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煙?都看不東西了……”
“是……是胡椒粉?還有辣椒味……咳……”
趁著眾人混亂,華羽溜入暗道,朝少艾吐吐舌頭,輕聲道:“是靈兒的發明,正好派上用場。”說完,背起清嵐,和少艾延著地道走去。越天城的弟子沒發現兩人蹤跡,便一路往前尋去了。
“這地道通到哪裡?”
“不知道,這些老城中經常會有地道,到哪裡就只有靠運氣了,說不定啊,又會見到天蒼雪那傢伙。”
兩人走了一段,時而寂靜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在空蕩的黑暗空間裡迴響,幽靈般的踏步聲詭異纏繞。時而又清楚聽到外面的混亂吵雜叫喊,好像就近在旁邊的牆外,破牆就能見到他們。幽暗的空間靜謐寒冷,少艾擔憂師傅:“不知道……師傅……師傅怎樣了……”明明和華羽走在一起,明明還有負傷的清嵐,她仍是不自覺想到師傅。
華羽嘆口氣。果然,這小妮子始終還是隻記掛著她的寶貝師傅啊!只好故作輕鬆:“放心吧!你那個師傅啊,可是當年的天下第一,他的武功超凡可是你難以想象的!我看天塌下來了他都不會有事!”
她舔舔乾澀的唇,像強迫說服自己,抬起頭。是啊,師傅那麼厲害,大家都說,師傅是最強的,她也從來沒見過師傅會輸給人。
可又為什麼,心裡有種抽搐的痛?
她突然好後悔留下師傅一人。
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湧上胸口,似能毀滅一切。
“有光了!”
華羽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兩人加快步伐,出了暗道,並沒有越天城的弟子,卻是越落地底的懸崖峭壁。
“是懸崖絕壁的方向。”華羽走到崖邊,往下一看,忍不住也縮縮腦袋。天啊!萬丈深淵,就是有一百條命,摔下去也絕對屍骨無存:“越天城建在這種地方也有夠變態的!”
空虛寒冷的強風呼嘯吹襲兩人,彷彿能將人卷落深淵。華羽不自覺將探上來的少艾拉後幾步。
“小鬼,越天城也是你能開笑話的嗎?”
背後陰沉冰寒的聲調,如蛇滑行般噁心。華羽忙站到少艾身前,警惕地舉起劍:“什麼人?”
然而,當看到來人時,他們兩人都呆住了,幾乎不敢相信。
那是刀伯,他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老人,四肢如枯萎的朽木,乾瘦的面部卻又異常地散發出奇異的光彩。
為什麼?
為什麼刀伯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除了身上的小傷外,幾乎無恙。
少艾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狂跳地幾乎衝破胸口,瞬間,她忘記了所有的恐懼,衝到華羽面前:“師傅……師傅他怎麼了?!”
刀伯的臉上是面具色的微笑,以及殘忍無度的殺人慾望。他淡淡答道:“死了。”
那句話那麼輕,輕得幾乎是幻聽。
可她幾近瘋狂:“不!不會的……師傅……師傅是不會輸!”她無法置信,狂亂地搖著頭,雙眼中呆滯著一種沉溺而斃的痛。
他不是那個天下第一嗎?!
他不是那個最強嗎?!
他不是自信滿滿地讓她先離開嗎?!
眼淚晶瑩,美麗非凡,破碎在心裡,卻會割出滿心傷痕。她不懂,她不相信地,究竟是師傅的本事,還是他那理所當然的笑容?
他總是笑盈盈地,好像快樂就那麼簡單。
他自負又得意,高傲到不得了,怎麼……怎麼會允許輸給別人!
華羽叫她退後,她聽到了,卻覺得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聲音,那樣模糊,心裡溢滿了素仙衣的影子。笑地,苦地,傲慢地,無奈地,那樣孤獨又無藥可救,將自己包裹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任由從內心開始腐爛,也不讓任何人知道,還是沒心沒肺的笑。
師傅……死了?
那個美麗動人高傲不可一世的師傅怎麼會死!
“不!師傅不會輸的!”她第一次哭得天崩地裂,原來,心碎是那麼容易的事。
和娘去世時一樣……
不!不一樣!
“小丫頭,無論你是否承認,你的師傅都輸了。白皓月輸了,他死了,再沒有人能救你們……”天勝握著輪椅的手臂興奮地顫抖。
“師傅不會輸……”
突然,東邊城頭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整個越天城似乎都在震動。天勝和刀伯那麼驚訝,只看到東邊城頭燃燒起的火焰,越燒越紅,整個東邊天空都是紅雲覆蓋,好像要吞噬掉這擁天而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