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鼓出來的椅子,長時間坐著要比跪坐輕鬆許多,你先湊合用著,等過幾天我再讓人送張書案過來。”
方熙錦挑了挑眉,“就像你書房裡的那樣?”
“對,用慣了會覺得極好用。”
柳全讓遠遠候著的兩人抬著椅子走過來,方熙錦眼裡閃過喜意,在柳卿書房坐過,他自然明白這東西的好處。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會把書房的位置空出來,等著你送書案過來。”
“……喏。”先生原來也會打蛇隨棍上,真是不客氣,不過這種不推脫反而讓柳卿鬆了口氣,她就怕送東西都要求著人家,那才難受。
“行了,去忙吧,對了,過幾天你若是不方便出門,派人送來也可以,我大概給你惹麻煩了。”那天若不是他連同那些人一起逼了一逼,希及也不至於漏了底,不用想也能猜到這會引起多大的轟動,新的字型啊,只怕那幾首詩也會流傳開來。
接觸過幾次,他也看得出來希及是想過清靜日子,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她是清靜不了了,算起來,還真和他有著莫大的關係,好心辦壞事了。
真要事到臨頭了,柳卿反倒光棍了,“先生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最多,我不出門就是了,他們還能把我這柳府拆了不成。”
“他們只會用拜貼砸你,你若真心不見,最多就是被人說上幾句難聽的罷了,只要你受得住,不見沒有任何問題。”方熙錦大笑,他就喜歡希及這性子,順著自己心意過日子,真要和自己的意願相反了,他也不懼怕什麼,坦然待之,很好,怪不得徐長州嫉妒他撿了個好學生,這話真一點也沒錯,他都覺得自己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看時辰不早,柳卿也不多留了,施了禮便告辭離開,今天她還有得忙呢
方熙錦接過管家手裡的一罈酒,拍開封口聞了聞,滿意的點頭,“怪不得這小子自信,聞著就不錯,香味比上次的要濃烈多了。”
管家是方府的老人,早年便冠了方姓,深得主家信任,說話間便多了幾分隨意,“老夫人也早有交待,若是柳公子來了帶去見上一見,她老人家可是好奇得緊,今天這好不容易來了卻沒去拜見,會不會不太好。”
就著酒罈喝了一口細細品著,確實是不錯,和平時喝的比起來要細膩許多,酒香像是綿繞在舌頭上面,久久不散,方熙錦非常滿意,以後就喝這個了,得要希及多孝敬點。
“娘那裡不著急,以後有的是見面的機會,希及最近會很忙,不用急在一時。”
這顯而易見的維護讓方管家心裡更明白以後要用何種態度去對待柳公子,老爺可是難得對一個人這麼上心,以後極有可能會成為老爺正式的門下弟子,他也要維護幾分才好。
這京城便是如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越是名望高的人越是不會輕易接納人,實在是因為後果太嚴重。
第二卷 第一一一章被打劫了
第一一一章被打劫了
一戶一戶的敲門送禮,幾人都很給面子的親自出面接待,為著心裡那點隱隱的感覺,柳卿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把徐長州放到最後。
鬆鬆的繫著外衫,徐長州讓人把他帶進小花廳,很明顯,他沒打算放人。
柳卿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這徐長州事多,好在其他幾人那裡都去過了,就算在這裡捱了時間,最多就是晚點回家就是。
“這酒比起那天的來倒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是突然就找著竅門了還是怎麼了?”
一開口便是調侃,真不讓人喜愛,柳卿心裡嘟囔著,口裡卻說得乖極了,“徐先生還真是說對了,一拍腦子突然就弄明白了,若是先生喜歡更烈一些的,學生也有把握能釀出來。”
真有自信,不過一竅通百竅通,這柳卿滿腦子稀奇古怪,說不定還真是把這釀酒給吃透了,徐長州叫人拿來兩個酒蠱,拍開封口倒滿,一杯使人送到柳卿面前,“陪我喝一杯。”
“希及之幸。”柳卿舉杯,沒有拖脫,仰頭一飲而盡,一旦事到臨頭的時候,她通常都乾脆得很。
徐長州更是喜歡這種直爽,現在的讀書人啊,要麼就是裝了滿肚子草,稍有點才的便恃才傲物,知進退的也有,但是那種包含著太多意思的矜持實在讓他厭惡。
這希及,還真是意外的讓他喜愛,所以說出來的話自然就隨性了,“希及,要不要考慮下入我門下?我自認不比那方熙錦差。”
柳卿很慶幸酒已經嚥下去了,噴個滿天星就太難看了,“徐先生,這是挖人牆角,我以為徐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