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默默地移開眼睛,悄悄唸叨:“只不過小姐,以後莫名其妙的話還是少說,什麼是機械舞啊?莫名其妙的?難不成那些個硬邦邦的器械還能跳舞?還有小姐……小姐您又犯傻了,不過一個球而已,撬起來又不難,您激動個什麼?”
天蕾無語地看了一眼巧兒,瞧著這丫頭還在那兒碎碎念,手撫額頭哀傷狀:“本小姐身邊怎麼跟了個小老太婆……”
身旁,神色清冷的男子不禁微微挑了挑嘴角,悠悠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顯然心情甚是不錯。
下邊,林瑩瑩憤怒地瞧著天蕾的方向,長袖中的玉手緊捏成拳,滿眼寫著不甘心的神色,偏偏那張臉卻盈盈帶笑,好似花開,她清鈴的聲音再次想了起來:“五表妹所言,瑩瑩好生敬佩。瑩瑩早就聽說,五表妹為了今日給老夫人慶生,可是自備了厚禮,不知今日五表妹是彈琴、作畫?寫詩還是跳舞?”
原本沾沾自喜的天蕾忽而一窒,甚至眉頭都微微皺了皺。備禮?她哪裡有備什麼禮啊?都說吊絲臉皮厚,這女子看上去有幾分人樣,怎麼也來和她爭奪第一厚臉皮的地位啊?一個暗掌拍過來還不夠,還要給一刀?
天蕾整張臉都跨了下來了。
只聽林瑩瑩有些驚呼道:“難道——五表妹並沒有準備賀禮?!”
這話是眾所周知的事實,這裡的眾人,或許不包括在場的諸位,可是卻一定包括徐家眾人,以及在徐家呆了幾天的林瑩瑩。徐家小姐被罰祠堂這事,不算大事,可是天蕾還未出閣,這事情絕對不能傳出,況且今日還是老夫人的大壽,這樣的日子都沒有放對方出來,有心人瞧了去,要麼說老夫人心狠,要麼說天蕾不孝,以後這婚事便不好說了。
林瑩瑩雖然討厭極了天蕾,此時也不敢把這事揭出來,她為難天蕾是一回事兒,要真的逾越過頭了,那挑戰的,便是內閣學士府的底線。
“呵呵,五丫頭大病初好,能來瞧上老身一眼,老身便極為高興了,這對老身而言,便是最大的賀禮了。”
 ;。。。 ; ; 天蕾莫名激動了起來,她真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終於有人識貨來找我茬了哈哈哈哈!!!她好歹也是一位穿越者,沒人找茬那不太木有存在感了麼哈哈哈!
可現在這場合實在是不宜笑出聲,所以她便只能憋著,害得一張臉憋得通紅。不過這表情看在林瑩瑩眼裡,便成了吃癟的意思了。她心中冷冷一笑,哈!你這不要臉的人,這麼光明正大勾搭元王爺也就罷了,竟然在本小姐表演的時候無視本小姐,和那丫頭在一旁竊竊私語得歡快!本小姐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不知好歹,什麼叫做自不量力!
口中卻是笑道:“五表妹,我們都是姐妹什麼話不能說呢?你且把你心中所想道出便是。”
可是林瑩瑩顯然嘀咕了吊絲的生存力和戰鬥力……以及,厚臉皮。
只見天蕾低低咳嗽了一聲,然後慢慢坐直了身子,兩隻手還頗有範兒地放在身前,嚴肅道:“既然你都誠心誠意地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咿?這話怎麼有些熟悉?
天蕾繼續道:“舞蹈,講究的是樂和動作的結合,方才額……表姐的節奏掌握得極好,姿態也非常優美柔和,可是卻缺乏了力道。其次,舞除了形之外,靈魂也是極為重要的,方才表妹的魂雖有形,卻不夠。花既非花,那定悽美,表姐展現出來的淒涼感不達標。”
林瑩瑩本還等著讓天蕾下不了臺來,可是卻沒想到,天蕾還真的頭頭是道地說了一堆,而且這句子中的關鍵,還真掌握到了……她的舞蹈師傅便曾指出過她舞蹈的缺點,那便是柔美而力不足,靈魂代入感還不夠強。
“哈哈!徐大人,未曾想到啊,您家這位五小姐,眼力這般好啊!”下方,一名中年男人笑著開口讚道。周圍好些人也跟著附和。
不過片刻,大多數人瞧著天蕾的目光也從最開始的探究之色慢慢變成了讚歎。畢竟,城內這些天關於這位內閣學士府五小姐的傳聞可不少,今日來了之後便聽聞四小姐和五小姐都生了病,不能出席,他們本對這位五小姐便心存好奇,以至於心中不免生了遺憾。
半途中雖然出現了一位讓大夥大跌眼鏡、不畏懼攝政王的丫頭,可老夫人和徐浩東那兒都沒有明面上稱呼她,加上她穿著樸素,以至於他們一時半夥還沒有往五小姐的身份上想。直到方才聽得林家小姐稱呼,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才知道那膽大的丫頭原來便是五小姐。可此番聽得她的話,便覺得外邊的傳聞果然不可信,這位五小姐哪裡有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