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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牧遠的住處靠近海邊,地中海式的兩層建築,白色的外牆、白色的平臺,天藍色的屋頂。庭院裡是大片的空地,用天然的花崗岩地磚鋪設著,置身其間,鹹鹹的海風便撲面而來,天氣已經轉暖,清爽的空氣愈加得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院子的盡頭有一處露臺,白玉般的臺階和扶手,襯著不遠處的深海,蔚藍的海水一望無際,澄澈的水面晶瑩剔透,美不勝收。他居住於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擁有這片美麗的海景。
席海棠走近門口,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學長……”
無人應答。
她又輕輕喚了一聲,“學長……”
“嗯……海棠來了啊……”沙啞的聲音不太清楚地從屋子裡面傳來。
不一會兒,蕭牧遠拖著抱恙的身體走了出來,“海棠,你來得還挺快的。”
席海棠皺了皺眉,路上塞車,她用了一個半小時才到的,這還快?!
“學長……你是不是燒糊塗了啊?”
蕭牧遠抬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苦笑,“大概是吧……我接完你的電話後睡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席海棠有些無語,看了看時間,幾乎是很確定地問,“你還沒吃飯吧?”
“中午我有叫外送的披薩。”
席海棠輕嘆了口氣,“生病的人吃那個多不好啊,太油膩了,也不容易消化,再說這都幾點了,中午送的披薩早就涼透了……這樣吧,我幫你煮點東西吃。”
蕭牧遠沒有力氣跟她辯駁什麼了,一頭栽向沙發,頭更加得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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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牧遠的房子是以白色為主調,大片的落地窗讓屋子裡的人擁有開闊的視野,所有的傢俱都是淺色藤編的,濃濃的自然風無處不在。
餐廳是開放式的,用一面特殊的照片背景牆作為與客廳的隔斷,牆面上隨意貼著他的即興作品,卻沒有獎盃什麼的,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很在乎那些所謂的榮耀。
家裡到處都體現著蕭牧遠特有的性格,像是淡淡的純淨水,透明,溫和,卻有著堅定的執著。
席海棠走進廚房,從冰箱裡取出一塊生薑,很快就熬出了一小鍋薑湯,盛出一碗,端了出去,“學長,你先喝一碗薑湯,驅驅寒……”
“謝謝……”蕭牧遠接過飯碗,看著那透明的容器裡細小的薑末心頭頓時生出一股暖意,輕呷一口,些許辣意染上味蕾,心頭也跟著有些熱燙,可是他知道那不是因為姜的關係,而是……
他凝神看著她,深深地。
席海棠一怔,“怎麼了,是不是太辣了啊?我就只放了一小塊兒的,應該不會……”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腕就一把被他握住。
“呃……”席海棠錯愕。
蕭牧遠微微一頓,好像也是在猶豫,可是他沒有思考太久,下一秒手勁兒猛地加重,一個用力就將她拉向自己的懷抱。
“學長……?!”
時候,在不經意中,飛逝。
沒有再去刻意地注意時間,因為,時間,只會帶來傷痛。
愛情,到底是什麼?像甜酒,醇美,甘甜,但時間長了,也會變質。
他抱住她不鬆手,帶著疼痛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裡隱顫,“海棠……這麼多年,我對你而言,真的毫無意義嗎?一點都沒有嗎?”
194 我相信你
194 我相信你
他擒著她肩膀的力道沒有放鬆,自己的身體卻往後輕輕一落,兩個人的身體一起倒向了身後的沙發,質感輕柔的沙發因為忽然承受了兩個人的力量而微微凹陷。
席海棠因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而瞠目結舌,掙扎欲起卻偏頭對上他線條分明的臉,他雙眸裡的幽深讓她心驚。
他笑容清淺,手指溫柔地輕拂過她的頰,“海棠,回答我,我是不是一點都不重要?”
席海棠一下子懵了,這麼多年來,分分秒秒地積累起來,她從未對他有過什麼特殊的想法,可是他不是不重要的,他教會了她太多的東西,是她生命裡最值得尊敬的人之一,從來沒有一次是這樣,他一下子變成了陌生人,讓她有些害怕。
他的唇緩緩落下來,就要碰觸到她的,她忽然顫抖起來,卻堅定不已,“不要。”
蕭牧遠混沌的眼神逐漸浮現出清晰,忽然淡淡笑了起來,放開她,到一定的安全距離,“海棠,你為什麼就非要跟別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