥都能往外吹。
賣雞蛋的問:“做完事,是不是每次都要洗。”
她道:“不用洗。”
賣雞蛋的問:“不洗?淌出來,那不把床單弄髒了嗎?”
她道:“沒事,我能吸收。”
……
能吸收?真牛逼!
這話又傳開去,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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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人,都說:難怪,她那麼肥。
再好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也是皺巴巴的,沒個樣子。
可,她還就有得穿;老公自己捨不得,疼她。
……
別看她長得奇肥,卻好個嘴不閒著。
她身上,常有能往嘴裡填的東西;但,她想不到別人。
而別人有往嘴裡填的,她會豪不客氣地伸手。
……
大院子裡,不少人都怕她;尤其是買菜回來,遠遠見她就繞著道走。
她,喜愛關心、且翻別個的菜籃子。
見到早點,分一半;沒早點,就弄根黃瓜啥的吃吃。
……
有人問:“你是不是總覺著餓?”
她倒也老實,道:“餓倒是真不覺著餓。看見了,就想吃。”
別個道:“你嘴巴總是不停,咋就能吃得下去呢?”
她道:“又不要我花錢,咋就吃不下去?”
……
有的人,也很小氣,對她說:“你咋老是吃別人的?”
她很乾脆,道:“我吃你的,是看得起你。”
人道:“咋吃不到你的?”
她道:“你吃我的?是吃我的命!”
好日子,不長。後來,有了下崗這一說。
女大牛逼大總統,就下崗了。
其實,她們廠的效益,不錯;但,她上面沒有人了。
那個接受過她捐獻Chu女膜的副工段長,辦了退休、回老家去了。
……
好在,她老公老好人,還有班上。
沒有雙下崗,就意味著還有飯吃,只不過是吃得差一些。
一起下崗的老姐妹,有的去練攤,她懶得去。
可,整天沒事做,也不適應;她,就跟著一些姐妹,去廉價舞廳玩。
……
舞廳裡的男人們,以為她也是來討生活的。
可她太肥,沒人請她跳舞。
知道原由後,她便倒過來去請男的,開場白很直率:“喂,我是不要錢的。”
不要錢?一些鬼混的男人,便摟著她下舞池、佔些小便宜。
……
個別渴拉拉的,把她帶到黑暗處,摟著狠揉一把。
揉罷,自然也就散了。
散場時,她會等在門口,見到就說:“你摳都摳過了,還不請我吃碗麵條?”
人多,男的都會不好意思、請她吃。
吃過,混窮的男人心裡又懊惱:說不要錢的,結果還是要出血。
……
這樣的事情一多,就沒有人肯和她跳舞了。
好在是:社會洪流,滾滾向錢;下崗的人,越來越多了。
大院的門口,形成了小社會。
她便有了舞臺。
隨著腦筋急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