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無謂的同情,例如,無謂的善良。
越天城不需用懦夫來統領,他不要成為一個失敗者,像大哥那樣。
他想成為王者。
王者是一種結果,過程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結果。所以,他想得到映月神功,而無論用何手段得到。映月神功能讓他更貼近王者之路,他想把越天城真正捧到超越天的高度,這是他的目標,也是他必須完成的宿命。
凡事要想得太多,最後只會什麼都做不到。
階梯一層接著一層,延綿向下,似個無底深淵,地牢越走越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刀伯手上那根蠟燭是唯一的小光源,輕輕跳躍著。
“少爺,小心,到了!”
不似剛進入時普通牢獄的光景,地牢的最深處,黑暗(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 閱讀!)
c寂靜得彷彿無半絲人氣。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刀伯手中的燭火,慢慢靠近。
先見得黑漆漆的鐵柱欄,根根比手腕粗,但不難發現其中幾根鐵柱略有傾斜,上面掌印刻得分明,顯然使出這一掌的人內功修為深不可測。
他繼續向前慢慢移動,燭火突然不安分起來,彷彿也感覺到前面的危險。
黑暗中,他看得分明——那人有雙黯如地底最深處的雙眸,緊緊盯著前方他的臉!無盡地漆黑中,天蒼雪居然感覺不到任何一絲活人的氣息,心裡說不清為何,竟緊張得狂跳起來。
男人一身簡單布衫,雖是名貴的布料,在歲月的磨損下也已殘舊不堪。他的眼神暗淡無光,全無生氣,而臉上佈滿的鬍子,叫天蒼雪也揣摩不出他的表情。
他或許已沒表情了,畢竟誰能在如斯黑暗中生活十多年還保持清醒神智?
天蒼雪略為放心一點兒,突然一聲呼喚嚇得他幾乎打翻手中燭火。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啊!”
男人沒有動,只是眼神似乎終於有了焦距,看到天蒼雪手中那一小抹紅。“我睡得正香,你怎麼能吵醒我。”聲音低沉發啞,在地牢中迴盪,略有餘音。
天蒼雪將燭火逼前,確認過他手腳上鐵鎖完好無缺以及鐵鐐的長度後,才寬下心,小聲應道:“對不起,大哥。我不知道你在睡。”
聲音靜了下來,好半天,另一邊才沙沙回應:“不知道就算了。你這次來是何事?又有哪個門派要倒黴了?”
天蒼雪又心驚起來,隱約中竟覺得哥哥在笑。可他看得分明,那人哪有在笑,依舊是那一大把鬍子,遮擋住所有。
“這次,我是非常需要大哥幫助,除了大哥,沒人能戰勝他了。”
天蒼雪說著,向刀伯示意。刀伯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把巨大鑰匙,將鐵門開啟。又拿出小刀,走到那人身邊,鞠躬:“大少爺,老朽得罪了!”然後提起刀,開始刮男人的那把大鬍子。
男人倒沒反抗,任他們擺弄,甚至覺得有點兒可笑,笑刀伯那無聊到極點的虛偽敬意。
黑硬的長鬍落地,露出一張淨白帥氣的臉,只是半張臉露出後並沒有給他增添幾分人氣,他的眼神依舊暗淡,彷彿他僅是一塊不會思考的石頭。刮完鬍子,刀伯又一鞠躬:“大少爺,我要暫時解開您的鎖鏈,請您小心點兒。”
那句“小心”當然不是要男人小心別受傷,而是警告——若他真發起瘋來,刀伯就是拼上老命也會全力護主。
男人滿不經心閉上眼:“放心吧!我也很久沒有看過太陽了,在看到陽光前,我不會蠢到自己放棄機會的。”
言下之意,到了上面他就不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麼了。
刀伯看看天蒼雪,見他依然很肯定得點過頭,才繼續解鎖。“哐”一聲巨響,連線著厚實牆壁的百斤鎖鏈和鐵球掉落地上,男人站起身,伸伸手腳,很滿意自己的身體狀況。
不等另兩人有反應,他徑直走出鐵牢,走到天蒼雪面前,眯細眼看向那根蠟燭。天蒼雪心裡略驚,不敢動半分。突然,男人抬手一把握住蠟燭的火苗,炙熱的火焰燒著面板,發出“滋滋”聲。
“嗯,久違的溫暖,真舒服!”男人享受得發出讚歎聲。
天蒼雪卻被此境嚇呆了,儘管早知道大哥是瘋狂地,還是沒想到,他竟做出如此不可理喻之舉。
幾抹肉燒的味道傳上來,天蒼雪幾欲想嘔吐。
“怎麼了?”男人還故做不解。“這裡可比上面冷很多,身體不好幾多穿件衣服,病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