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只是,後來感情碎裂,反目成仇啊。這個可能自然是有的!當然啦,也有可能是勞燕分飛的夫妻檔呢。都是可能來的咩。”
不是說完全不知道嗎?怎地還能透露這麼多哩!?………雲飄想想。更覺得月心瞳純稚得近乎好笑。
鐵毅一人立在屋外。念著伊人。
夢殤情!
他最痴愛的女子;夢,殤,情。
半年前,他與雲飄奉師尊之命,各自下山闖江湖;並且,要相隔數月後,才能會合。因此,兩人一南一北,相約三個月後,趕回神州“風湖城”相聚。往北走的鐵毅,信步行去,任情遊覽天下山水,好不快活自在。
一日,他來到一處深壑迷谷。一處煙氤懸絲的美谷。很忽然的,他的心絃,陡地一跳、一震!彷佛谷內有著某種不知名的存在,正吸扯著他似的。鐵毅不自覺地步入谷裡。
谷有壁;兩方孤峙、參聳穿天的絕崖直壁。
谷有花;漫地遍長、香芳擾人的無名野花。
谷有云;貿然浮過、嵌透谷空的片朵雲採。
谷有鳥;啼鳴喧雅、飛姿舞心的嬌巧禽鳥。
谷,也有湖。清澈澄明的湖。小湖!
也有,人。美人!
美人入浴。
美人,在湖!
第五章殤
奇峰突起!
月心瞳語鋒一轉,驟問:“你為何老避著我?”
重·點總算來了!雲飄心頭一跳。
他趕緊闢清似的道:“在下絕無避開月──呃,你的意思──雲某絕沒有。”
“喂!”月心瞳雙眸綻光。
“是。”雲飄很注意地聽。
“喂喂!”
“啊。”
“喂喂喂!”
“呃,怎麼了?”雲飄摸不著頭緒。
“人家有沒有名字來的?”
雲飄楞住,“這,當然有啊。”
“那為何你每次都是月──什麼的,或者是你你你的──這是什麼意思呀?我的名字,怎地不見了?還是,雲大俠覺得喚瞳兒的名字,有辱你的人格品行哩?!”月心瞳很嬌嗔的覷住雲飄,“你到底是怎麼樣嘛?”
“什麼?什麼怎麼樣?呃,沒有的。啊!這這這,太也荒唐!雲某絕無這樣以為。月──不不!呃,你,呃呃…”雲飄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怎麼稱謂都好像會有麻煩似的。
“嘿…嘿嘿…嘿嘿嘿…”月心瞳聲聲冷、字字驚。
雲飄寒毛直豎!
“你真的還不喚?你就這麼堅持嗎!?”
“喚?喚什麼?堅持什麼哩,雲某──”雲飄不明白。
“叫啊,你大混蛋!”月心瞳秀眸劇睜,直瞪著雲飄。
“呃?啊?咦?”
月心瞳的蠻性,倏然地披露出來。“本姑娘叫你叫啊。你沒聽到嗎?”
雲飄被她一迫,更是惶急。到底叫什麼?總不會是學狗叫吧?這可不妙。不行啊!?這刁鑽至極的月心瞳,究竟想什麼哩?究竟?耶…?雲飄靈光一縱,衝口而出:“心,瞳。”
月心瞳瞄了他一眼。大大的白一眼。這才含笑道:“那就饒了你唄…”
呃,真是謝謝噢…雲飄冷汗涔涔。看來,他與月心瞳對話的倦累程度,更甚於他和敵人廝戰幾千回。他還真是不清楚該怎麼應對她。每回遇上她,心思飛電的他,總會被迫於慌急到不知進退、不能反應,活像根木頭。為什麼,總是這樣的呢?………
因為,他的邂逅。因為,他的初次。因為,他的情。因為,他的戀。因為,他的心。因為,有她在。因為,有她那一縷[香魂]的刻鏤情痕!因為,因為,因為,心動情動戀動!所以………
他漸漸的有些懂了;有些懂“香”的存在意義;以及,他自己。
鐵毅心與腦一同浮開沉埋的記憶面罩。
人在、影在、湖在、身在、情在!──於苦澀而迷亂的憶思裡。
“幽”。那是,他第一次與她相逢。
第一次的唯·一。
雖然,之後他與她,有將近三個月的唯·一。但初次始終是初次。初始的唯·一。初次的震撼,永遠是那麼的鮮靈與清豔。他永難抹去那一刻那一瞬間她的影像。那是鏤·痕!
他鐵毅心甘情願刻下的鏤·痕。夢殤情的美好胴體,就那麼直接而坦露地,鑴於鐵毅的腦域與心肉裡。他始終不明白,為何他當時會有那樣的悸動?為什麼,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