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順勢擠入她的兩腿之間。
赤裸的身軀相擁貼合,瞬間進裂出炙燙火焰,讓她不由得發出低吟。
這個書呆子,在何時成了調情聖手了?是她體內的酒精作祟,還是他原本就是這麼容易迷惑人心?
渙散的神智拉不回感官上令人狂亂的挑逗,她放任自己沉醉在他完美的愛撫之中,直到一道撕裂般的痛楚貫穿身體,直直搗入心間,強烈的痛楚逼迫著她清醒正視著這一刻。
痛苦如浪潮般衝進她的體內,令人意亂情迷的甜蜜在瞬問消失,只留下無以復加的疼痛,逼出她晶亮的淚水。
東方出現一抹魚肚白,緩緩掩蓋靛黑色的夜。
華時霖赤裸著上身坐在床畔,雙眼直瞅著徐緩透出光亮的窗簾。
他到底坐在這裡多久了?抬手以雙掌搗住臉,然後滑過略顯凌亂的黑髮,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喝酒的人是她,為何亂性的人變成他?一定是被她給氣到不行,他才會做出失去理智的行為。
但這件事,實在也偏差得太離譜了。
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他竟沒有半點勇氣面對身後依舊熟睡著的她。
他不敢想象在她醒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也許她會想殺了他。
一直在男人堆裡打滾的她,想不到居然還是個處子……就因為他不認為如此,所以昨晚才沒有半點憐惜的佔有她,他簡直是喪心病狂了。
華時霖痛心疾首地再次掩起臉,不敢相信自己一發起火來居然會這麼瘋狂?
也許她會玩得這麼瘋,是因為知道了大哥訂婚的事,也許她對大哥依舊一往情深,所以才會藉酒精來麻醉自己,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她到現在還保持著處子之身,沒想到最後卻敗在他的手中。
一思及此,他不禁嘆了口氣;假如大哥沒瞧上第一個相親物件徐子頤的話,也許她便是他的嫂子了,而眼前的試婚,說穿了,他只是變相地代替大哥罷了,更是個客串的配角而已。
之前他甚至想過,她應該會拒絕這場荒謬的試婚提議,豈料她竟然陰錯陽差的答應了,而且很輕易地勾起他甚少表現於外的怒火,讓這場試婚,和原本客串演出的他,一時天雷勾動地火,陷自己於無法挽回的窘境裡。
面對這種狀況,就連他也真的沒轍了,誰要物件是她?
他抱頭思索著,突地聽見身後的嚴品穎發出了輕吟聲。
回頭一看,她正擰著眉頭,濃密如扇的長睫微微顫動著,只見她一個側身,絲被便滑落腰際,露出大片雪脂凝膚,也露出了渾圓的酥胸。
見狀,華時霖胸口驀地緊縮,一道戰慄感快如閃電地向下竄流,他趕忙拾起被子替她蓋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蓋上的瞬間,睡美人也張開了眼。
他頓時瞪大眼,與她四目交接,就連氣也不敢喘一下,只是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嚴品穎迷糊地眨了眨眼,彷彿睡意依舊濃厚,不一會兒便又閉上雙眼,似乎再次進入夢中。
他見狀總算鬆了口氣,只是在縮回手的瞬間,卻聽見一道驀然清醒的女音。
“華時霖,你在幹什麼?!”她怒氣衝衝地喊著。
他正想開口回應,卻發覺自己的腦中一片空白。
身為華東集團的談判高手,但此時此刻,腦袋裡卻出現不了一句能夠舒緩氣氛的話語。
嚴品穎趁著他發愣的空檔,動作飛快地拉上被子遮掩全身,不留半點肌膚曝露在外。
雖說她的動作飛快,但看在他的眼裡,卻像是慢動作播放一般,一吋一吋地刺激著他的罪惡感。
他真的是無心的,但錯誤已造成,說再多都是無用了。
她充滿血絲的水眸控訴著他的罪行,他沉默地任由她以視線撻伐,像是等待著審判的罪人。
“你居然、居然……”她咬牙切齒地用力扭著身上的被子,緩緩地坐起身,然而才直起腰,卻又因為下身傳來的刺痛而跌進床裡。
可惡,看來一切都不是夢,身上的痛楚真實得讓她無法找任何藉口湮滅他的罪行!
當她張開雙眼看見他的瞬間,昨晚的一切便全數回籠,幾乎快要塞爆她的腦袋。
“你、你還好吧?”原本打算扶她起身,但見她一副張牙舞爪、閒人勿近的表情,他還是乖乖地待在原地。
“不好!”她咬牙著進出一句。
痛,她很痛!不只是肉體感到疼痛,就連心也很痛。
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