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個已經過去了的定情信物何用?
看著,徒增傷痛罷了。
柴火在灶肚裡,噼啪的一聲響——
我解下了腕上,戴了六年多的鏈子,彩布有點褪色,有些陳舊。
我揚手,正要往灶肚裡丟,芽芽突然喊了我一聲:
正是這一聲的喊,沒有令我這時候鑄成大錯,以至於不久後,“他”循著昔日的信物而來:我和他都明白,只要這鏈子還在,我們的愛依然在。
就像景壽說的,他可以不認得我的人,可他認得這手鍊——憑著這鏈子,他能找到他愛的那個人,就是我。
芽芽喊我:“娘,你在幹什麼?”
我手裡的鏈子還沒丟出去——
芽芽看得很明白,她又問:“娘,你不要這東西了麼?”
“嗯,不要了。”
【育兒】哭著白吃豆腐
“不要了幹嗎燒了?能給芽芽嗎?”孩子靠來我身邊,陪著我一起烤烤火。
我看了看手裡的,又看了看芽芽,幸好沒丟——這一時,我反悔了。
芽芽伸手來摸我手裡的彩鏈,她早就覬覦很久了:“娘,芽芽喜歡這個,別丟,你給芽芽吧?”
我說:“不行,不能給你。”
話音一落,我又把這東西綁回了自己的手腕。
芽芽困惑了:“娘,你……不是不要了嗎?”
“誰說的?”
“你剛剛……想丟火裡……”
“現在後悔了。”
芽芽嘟著嘴,有些氣惱,她的意思是明明看到我要丟了,怎麼突然間又反悔了?
我告訴她:“這鏈子,是你爹送給我的。”
“那個親爹爹嗎?”聽我自己說起,芽芽一陣的欣喜。
“對。世上只有兩個——一個我的,一個他的。現在……只有我這個了。”
我很少提起景壽,而芽芽她很想知道關於景壽的往事,但是她不敢問我,也許阿妞他們告誡過孩子,景壽是我心上永遠不能癒合的疤痕,誰都不敢來捅破這層脆弱。
沒準,輕輕的動一動,又會讓我血流不止。
我問芽芽:“你很想知道景壽的事嗎?”
孩子噙著那雙碧綠的眼眸,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