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油水——我讓他變成名副其實的敗家子。”
我看著桌上越堆越多的東西,我勸景壽:“別和波瀾鬥了,這麼多的東西,怎麼辦呀……”
“吃的吃,用的用,還能怎麼辦?”
“說得簡單,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你就不怕回頭出點什麼事?”
景壽趴在桌邊小小得感嘆了一聲:“對呀!萬一他在這些東西里下點毒藥什麼的,害了我未出世的孩兒怎麼辦?!”
“相公……你太誇張了吧?波瀾不至於傷我。”  ;
“也許是慢性的毒,吃多了就有反應——等等,我去阿爹那屋裡那根銀針扎扎你再吃!”
“唉……”
來不及喊他,景壽一溜煙兒就到了門口,可惜沒跑遠。
“小福,你出來看看——”
“怎麼了?”我挺著肚子站在門檻那裡,都懶得跨出去——景壽一個人彎著身子,不知在院子裡追著什麼。
“你在幹什麼?”
“鴿子!”他樂得什麼似的,“天上掉下的鴿子,宰了給你煮湯補補。”
我冷笑:“天上沒有掉餡餅的美事——抓來我看看。”
他很乖,抓了小東西就回來給我看,忍不住炫耀:“你看多肥的一隻。”
手裡的白鴿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的味道,撲騰著翅膀掙扎。
景壽怒了:“別動!給我娘子補身子那是你的榮幸。”
我說:“相公,這是信鴿——”
我撥了撥鴿子腿上的小竹筒,慢慢解了下來。
“信鴿?哪裡來的信鴿?”景壽看了看,又道,“這鴿子腿上還有一道小紅線。”
【錯愛】警示,源走天涯
“嗯……”我正在展信,小小的一片紙,上面只寫了四個字。
“源走天涯?”景壽納悶,“這人是不是寫錯字?不是這麼寫的吧?”
“笨蛋……”我嗔道,“源指誰呀?掉在咱們院子裡的,指誰呀?”
“阿爹?”
我只把紙片交給了景壽,鴿子讓我放走了,免得可憐的小東西真成了我的補品。不等我吩咐,景壽很自覺地把信箋送去給了景源。
那一天的下午,景壽沒有回我的屋,就連景源都很早關了醫館,他們父子倆關在那屋說著什麼……
這個家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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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時候,他們才從屋裡出來——卻是一副沒事的樣子。
我望著他們……景壽依然搬著他的凳子湊我身邊坐,他衝著我眨眨眼,附耳道:“回屋再和你說。”
“好事?”
看他樂滋滋的樣子,我沒好意思當著他的面反駁。
回了屋,我關緊了門直接問他:“下午你和阿爹在說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們要回京都了。”
“我們?”我難以置信!這種時候回去?我把他從床上扯起,追問,“我都快臨盆了,你確定我們要走?”
“所以在和爹談論這個問題嘛……”
“這麼急著回去幹什麼?”我捧起他的臉頰,逼著他看我的眼睛——
景壽沒有避諱,他很淡定地告訴我:“老家的喊我們回去。還不是功名利祿這事兒?”
“可……以前沒說起吧?”
我更覺得不對:那信紙上寫的是“遠走天涯”的諧音,那是一種警示,而不是召回的“喜帖”。
我直截了當地問:“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  ;
“大肚子的女人怎麼總喜歡想些亂七八糟的?”他叨叨著,幫我脫了繡鞋,抱我上床,“這趟回去了——說不準我就能進宮做御醫。高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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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
三腳貓的赤腳大夫還做御醫?
我說:“相公啊,少做夢了。”
“那不做夢……咱們做點別的……”曖昧的口吻一軟,他慢慢湊了過來,吻上了我的唇。
只是一個吻,我從不拒絕——
自從知道我有孕開始,景壽就算再想要,他都能忍;而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