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進步,而不允許襲人有遠大的理想不是?
連人家小吉祥也身懷姨娘夢呢!
“樂什麼呢?傻不愣登的!”
賈環的思路被趙姨娘打斷,然後就發現趙姨娘的手朝下方招呼去了。
“誒誒,娘、娘,剩下的工作我自己來完成就好了,不勞煩您,不勞煩您……”
賈環連忙阻止了趙姨娘朝鳥巢前進的動作,勸說道。
“呸!”
不出意外的,他被老孃啐了一口,然後就聽趙姨娘鄙夷道:“你什麼東西我沒見過?你還是從老孃腸子裡爬出來的呢!你當我願意伺候你個兔崽子……”
賈環現在已經對趙姨娘的辱罵感到麻木甚至習慣了,要是哪天她突然文質彬彬的說話,賈環說不準還要嚇一大跳。
不理會趙姨娘的抱怨,賈環乾淨利落的用澡巾擦乾淨小胳膊小腿,然後穿好提前準備的乾爽衣衫,整個人神清氣爽多了,似乎就連清早跑步時積累的痠痛都洗去了。
“怎麼樣娘,帥不帥?”
賈環在銅鏡前臭美道。
銅鏡並不像賈環最初想象中的那樣,烏七八糟照不清楚。
實際上還是很亮的,如果不算銅本身的黃色加持,和玻璃鏡差別不是太大。
趙姨娘自然無法理解“帥”這個詞的涵義,只能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白了他一眼,然後悄聲叮囑:“等會兒給太太請安的時候,多抱怨幾聲苦,說餓,要吃好的,跑步還費鞋……”
賈環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坑兒子不是一般的會坑。
怪不得紅樓裡,賈環曾抱怨趙姨娘老啜叨他去鬧,鬧的人煩後被告到學裡捱打的總是他……
這麼一個極品娘,怎麼就不願意動腦子想想,因為賈環從武,王夫人心裡如今不定有多慪心,這個時候去要錢要糧去哭窮,這不是上趕著作死嗎?
這不是腦子裡進水了又是什麼?
賈環悄聲囑咐道:“娘,我這一練武,父親又是給糧又是加錢的,太太那裡現在不定多惱呢。一會兒你去上班的時候,千萬別表現出得意勁兒,不然……”
“去去去,老孃怎麼做用的著你這孽障教?你是娘我是娘?老孃說話你不聽,還反過來教訓娘,你灌了馬尿失心瘋了?你……”
賈環話還沒說話,就見趙姨娘柳眉倒豎,一手叉著腰,一手虛點著賈環罵個不停。
賈環見狀嘆息了聲,暗道:你自己要去找罵,我也救不了你了。
……
“你身上長刺了嗎?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穩。怎麼著,我這裡就讓你這麼不舒服?既然你站著不舒服坐著也不舒服,那你就跪著吧。”
趙姨娘傻眼兒了,往常雖然也見天兒的被王夫人訓斥兩句,可從來沒今天這麼嚴格。
別看她整天螃蟹似得耀武揚威,嘚嘚瑟瑟,平日裡王夫人懶得和這種智商的人計較什麼,趙姨娘有時就會不知分寸的得寸進尺。
可王夫人真個著惱了,趙姨娘連句狡辯的話都不敢說,垂頭喪氣的跪在當庭中。
賈環從賈母那裡請過安後過來王夫人這邊,看到的就是他老孃的倒黴樣兒。
本來,按照以往的規矩,就算王夫人懲戒趙姨娘,賈環若是出現了,看在他這個庶子的面上,王夫人也該網開一面,讓趙姨娘起來。
可今天早晨,賈環的一聲大吼,把賈政給提前嚇尿了,讓期待了大半夜的王夫人徹底惱火了。
虛火沒地方撒,就撒在趙姨娘母子頭上算了。
反正也不算冤枉了他們。
“給太太請安。”
原本賈環也只是作個揖就好,可此刻趙姨娘都在地上跪著,他總不能站著,也給王夫人跪下了。
這個時代,最不好的就是動不動就下跪,忒沒自尊了……
王夫人冷冷的看了賈環一眼,接過一旁彩霞遞過來的茶,啜飲了口,而後冷聲道:“環兒,你今天早上不好好睡覺,修養身子,在那裡鬼叫什麼?”
賈環極為乖巧的仰著一張小臉兒,恭謹的答道:“回太太的話,孩兒拜了東府裡的焦大當師父。是他教導我說,每天早上要高喊幾個嗓子,對身體好。”
王夫人聽了這件事後,心裡更不痛快了,再問:“那焦大到底是幹什麼的?”
賈環道:“焦夫子是東府裡趕馬車餵馬的。”
王夫人聞言一怔,疑道:“他不是和老寧國公一起出過兵放過馬的老人嗎?”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