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哀愁。以及,寂寞。
驟然!
一個人影迅速襲往夢幽音。
夢幽音正凝注的望著鐵毅,以致於分神,而被人有機可乘。
宇凌心左足一挑,一粒石子飛起。懷抱胸前的左手,食指輕輕彈出,正中石子。
石粒猶若嬴嬴弱弱的女子,以纖纖的姿式,似緩實快的射向那人。
“可恥!”鐵毅亦瞬間反應到。
他左手往背後拍去。
“叮!”
一聲澈亮一如青空的鳴響,於空虛之中,晃盪開來。
“看刀!”鐵毅怒喝。
暗便要出鞘。殺機冷然。凜凜而威。
驀地,鐵毅停下動作。因為,他聽到氣勁迅速穿破空氣的聲響。也看到石子。
就在那人的手要抓牢時,夢幽音亦察覺了。她水一般的做一次擺盪,側身讓開。
“噗!”石子敲在那人的膝蓋窩。
那人一個踉蹌,只覺像被毒蜂螯實,全身火辣辣,不由自主,癱趺於地。
鐵毅很快的看往某個方向。
[俠]所在的方向。
“女兒啊…咳、咳,萬事可還安泰?”
“爺,女兒都還好。都很好。凌心相當關注著呢…倒是爺近來身子可安好?”
“好、好、好!沒別的。就是偶爾害嗽。咳、咳。其餘都還挺好。都還好。”
“是麼?那麼天伶也就放寬心了。”
“女兒呀…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的孝──順。”
“是的,爺。女兒再怎麼樣都是你的女兒。翻也翻不出你手掌心的。”
“耶,女兒說的是什麼話?說得爹好像是牢裡的獄長。國兒你聽,這像話嗎?”
“啊,六哥也在此。妹子見過哥哥!”
“天伶,你這些日子過得可真好?”
“真好的。似乎沒有理由不好呀…”
“那便好、那便好……”
“對了,六哥,方才跟嫂嫂聊了一會兒。她正在我房裡等著你哩…”
“喔,是嘛…那我尋她去──”
“要去便去,看爹作啥?快去罷。你這個媳婦兒可沒那個耐性多等人。”
“那文國走了。妹,你好好的與爹爹敘敘。稍晚,我再來訪你。”
“嗯。六哥慢走。”
“爹,文國去了。”
“好。你去。我還要和你妹子多說說話兒。”
“怎麼?爺還是對六嫂不滿意?”
“有這事兒?”
“別瞞。聽爺的語氣,就明白得很。”
“嘿…”
“………”
“女兒有事?”
“………”
“直說便了。”
“爺,六嫂是你差遣去的?”
“差遣?她嘛…怎地?她與你說的?”
“不。六嫂再怎麼,也沒膽敢洩露爺的意思。”
“意思?”
“什麼意思?”
“旁敲側擊的意思。”
“………”
“怎麼,爺?沒話說了。”
“咳、咳。爹不過是想關心一下罷了。也沒別的。女兒別多心。”
“關心什麼?”
“還不是你那夫婿的事?”
“什麼事來的?”
“便是他何以不親手對付[魔],卻還要迢迢託請[幽然谷主]的事。”
“噢…”
“女兒難道不覺得不自然麼?”
“凌心或者是想伴著我,才請夢殤情夢谷主出手的。這有什麼?”
“………”
“………”
兩人一片靜默。
“哼!這小子總算走遠了。”
“爺,六哥好像有些不妥,竟然偷聽我們倆的對話──爺可要僅是預著了。”
“哼,他嘛…再等個幾百年罷。來吧!我們父女倆再談談。有謐靜的處所麼?”
“有的。爹請隨我來。”
“走。”
鐵毅、夢幽音總算正式的和宇凌心見面。
宇凌心向兩人致意:“關於先前的事,真是慚愧。宇某人督下不嚴,還──”
鐵毅搖搖頭,“宇大俠,此言差矣…”
宇凌心並不因為鐵毅截斷他的言語,而有絲毫不豫。反倒還饒有興致的問:“鐵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