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艾在,勞煩她帶我們去洛陽不比這……喂!大師兄!”靈兒尚未說完,程華衣已笑嘻嘻地自動把銀兩送到紅衣姑娘手中。
“沒關係,沒關係!”程華衣只要有酒喝,有美人同行,明知被騙也心甘情願主動踩入陷阱。相比起已經“幾乎內定是屬於師弟”的秦少艾,他更願意與這位漂亮姑娘同行,沒準還能發生什麼豔事,對錢,是沒半點兒機心。
紅衣姑娘掂了掂銀兩,才笑:“好!先自我介紹,我叫紅莓旭,如這位大俠所言,出自峨眉派,現在是鎮南鏢局的人,既然你們如此誠心,便帶你們去洛陽吧。”
程華衣不顧靈兒阻止,馬上自報家門:“在下程華衣,寒冰派弟子。旁邊這位是我師弟,趙靈。”
“慢著!”靈兒轉念一想不對:“你本是峨眉派弟子,怎會混到鎮南鏢局?”峨眉好歹也是道姑門派,自然是清高的老處*女,規矩嚴謹得很,這姑娘怎麼反而跑到鏢局去打工?
紅莓旭邊吃自己的免費午飯邊滿不在乎地回答:“唉!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們就別問了!”
眾人面色古怪,不解她何以如此說。
紅莓旭心裡只有錢,既然錢已到手,吃得也吃飽了,也不介意道出自己的過去:“你們也知道,峨眉派那些老道姑都是些清風道骨的,哪有什麼油水,我不過是趁下山的時間混了幾份兼職,她們居然大咧咧地把我訓了多天,還要我閉門思過。我才懶得對著什麼道什麼佛地思什麼過地,就把吃地剩下地油水一概颳了,順便幫她們把道士像擦了一輪,把上面的鍍金層也摸去,剩得都是銅,她們以後擦洗也方便不少,還免了賊人窺視。多好啊!”
紅莓旭說得得意至極,眾人卻狂流汗,不理解她這“好漢不提當年勇”是哪門子的“勇”?
少艾嘆口氣,見華衣大哥已經把錢都送上了,唯有拍拍靈兒:“別擔心,反正能平安到洛陽了。”
靈兒無力地靠在少艾身上,她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個大師兄,明知對方是錢眼裡的奴隸,還主動送上門當任宰的水魚。算了,至少到洛陽是有望了。只是她瞄到席間一直沉默不語的天清嵐,心裡又是一憂。這樣一個危險的男子,如此超群的武藝,便是當個一派掌門也綽綽有餘,但此人卻衣裝隨便,不苟言笑地跟在少艾身後,所求到底為何呢?
“走了走了!姑奶奶我吃飽了,你們要去洛陽的就跟緊,跟丟了我可不退錢啊!”
靈兒擔心地拍拍少艾:“少艾,你自己小心啊!”接過店家包好的乾糧和食物,拉上醉得腳步不穩的大師兄,跨上馬。
看著他們離開,少艾迴到席間,笑著伸伸身子。
清嵐一直看著她,突然冒出一句:“你嚮往武林?”他練就內功深厚,剛才她和趙靈兒一段話,聽得一字不落。
少艾笑得天真無邪:“是啊,你怎麼知道?”
清嵐只是搖頭,沒搭話,少艾也不喜刨根問底,桌間恢復了寧靜。
兩人心裡,自是差天共地的念頭。
東北越天城。
“哐”
清脆的聲響破碎在牆壁上,天蒼雪俊秀的臉頰上了多一道血痕,清晰可見。
“早跟你說過,那個野獸是我們越天城的恥辱,你偏還要用他招搖過市!現在好了,我看你怎麼收這爛攤子!”
輪椅上的老人青筋暴起,雖然年歲已高,但手上力道並未因此減弱。而不在乎,站在他對面,是他唯一的兒子。
是的,唯一的,因為另外那個丟失的,並不是他兒子。
“沒用的東西!”老人唾罵著。他在意的,是越天城的名號,他要的,是能給越天城帶來更高榮譽的兒子。
而不是一個只會笑著喊他爹撒嬌的兒子。
那只是懦夫。
像白皓月就是典型的懦夫。空有絕世武功,卻為個女人,毀滅了自己的終生。天勝不止一次幻想過,如果他擁有了映月神功,該是如何地光宗耀祖揚名天下。
他的越天城必需是武林第一!
天蒼雪立在原地,不敢擦臉上的血跡,也不敢發一聲。
天勝的話是他的聖旨,絕不能違背。他不是蒼雪的父親,是主人。
“還杵在那裡幹什麼!再不把那劣畜找回來,你想毀了我們越天城嗎!”
年邁的嘶叫伴隨柺杖打來,天蒼雪忙恭身,退出房間。屋外,刀伯和天若翼跪在門口。
“都是老朽一時糊塗,居然把大少爺看丟了,少主請處罰老朽吧!”刀伯顫抖著趴下,天若翼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