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竟然還要安排嶽鍾琪這賊子去分拆了黃沙軍團!!
焉有此理?!”
“噗!”
都說人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牛奔之前還覺得挺晦氣的,可這會兒見一向儒雅的秦風,也恨得咬牙切齒起來,不由噴笑出聲。
一對細眉挑啊挑,綠豆眼睜得溜圓……
溫博在一旁也樂的哈哈大笑。
秦風的臉頓時黑了起來,看著牛奔和溫博兩人的眼神有些冷。
只一個隆正帝,絕無可能做到這一步。
背後,少不了這兩位慫貨的老子的手筆。
這些年,他們往黃沙軍團裡摻沙子的手段就沒停過……
相煎何太急!!
見秦風真有點惱了,賈環忙道:“風哥,你先別急,這件事,我總覺得有點不對……”
“怎麼說?”
收回橫那兩孬人的眼神後,秦風問道。
賈環皺眉道:“你想啊,這麼大的事,就算有牛伯伯和溫叔叔他們同意,可若是沒有義父的點頭,也絕無可能辦到。
這不是一隊一營的兵馬,這是大秦八大軍團中實力最強的黃沙軍團啊!
哪有那麼簡單說拆就拆的?
若沒有義父的點頭,溝通不好黃沙軍團上下將領的心,我就不信他嶽鍾琪真敢去上任……”
秦風聞言,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牛奔和溫博兩人也悻悻的咂摸了下嘴。
正如隆正帝對葉道星等人說的那樣,涉及到軍中的利益之爭,從來都不會平和。
利益越大,鬥爭也就越激烈,越血腥。
葉道星手提五千利甲天下的重甲鐵騎,往西域分一杯羹,秦梁看在隆正帝“新君”上位和朝廷的面子上,或許還會給他一絲機會。
可嶽鍾琪這個原本就在黃沙軍團中名聲臭大街的二五仔,若想單槍匹馬的去割走十萬大軍,另起爐灶。
這簡直就是軍中最大的笑話。
牛奔和溫博敢保證,嶽鍾琪若真敢這樣去做,不用三天,就會因為水土不服而暴斃。
絕無倖免之禮。
這麼些年來,因為利益傾軋而暴斃的將領,還少嗎?
只是……
牛奔皺眉道:“環哥兒,那你說說,宮裡那位,這一番折騰到底是為了什麼?”
賈環呵呵笑道:“我哪兒知道?這兩天一直在家裡睡覺休息,熬了幾天了……”
牛奔白了賈環一眼,道:“就你熬……”話沒說完,就聽外面樓下大街上傳來一陣紛雜的哭喊求饒聲,聲音悽絕。
牛奔皺眉道:“你瞧瞧這幾天都中鬧的,處處抄家,神京一百零八坊,安靜的沒幾個。
這兩天都中房價一降再降,原先從戶部借銀子,在都中置辦房產租賃謀財的官兒,這兩天上吊的有仨,這還只是我聽說的數字。
那張廷玉真有點狠啊,人死了也不放過,收了人家的屋子,抄了人家的家,把人趕出去發賣……
雖說道理原該如此,可和以前比,現在總讓人覺得苛刻的太過了些……”
溫博冷笑道:“外面如今到處受災,眼看著西邊又有戰事起,國庫裡雖然有勳貴們認購的那一千萬兩銀子,頂個屁用。
流水一樣的花了出去,這才幾天,聽說就已經過半了。
朝廷要不逼緊一點,用不了多久,戶部又幹了。
到時候,那位還能拉下臉來,再問我們借銀子?”
秦風聞言,皺眉道:“如此算來,就算收起了戶部的虧空,也經不起一場國戰啊。”
賈環呵呵道:“放心,都中的官兒都有銀子,多抄幾家就夠了。”
牛奔嘖嘖道:“那位的名聲可就……嘿!”
溫博壓低聲音道:“你們聽說沒有,那位讓九郡王去西域****……
九郡王打著要為大行皇帝送靈的名頭不走,那位雖礙於孝道,還不好拿他怎麼樣,可當夜就派中車府抓了九郡王府的長史和田莊的幾個莊頭,當場打死了好幾個,還抄出了十幾萬兩銀子……”
眾人聞言神色一凜,秦風眼神幽幽道:“我娘第二日與命婦們一起拜祭大行皇帝靈,回來後說,當日宜太貴妃並未給太后行禮,當時那位的目光好似要吃人,臉黑的嚇人……”
“嘶!”
眾人聞言,再吸一口冷氣。
宜太貴妃,正是九郡王的生母,太上皇生前最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