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宇凌心怔然。
易古寒這時倒很驕傲的抬頭挺胸說:“是啊,小的拜雲大爺為兄,自是小弟嘍…”
“有這回事?”宇凌心疑惑。
雲飄也納悶得很。什麼時候,飄變成他的拜兄了?
宇凌心觀顏察色,自然明瞭。“小怪變成小弟,哈,也好。多一個小弟使喚,倒也沒什麼不好。不過話說在前頭,宇某是大哥,毅弟是二哥,飄弟是三哥。小弟可得好生記實。”
雲飄拊掌喝好:“正該如此!小弟以後須得仔細三位哥哥吩咐。”
易古寒苦著臉,顯然已有些後悔。
宇凌心也不理他,轉對浪天遊道:“浪兄弟似乎方解決一件大案──”
浪天遊恭謹,“不敢說是大案──”
“怎麼破壞【狂殿】和【涉寒】的合作,還不能算是解決大案麼?”
“難怪近幾月間,俱未聽聞浪兄訊息。原來,浪兄竟去完成此等大業!”
“大業不敢當。浪某不過遵從宇大俠指示,作出合理而適宜的反應罷…”
雲飄看往宇凌心。
“數月之前,就是‘驚變決’還未發生的前幾日,大哥得到訊息。氣焰被你和二弟抹除不少的【狂殿教】,又蠢蠢欲動,意欲捲土重來。似要與【涉寒幫】聯手,以佔襲神州大好河山。其時,浪兄弟恰在莊內。宇某因[魔]重臨人世,正煩擾不已。再遇此一事件,能力自顯不足。幸有浪兄弟自願前往,省去宇某心頭大患之一。爾後,浪兄弟天機智深,用上巧計,使得【狂】、【涉】兩組人馬合盟,出現裂縫,終不歡而散。對中原人而言,著實大功一件!”
浪天遊謙道:“不敢!浪某不才,不過是將外患暫且壓下,何來大功之語?”
“卻不知天遊兄用何妙策,致使兩盟分裂?”
浪天遊微笑道:“妙策不敢當。浪某不過是將兩方約在某處論議利益分屬的密使一起扣下而已。【狂殿】、【涉寒】本於互不信任狀態下合作,見己方人馬始終未回,難免疑心對方。如此一來,自會曝露難以齊心之弊。”
雲飄極之讚賞,“好計!兵不刃血,即能解禍去害。當真了不得!”
靜聲一些時候的易古寒,忍不住癢癮似的插嘴,“了不得很好、很好。可是雲大爺啊…依小的看,這兵不刃血,恐怕不可能。兩幫人馬本殺氣凜凜。尤其是分食中原大餅的事兒。他們遣出的密使,武藝之高,恐怕不在話下。更何況,浪大爺還只將之扣下,而非生殺。想來一定費了相當工夫和手腳。說不準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嗯、嗯,也許和‘驚變決’不相上下哩…是也不是?”
浪天遊沒有否認,卻也不算承認。只是莫可如何。
宇凌心思索道:“就宇某所知,而今兩幫人馬,還在找尋兩隊密使團。相信這也是何以韓衝雪會突然來到‘俠者莊’真正的箇中因由。表面說尋女而來。實際上,應是韓衝雪發現浪兄弟俠蹤在該處出現。以他的精明,不難猜到其間關連。這麼一想,韓衝雪的行動,才屬合理。宇某人斷難相信,以韓衝雪利益主義的個性,居然會千里迢迢趕至,只為女兒。若他真能如此,也不至於──”
“不至於什麼?”易古寒立即問道。
“沒什麼。”宇凌心笑而不答。
易古寒兩眼的精靈,刁旋旋的轉。
浪天遊開口問:“這段日子顯然發生許多浪某人未知之事?”
“何以這般說?”宇凌心道。
“比如‘驚變決’所指為何?其驚如何驚?其變如何變?其決又如何決?浪某一無所知。宇大俠所言,韓衝雪為尋女而來,卻何所指?甚且者,他若真猜到是浪某動的手腳,又怎敢來斯?難道,他不怕《俠帖》高手,盡起殲之?”
“哈,浪兄弟最後的問題,宇某可盡釋你疑慮。所謂來者是客。若我們以此機會,藉之覆殺韓衝雪,‘正道’也不會是‘正道’。這一點,韓衝雪比誰都清楚。‘正道’不能聲名狼籍,有其必然揹負。對否?”
“是。浪某提了個蠢問題。可笑,可笑!”
“哼!無謂、無謂。要是小的,就算沒理由殺他,也會偷偷去鬧他個痛快。”
“所以你是易小怪。做了再多的俠事,都還只是個[怪俠]。”
四人對視而笑。
忽然──
一個人影竄至!
“亂”倏地出現場內。
於是,“俠帖大會戰”幾名應抵人員,都已到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