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什麼,聞聽,思想要純潔點。”
到底是誰不純潔,闕子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這種話的人她是想到什麼了?
在圓桌旁坐下,柳卿拍了拍旁邊的凳子,“聞聽,我們來好好說說話。”
摸了摸茶壺,居然是熱的,不知道是誰這麼細心,柳卿倒了兩杯茶,自己先喝了一杯,在宮裡說了那麼多話,又不敢喝很多水,早就幹得喉嚨都冒煙了,向皇帝或者皇后問廁所在哪這樣的窘事她做不出來。
重新倒上一杯放下,柳卿低頭看著杯中的倒影,盛裝的自己確實很有幾分姿色,不過就算只有清秀之姿穿上這麼一身都會成大美人吧。
“聞聽,你以後都打算用這張臉來面對我嗎?”
闕子墨一愣,大概是習慣了擁有各種面貌,在不同的場合用不同的臉,成親時也因為身份的原因用了定王爺這張臉,所以習慣性的,他現在每每和柳卿在一起都是用這張臉,也沒想過這樣究竟合不合適。
“你不喜歡嗎?”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覺得長期面對一張動了手腳的臉有些彆扭,畢竟我們是夫妻,而不是以前那樣只是朋友,若是在我面前你都是個假人,你覺得有意思嗎?”
確實沒意思,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其實常用的四種面目裡,定王爺這張臉是最接近自己的本來面目的,只是在細微處動了手腳,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和皇兄相像而已。
“抱歉,我沒想到這個問題,你要是不喜歡,我回來後就洗掉藥膏,只是目前來說,最好是隻有我們兩人時才這麼做,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真面目,無關於相不相信,而是……要是真面目被別人看到了,我會覺得不安,大概是虧心事做得太多了,自己也得藏起來才覺得安全。”
處在暗處為皇帝做清掃的事,哪裡能不沾血,只怕是沾得夠多了,虧心才是正常的,柳卿很想刺上兩句,想想還是忍了下來,他們不再是朋友,而是完全的另一種關係,更親密,但是也更需要小心經營。
她沒有換個老公的打算,更何況在這裡,恐怕只有老公換她的份,那對女人來說,總歸是種悲哀。
“好吧,我會記住你這張臉的,儘量不弄錯夫君。”
被消遣了的闕子墨只能苦笑,決定以後他和希及單獨相處時還是以真面目示人的好,希及說的也沒錯,總不能都成親了,自己的娘子卻不知道夫君的真面目,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環眼看了下房間,柳卿感嘆,“早知道是住在這裡,我那些嫁妝就該往這裡送,總好過放在王府裡起不了作用。”
說到嫁妝,闕子墨滿臉黑線,“柳家要是想向世人炫耀他們的底子有多厚的話真是成功了,你不知道那天他們去看嫁妝時是什麼眼神,說真的,我都嚇了一跳,是不是也準備得太多了點。”
“那都是明面上的東西,多不多我不清楚,不過折算下來,肯定沒有私底下爺爺和父母給我的多。”
可憐天下父母心,柳卿真實的感覺到了家人對她的愛護,她從來不知道母親居然也會有那麼多錢財,她一直以為這個年代的女人是無財無才的,沒成想她那個柔柔弱弱的美人孃親不但識得字,拿出手的錢財居然也多得嚇人。
瞟了好奇的闕子墨一眼,“想知道?”
“有點好奇。”
“我不告訴你,不過你要是對我不好,依我個人之力,我也能獨自去走遍天下,錢財根本不用擔心,所以聞聽,你要對我好點,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哪能對你不好,要走遍天下當然可以,不過一定要和我一起,天下雖然現在看著還算太平,不過也沒太平到沒有惡人的地步。”
要真能和希及攜手走遍天下,那該是怎樣的美事,可惜,曉宇現在還太小了,想要完成這個心願還得等上不少年。
柳卿笑著應了,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她哪會一個人走,全叔全嬸還有良子哥肯定是要帶著的,再加上陶石他們幾個,有他們護著,安全方面應該無虞。
掩嘴打了個呵欠,她確實有些累了,望了大床一眼,就睡在這裡好了。
闕子墨看穿了她的打算,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動,“也快到午膳時間了,先吃點東西再睡,不然一會要餓醒了,反而睡不好。”
“行,你讓他們快點準備。”揉了揉眼,柳卿起身,“我先去洗漱一下醒醒神,順便換身便服,這衣服太重了。”
“好,我去傳膳食。”闕子墨起身,出門叫了全嬸進來伺候,再叫過東子去傳午膳,這般為一個人忙活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