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應了一聲,如他所言,她現在除了信任他,別無他法。
慎兒打量著面前這間破舊的家宅,看著匾額上的“潘府”字樣,回想起這段日子來的遭遇——
自從與律無夜分開行動後,她立刻依照餘氏提供的線索來到隔壁小鎮,接著向路人打聽潘禾如的訊息。
據說這裡只有一家姓潘,曾是地方上赫赫有名的富貴人家,可惜有一天忽然沒落了!
有人說是潘老爺的生意失敗了,也有人說是潘家的子弟們敗光了家產……總之眾說紛紜,她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便決定來一探究竟。
伸手推著大門,竟就這麼被開啟了,她愣了一下,隨即踏入屋內。“請問……有人在嗎?”身後傳來腳步聲,她連忙轉過頭,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婆婆。
“你是誰?竟然擅闖別人家!”婆婆雖然年紀一大把,但精神飽滿,身子很硬朗。
“對不起,婆婆。”她知道自己做錯,趕忙低頭道歉。“婆婆,我沒有惡意,只是想來找一個人。”
“找人?”婆婆眯起眼,“這裡除了我這個老婆子,再無其他人,你要找我嗎?”
潘禾如的年紀應該和冉寧兒差不多,年紀大概四十歲左右,“不是!婆婆,我是想問您知不知道潘禾如這個人?”
“潘丫頭?難道你是債主嗎?”婆婆的話語一說出口,又馬上否決了這個說法。“對了,錢都已還光了,而且就算要討錢,也不可能會找潘丫頭……小姑娘,你究竟是誰?”
看來潘家沒落的原因確實和錢有關,慎兒開口,“婆婆,我找潘禾如並不是要討債,而是因為我家師母的關係。”
“你的師母是誰?”
慎兒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冉寧兒。”
“是冉丫頭?”婆婆一聽,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好久沒聽到冉丫頭的訊息了,她過得好嗎?”
咦?這個婆婆還不知道冉寧兒去世嗎?慎兒趕緊點頭。“師母過得很好,近來師母一直提起潘禾如這個友人,不時表示很想念她,還要我下山來找人。”
婆婆的臉色卻是一變。“說謊!倘若寧兒要你來找潘丫頭,絕對不會要你來潘府找人!”
慎兒聞言只覺得驚愕不已,“婆婆,慎兒沒說謊……師母是真的要我來這裡找人。嗯……師母說已經很久沒她的訊息,不知她嫁去哪裡,不知道她身在何方……所以才要我先來潘府問問。”
“是嗎?難道她沒跟你提起潘丫頭從小就離家的事嗎?”
什麼?從小就離家?慎兒一愣,隨即鎮定下來。“是有說過,但師母認為她應該會跟家人聯絡才對。”
婆婆想了一下,隨即點頭,“也對,如果照你所言,她們已有很久沒聯絡,也許寧兒早問過那裡卻還是沒她的訊息,才會要你到潘府來。”
那裡的人肯定會為了保護潘禾如而不願告訴冉寧兒訊息!
“那裡?”
“寧兒不是有告訴你潘丫頭離家的事嗎?你該知道那裡才對啊!”
“哦!師母只是略微帶過,並未對我細說。”
“原來如此。”婆婆見她一臉誠懇樣,以至沒有懷疑。“這事得從好久以前說起,當初我兒,也就是潘丫頭的爹做生意失敗,賠上整個家當,每日每夜都有債主上門,他怕孩子們會生活在恐懼中,便將他們全都送走了!
“兒子們是送到親戚家,潘丫頭則寄住到冉家,過了好幾年債務總算是還清了,我兒為了重新開始而遠離家鄉,可我捨不得這座宅院便堅持不肯離開,所以這裡才會只剩下我這個老婆子。潘丫頭曾經搬回來跟我一起住,後來偶然認識了她的師傅,便隨著她的師父離開了。”
“師父?”慎兒急忙插嘴。“是哪位師父?”
“那位師父是醫者,他看中了潘丫頭的資質,才會破例收一個外人當徒兒。”婆婆停頓一下,“叫什麼呢……名字我忘了,不過姓氏很特別,姓花。”
“花?”慎兒皺起眉,隱約感到不安——怎會是姓花,又是醫者呢?
“是啊!你應該聽過花家,在京城可是鼎鼎有名的。”
慎兒頓時呆住,不敢相信花家與潘禾如竟然有關係!“婆婆,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說清楚?唉!總之現在花家的當家醫者真是我們潘丫頭的師兄,寧兒也知道這件事,寧兒尚未出嫁前還曾去過花家找潘丫頭呢!”
“當家醫者不就是花奇嗎?”也就是花綴月的爹親。
“對啊!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