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倉促帶來步卒,攻城器械笨重,想來搬運不便。若是我軍在石邑下受挫,恐會影響士氣。”
趙雍卻笑了笑,望向不遠處的石邑,道;“趙信這個小子,雖然有些少年輕狂,但辦事向來還算穩重。他既然說有辦法能讓石邑不攻自破,那即便言過於實,想來城內也必會生出動亂。如今我趙軍大軍壓境,已讓石邑十萬軍民膽寒,再稍微施加壓力,趙信在城內行事必然也順利許多。”
趙希哈哈一笑,道;“主父您倒是很看重這個小子呀,他誇下海口說七日奪城,今日已經第七日了,你倒也不怪罪他,反而處處維護。要是換了我們敢亂立軍令狀,就算人頭能保住,恐怕要有受不少皮肉之苦。唉,主父你的偏心真是讓末將又妒忌有羨慕呀!”
“胡說八道。”趙雍笑罵道;“我何曾偏心過了。”
“只不過這個小子資質是塊美玉,卻未經雕琢,若是悉心培養,將來必是我趙國的一員智將,定能成為何兒的股肱良輔。”
言罷又哈哈一笑,道:“至於妒忌你到完全沒有必要,他既然立下軍令狀,完成不了的話我自會讓他吃點苦頭的,少不了幾十軍鞭的伺候。這小子聰明倒是十足,但終究年紀太小了些,身上的傲氣太重,需要多加敲打磨練下。”
身後的數將一聽趙信有苦頭吃了,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都滿臉的幸災樂禍,不過卻沒什麼惡意。
正如韓勝之前和趙信所說的一樣,軍中風氣異於別處,散發著濃烈的胡地豪邁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