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婚約?究竟是發生過什麼事,讓白小姐如此怨恨,連婚約都要取消?
顯然一切也超乎敬月的想象,他猶豫過少許,答道:“請姑娘諒解,恕白某無法做到這一點,這婚約是兩家父母早年訂下。兩家長輩感情之厚,薄小姐想必也不是不明白,這實在非白某一人之口能決定。不知有否其他方法,能平息薄小姐的怒火?”
隔著輕羅扇感到薄小姐刺咧咧的火怒目光,只見她一轉身道:“好,你說不能取消是吧!那麼……那麼你就自盡好了!這個你能做到吧?你死了,我就不生氣了。”
少艾一聽更是吃驚,這也太離譜了吧,這薄姑娘何以怒得要敬月大哥自盡了斷!敬月大哥既然沒見過她,兩人自是無從結怨,怎會有人第一次見未婚夫婿就叫人自盡的?
敬月微側起頭,看不出喜怒。他略為思量過,忽然道:“失禮了!”然後大步流星踏上去,竟不顧侍女與薄小姐的驚恐與阻止,伸手拿下遮顏的小扇。
少艾也沒反應過來,只見那扇後是一張甚為嬌巧美麗的面孔,細眉杏眼櫻桃唇,眉心一片高傲不可一世態度,卻是清裝素顏,無甚脂粉,清新中泛著一種高貴。“好漂亮的姑娘……”少艾忍不住脫口而出。
那薄姑娘又羞又怒,奪不過敬月手中扇子,叫道:“白公子好生無禮啊,竟然連姑娘家的扇子都不放過……哼,你們白月仙莊原來是如此道貌岸然的名門正派,專欺負不會武功的姑娘。”
敬月端詳過薄小姐的相貌,才遞上扇子:“白某確認過了,我與姑娘確實未曾謀面,實在不知是何時得罪了姑娘,竟要下此殺著。”
薄小姐連哼了三聲,才一手奪過扇子:“就是現在,你大大得罪了我!我要叫父親找你們白月仙莊去聲討,到時候看你怎麼跟我爹交代!”
敬月不慌不忙,淺笑道:“薄小姐要告訴令尊今日之事當然好,未知是白某奪小姐扇子無禮。還是小姐叫白某去自盡過分呢?”
“你!”薄小姐忽然頓住,這才發現這白敬月其實一點兒也不好對付。她冷靜下來思索,轉念一想,忽然揮走了旁邊兩名侍女,讓她們退到廳角,才慢慢道:“你真的是想來看我相貌嗎?想來加深瞭解?”
敬月笑容依舊瀟灑:“否則姑娘如何以為?”
薄小姐眼珠轉動,忽然靠近她自稱“討厭”的敬月耳邊,低聲道:“既然如此,你就幫我離開這薄府,怎樣?這可比自盡什麼都容易吧?”說完不待兩人反應過來,就大呼:“白公子,你邀我去散步?好啊!咱們慢慢走慢慢談慢慢加深瞭解啊!呵呵!”說著起身一手拉起少艾一手拉住敬月,就朝大門走去。
“小姐!這可使不得!”侍女忙追上來,想阻止她。
薄小姐湊到敬月耳邊:“喂,你啊,會武功吧?快飛啊飛地,帶我飛出這屋子去,我就什麼都不怨恨你了!”
敬月一臉淡薄的笑,還是看不出任何心思所想,只是道:“薄小姐,你想在下帶你出去,在下可擔不起你出逃後的責任哦!”
薄小姐微皺柳眉,一腳狠狠跺在敬月右腳:“你少那麼多廢話,叫你帶我出去就出去,你放心,我會說是我自己要跑的,和你這膽小鬼沒半點兒關係!”
“可是你根本就沒打算回來吧?”
“閉嘴!你只要照做就好了。”薄小姐使了個惡面色,可惜長年千金小姐教養下,哪做得出什麼兇表情。她這惡毒樣除了讓敬月覺得好笑又可愛外,實在沒有任何威脅感。
敬月嘆口氣,忽然翻手抱起薄小姐在懷,單手抱著,另一隻手小心地勾住少艾的腰:“秦姑娘,得罪了。”
這一聲後,薄小姐只覺得身邊風聲陣陣急襲而來,嚇得她只敢趴在敬月身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直到感覺已沒有動靜,才睜開眼,竟然已到薄府側面的小巷。
敬月輕輕放下兩人,瀟灑依舊,馬上退開一步:“剛才有得罪之處,望姑娘莫怪。”
薄小姐才不管他什麼得罪不得罪人地,見到外面光景,熱鬧街道,歡喜地好像孩子:“出來了!我真的出來了!”她深吸口氣:“難怪古人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啊!外面連空氣都清新好多啊!”她好奇地四處看,好像什麼都有趣漂亮,其實這些市井小販走賣,哪裡有她薄府的精美環境好,她只是忽得自由,覺得外面什麼都比家裡好。
敬月和少艾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大小姐可能被困在家裡困得無聊過頭了,才那麼渴望出外。
敬月上前道:“薄小姐,你已經看過外面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