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一陣氣勁交擊聲,徹揚現場。
鐵、雲兩人再飄回原處。
商映罪浮於虛空的身子,緩緩降下。
[鐵·雲]不稍作憩息,一個縱身,再使[天·地·無·限]另一式。
[橫刀飛血]!
[橫刀奇夢]與[燦芒飛血死生離]的合成招。
雲飄放出劍罡。
鐵毅橫刀向天,氣勢狂厲。
橫刀大地飛奇夢。
商映罪腳跨蓮花,腰身擺扭,帶起迷心香風,直往兩男而去。
商映罪知道,她再不能掉以輕心。她已確定,眼前兩個男子的聯手威勢,的確足以將她的魅惑力,全數消散、抹滅。雖然,她仍不願相信,有人能於她誘情慾火之下維持著清明的靈識。但事實卻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商映罪很懊惱!
他們已與天地同在不朽!
色相不過是人性一個面向的呈現,又何礙於天地,何擾於天地、何阻於天地?無限的時空,於[鐵·雲]的刀與劍,隨意姿流。那種超乎人類理解層面的宇奧凝縮力,使得商映罪的魔豔影姿,再難以擾動兩男的不動即動之心。
商映罪緊咬銀白細牙。她很氣!非常的氣。她一定要勝!
這攸關於她身為女人與[罪]的尊嚴。她非勝不可!
[墜天妖訣]的立意,取的是碎滅天宇、崩坍墜毀之念。那是蜜麗糖衣下的絕死毒藥!她用生與肉體的最大眷戀,來換取淪亡的臨身一悅。攙和著死·之·狂·歡的魔宴奇貪,是那麼的耽美、那麼的撩人、那麼的欲舞。商映罪將她的肉體,作出最最完美的慾望挑情之態。她就不信,這樣足可傾滅所有道德倫常之耽·美·的·極·致,竟會吸不住、克不住兩男的目光與肉靈。
商映罪兩手一拋、一甩,浪出滿天的銀絢。
鐵毅塌山刀力,如夢若影,硬是砸入商映罪幻出的無盡銀色燦影中,將之抵銷,以致於商映罪殺勢全破,頓化為無。鐵毅回刀,跳開,距商映罪十步。暗之刀,逕指著商映罪。
雲飄流離之劍罡,灑於商映罪鈴鐺綻華,造成破裂銀輝的破裂,使得商映罪鈴鐺之芒顯得蒼零、悲殞,而後瞬息即沒。於是,雲飄收劍,退到鐵毅身邊。光之劍,對著商映罪。
商映罪渾身真氣一震。[鐵·雲]果然是[鐵·雲]!她的雙手,不覺地顫抖著。[墜天妖訣]獨絕的卸勁功法,竟對他們的真力無以成效,迫使她非得與他們硬碰硬,來上一記不可。
這一觸擊,登時使得商映罪伏於殺招裡的豔功全散,難以發揮出魅人心智的妖惑力。[鐵·雲]的聯手,怎地有這樣的功力?簡直就像四個《俠帖》高手,聯手攻向她似的!商映罪長息一口氣,壓下胸腹間翻湧不休的崩裂感。
無限無極的闊然之天地,讓商映罪久經仗陣已不動不搖的心,一而再地潮起潮落,難以自控。於她稱威江湖二十載的歲月裡,只有[魔]才能給她這種刺厲的衝激與壓力。難道,[鐵·雲]的聯手奇功,與隱遁之前的[魔],已然同級?………
商映罪不願相信她的臆測。沒可能有這樣的事!沒可能的………她那麼樣的想。
她依然不承認敗!因為,她也不斷的精進著。今日的商映罪,是[四妖]裡,可獨當一面的的[罪],再非當年臣伏聽命於[魔]的商映罪。她是正道所痛惡所害怕的[罪]!她豈能輕易服首稱敗?
商映罪不想再拖!她要一招定勝負。[鐵·雲]的聯絡,到底強至什麼地步?她很想看個明白。她也想知道,她的[墜天妖訣]第五重功,是否敵得住眼前的青年兩大高手?………
“嗤!……”
氣流疾旋所觸起的聲響,辣辣盈於虛空。
鐵毅、雲飄凝神專意。他們知道,商映罪將要全力一擊。這一招,必然石碰天驚,傾狂海濤!他們不敢輕敵。即使,憑藉著[天·地·無·限]而佔了上風,但他們仍不敢輕敵。因為,他們的對手,是[罪]!
色相曠絕古今的商映罪!
鐵毅使出[水月夢蝶]。暗之刀的夢味,彌然一盈。
[冷眸綻星暉亂絲];雲飄劍灑長空。
[星暉夢蝶]!
劍綻星,星有眸,眸映輝。
刀破水,水存月,月舞夢。
於是,閃爍瑩輝的眸裡,飄出蝶夢翩翩,無盡情韻。
商映罪鈴鐺上蘊有的光芒,愈加燦目;亮得使人眼珠發疼!
鐵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