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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他油水——我讓他變成名副其實的敗家子。”

我看著桌上越堆越多的東西,我勸景壽:“別和波瀾鬥了,這麼多的東西,怎麼辦呀……”

“吃的吃,用的用,還能怎麼辦?”

“說得簡單,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你就不怕回頭出點什麼事?”

景壽趴在桌邊小小得感嘆了一聲:“對呀!萬一他在這些東西里下點毒藥什麼的,害了我未出世的孩兒怎麼辦?!”

“相公……你太誇張了吧?波瀾不至於傷我。”  

“也許是慢性的毒,吃多了就有反應——等等,我去阿爹那屋裡那根銀針扎扎你再吃!”

“唉……”

來不及喊他,景壽一溜煙兒就到了門口,可惜沒跑遠。

“小福,你出來看看——”

“怎麼了?”我挺著肚子站在門檻那裡,都懶得跨出去——景壽一個人彎著身子,不知在院子裡追著什麼。

“你在幹什麼?”

“鴿子!”他樂得什麼似的,“天上掉下的鴿子,宰了給你煮湯補補。”

我冷笑:“天上沒有掉餡餅的美事——抓來我看看。”

他很乖,抓了小東西就回來給我看,忍不住炫耀:“你看多肥的一隻。”

手裡的白鴿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的味道,撲騰著翅膀掙扎。

景壽怒了:“別動!給我娘子補身子那是你的榮幸。”

我說:“相公,這是信鴿——”

我撥了撥鴿子腿上的小竹筒,慢慢解了下來。

“信鴿?哪裡來的信鴿?”景壽看了看,又道,“這鴿子腿上還有一道小紅線。”

【錯愛】警示,源走天涯

“嗯……”我正在展信,小小的一片紙,上面只寫了四個字。

“源走天涯?”景壽納悶,“這人是不是寫錯字?不是這麼寫的吧?”

“笨蛋……”我嗔道,“源指誰呀?掉在咱們院子裡的,指誰呀?”

“阿爹?”

我只把紙片交給了景壽,鴿子讓我放走了,免得可憐的小東西真成了我的補品。不等我吩咐,景壽很自覺地把信箋送去給了景源。

那一天的下午,景壽沒有回我的屋,就連景源都很早關了醫館,他們父子倆關在那屋說著什麼……

這個家死一般的寂靜。

×  ×  ×  ×  ×  ×  ×  ×  ×  ×

晚膳的時候,他們才從屋裡出來——卻是一副沒事的樣子。

我望著他們……景壽依然搬著他的凳子湊我身邊坐,他衝著我眨眨眼,附耳道:“回屋再和你說。”

“好事?”

看他樂滋滋的樣子,我沒好意思當著他的面反駁。

回了屋,我關緊了門直接問他:“下午你和阿爹在說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們要回京都了。”

“我們?”我難以置信!這種時候回去?我把他從床上扯起,追問,“我都快臨盆了,你確定我們要走?”

“所以在和爹談論這個問題嘛……”

“這麼急著回去幹什麼?”我捧起他的臉頰,逼著他看我的眼睛——

景壽沒有避諱,他很淡定地告訴我:“老家的喊我們回去。還不是功名利祿這事兒?”

“可……以前沒說起吧?”

我更覺得不對:那信紙上寫的是“遠走天涯”的諧音,那是一種警示,而不是召回的“喜帖”。

我直截了當地問:“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  

“大肚子的女人怎麼總喜歡想些亂七八糟的?”他叨叨著,幫我脫了繡鞋,抱我上床,“這趟回去了——說不準我就能進宮做御醫。高興麼?”

【錯愛】莫名其妙,算求歡?

“就憑你?!”

三腳貓的赤腳大夫還做御醫?

我說:“相公啊,少做夢了。”

“那不做夢……咱們做點別的……”曖昧的口吻一軟,他慢慢湊了過來,吻上了我的唇。

只是一個吻,我從不拒絕——

自從知道我有孕開始,景壽就算再想要,他都能忍;而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