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捏?
 ;。。。 ; ; 這簡直就是撥開雲霧見明月!
天蕾瞧著舜元的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一團被命名為嘚瑟的小火焰在一點點的匯聚,慢慢變大、變大……再變大!
終於‘砰’地一聲爆發,從天蕾的眼裡炸開,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舜元心頭又嘆了一口氣——今兒他嘆的氣似乎格外多。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嘆息也能嘆出這麼多種豐富多彩的情緒。
“吃醋?”天蕾眨巴眨巴著雙眼,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瞧上去不要那樣得意忘形,可她卻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早已遮擋不住自己突然翹起的小狗尾巴,嘴角的笑容怎麼藏都藏不住,裂得開開的,“為什麼吃醋呀?”
這人……果真的是蹭鼻子上臉。
可舜元一點兒都不後悔自己的決定,讓某人順著竹竿往上爬,露出嘚瑟樣子,怎麼也比她哭的時候好看多了。
可這問題,到底是回答還是不回答呢?
也罷。
舜元一點兒都不吝嗇,就給某人一個不太直接的提示吧:“王府人員充足,陽剛之氣並不缺乏,實在是不需要小廝。”
“哈哈哈哈……”天蕾咧嘴大笑,原來這傢伙是吃那十五個小鮮肉的醋啊,她笑得玩了腰,捂著肚子……喲喲,肚子都笑疼了,半晌緩不過氣了,間歇之間還裝模作樣,“不需要小廝和你吃醋有什麼關係?”
很明顯,天蕾就是沒節操沒下限,‘極限’兩個字,從來都不會出現在她的原則字典裡。
這下連舜元的臉都有些微黑了,低頭瞧著笑得毫無形象的某人,默然無語……
門口,亦南‘噗’地笑出了聲,沒想到自家主子竟然也有這樣一天,他的心雖然為自家主子而疼痛著,可是不知道為何,卻是滿心開懷……
巧兒一臉茫然,她沒有內力,自然不能聽到裡邊兒的對話,偏頭看向身側安排好了那十五位小廝,早已經回來了的亦寒,無聲詢問。
“王妃本事不小,主子以後的日子,怕是越發難過了。”喜歡的女子在面前,亦寒也有些口無遮攔,平日裡冷肅的臉上,有幾抹柔和。
這外邊兒,氣氛顯然極好……是的,極好,好到三人都忘記了屋內的舜元內力高深,並非他們可比,方才沒發現他們偷聽,是因為心緒已亂,無暇顧及外邊,可現在嘛……在這樣的沉默裡,舜元如何還不能發覺?
這幾人好大的膽子!
舜元手臂一揮,不遠處的門嘩啦一聲,驟然開啟,外邊兒的三人頓時無所遁形,臉上都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舜元面若寒霜,側眸瞧著他們:“膽子不小,竟然敢拿本王開涮了。”他不能欺負自家王妃,總能欺負這幾人吧?
“求王爺責罰!”三人臉上的笑瞬間收攏,齊齊跪倒在地。
“哼,自是要罰,要重罰。蔑視主子是什麼罪,想必不需要本王來說明吧?”
天蕾眉頭皺了起來,這裡可是典型的奴隸制度,這主子就是天,藐視主子可就是藐視天,這懲罰肯定很重。
可責罰惡奴也就算了,這裡邊兒還有自家巧兒,另外和亦寒亦南相處這麼久,她也已經生出了朋友的情誼了。
重罰?那可不行。
 ;。。。 ; ; 舜元鬆了對天蕾的鉗制,低頭看著她的小臉。
她已經停止了哭泣,不過此時此刻那清秀的小臉上卻多了幾分迷茫和畏懼,像是在黑暗裡找不到歸家路的小羚羊,看著讓人心底莫名一抽。
心底嘆了一口氣,想來自己剛才又嚇著她了。
舜元捧著天蕾的臉,微微彎身,同她對視,聲音溫柔:“暖暖,你瞧瞧我,哪裡不是你的舜元了?我還是你的舜元呀。”
舜元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如此,連發怒都不能暢快一回,回過神來還得小心翼翼地賠罪。
“剛才是我錯了,可我一聽到我家暖暖不要我了,如何能不生氣?”舜元將額頭貼著天蕾的,“以後可別說休夫的話了,要是你不要我,我會死的。”說到最後,連舜元心都跟著一顫。
沒有任何時候比此時此刻更明白天蕾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這個人以前所未有的方法插入他的心底,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盤下深根,早就成了他生命的養分,生活的調料。
他一直呆在自己的世界裡,從來未曾發現,這個世界也能如此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