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從來沒有這般待過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待侍女上茶後,杜容夏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冷淡至極的望著門口面露委屈之色的人,“覺得委屈?”
姚若婷幽怨的看了杜容夏一眼,不吱聲,人卻走到他身邊位置坐了下來。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
姚若婷咬了咬唇,軟聲道:“夫君,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惹你不高興了?”
杜容夏冷哼一聲,“我是姚家的上門女婿,哪敢說你哪裡做得不好。”
“夫君這話太過傷人心,我姚家可曾虧待過你一分?給你權利,給你地位,甚至都讓你參與到上層決策,我又哪裡虧待過你一分?什麼時候不是小意的服侍你,說話都不曾大聲過,夫君說話可要摸著良心。”
“這麼說倒是我無理取鬧了,讓姚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服侍我倒是我虧待了你,既然如此,那以後便不讓你服侍可好?”
姚若婷大驚,夫君這話的意思莫非是要納妾?
“夫君……”
杜容夏面色不變,拿著杯蓋打著茶沫,也不喝,說出的話卻讓姚若婷又怒又嫉,“我剛從柳家回來。”
“你去看柳卿了?你可知道現在滿京城都在說她是女人?她也從不曾出來反駁過……”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知道她是女人了嗎?”再一次打斷她的話,杜容夏眼中的怒氣不再掩藏,“真是好手段啊,為了心中的嫉妒,你身上擔了幾條人命?就不怕他們做鬼都不放過你嗎?”
姚若婷這才急了,壓著心慌喊冤,“夫君這是在說什麼?我做什麼了?我又嫉妒誰了?我一向不出門,又哪裡擔了人命,夫君可不要聽信人言冤枉了我。”
“哦?你這意思是說我在希及那裡聽了些什麼回來冤枉你?”
“不是這樣嗎?你剛還說從柳家回來,一回來就找我的麻煩,不是柳卿說了什麼你又怎麼會這般對我。”
杜容夏冷眼看著她,往日裡面對她時的溫和再也不見,“真可惜,我是去柳家道歉的,因為我的疏忽給希及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希及倒是沒怪我,可是我又哪裡能輕易原諒自己,又怎麼能原諒做出這一切的人,姚若婷,收起你那副委屈的嘴臉,這是定王爺派人告知我的,你說定王爺會冤枉你一個內宅婦人?是不是要我去把證據拿來你才承認?”
姚若婷喃喃的低語,“定王爺,定王爺為什麼會告訴你,他為什麼要管這事。”
杜容夏就坐在她身邊,自是聽得分明,冷笑著道:“當然是因為希及和你們這些無知婦人都不一樣,你以為你揭穿了希及的身份,希及便會大難臨頭嗎?哼,笑話,那隻會讓希及更受歡迎,你去問問你姚家老爺是不是正在琢磨著替哪個子孫上門去求親,再去打聽打聽眾世家子弟是不是都被家裡人嚴令不得出門惹事喝花酒了?
你以為這樣做就能斷了我對她的念想?告訴你,不可能,從一開始我心裡的人便只有她一人,還記得嗎?當時你糾纏不休時我便說過我有心儀之人,你以為那是我拒絕你的託詞,現在知道了?姚若婷,若是你好好的我也就好好的,就算心裡的人不是你,我也會善待你,這是她說過的,希望我能好好待你,可是,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你讓我怎麼能好好待你。”
杜容夏起身繼續道:“我不怕你回去說我對你不好,日子不過了我也沒意見,你請便。”
走至門口,彷彿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道:“有人約我去怡紅樓喝酒,原本打算不去了,現在想想還是去的好,今晚就不回了。”
姚若婷目瞪口呆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華美的裝飾彷彿更映襯得她無比淒涼,這是第一次,杜容夏夜宿在外,可是姚若婷絕對不會知道,這將是無數個獨守空房的開始,她曾經的幸福再也不復,寵姬美妾的爭寵更是讓她心神疲憊,那時候她才後悔當時的衝動,就算夫君心裡有別人又怎樣,陪在他身邊的是她不就行了嗎?
可是哪,這世上千奇百怪的東西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當時她要是能忍上一忍,在杜容夏面前表現得委屈一點,未嘗不會讓杜容夏對她更好。
柳卿的遲遲不露面好像更是助長了傳言的可信度,世家子弟們被關在家裡聽長輩告誡,話裡話外的意思都透露著要讓他們迎娶柳卿的意思,這可把他們嚇壞了,要真娶了柳希及進門,他們還有活著的希望嗎?
可也有那麼一小部份心底甘願,要真能娶了柳希及,不說在外面多有面子,就那長相,那才情,他們只覺得自己配不上,哪還會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