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這裡傷心不已,水溶黯然北上。而賈府的同樣慘淡淒涼,破碎的碗碟、玉器,紅珊瑚狼藉一片。
寶玉就這樣坐在地上亦不哭亦不惱,依然一個時辰了,只呆呆的盯著敞著的門口。嘴裡來來回回的直唸叨:
“女孩兒未出嫁,是顆無價之寶珠;
出了嫁,不知怎麼就變出許多不好的毛病來,雖是顆珠,卻沒有光彩寶色,是顆死珠了;
再老了,更變得不是珠,竟是魚眼睛了。今日連鳳姐姐也成這樣了,到令人生厭的。
晴雯就這樣給拖走了,藥也不曾帶著,她可還身不爽利呢。不知去了哪裡的,可有咱們自在麼?”
襲人看著已經魔怔的寶玉心疼的眼睛早已哭成了腫桃,麝月秋紋也跪在旁邊低著頭不敢言語。
鳳姐身邊的小紅也只能在一旁跪了陪著知道寶玉氣頭上,也不敢給自家主分辨,隻眼珠亂轉把頭壓的越低了。
只秋紋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寶玉露出一絲竊喜,除了身旁的麝月再無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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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絳花洞紅顏遭劫,道是有情卻無情
上回說到,黛玉傷心離開北靜王府,心中對哥哥充滿了憤懣。
卻不知她口中的懦夫正站在可俯瞰京都的飛雲樓頂,滿眼深情的注視著她漸漸遠去,為了心中的夢,毅然北上了。
麝月抬頭看看寶玉,再望著門外的疾風驟雨不禁替晴雯擔心起來。暗暗探查秋紋的神態,忽然心中竟有幾分發寒。麝月悄悄的挪動了下身,離秋紋遠了一小些,才讓她稍微舒了口氣。
一切就是那麼突然,直到現在麝月也沒有回過神來,晴雯就這樣輕易地,悽慘的被趕出了賈府。按著晴雯的身體狀況跟脾性,怕是這一去再無相見的可能了。
“周姐姐,真要把這孩給扔亂葬崗麼,這雨這麼大。豈不是活不成的,不如讓她家裡人接了去。”
婆看著躺在小馬車上臉色蒼白已然暈厥的晴雯,心中不忍道對外邊趕車的婆說道。
“可不咋地,下了令,誰又能違的。這丫頭平日裡牙尖嘴利的,最是出挑,也是個報應。倒黴催的,害我們還得遭這罪。這雨下的,也真邪了門,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大雨了呢,還是早去早回吧。”
被稱為周姐姐的婆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給了那匹老馬一鞭。那老馬鼻裡呼呼的冒著熱氣,嘶鳴一聲,車迅速的跑了起來。
先前婆也只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要讓她違背的命令,卻是不敢的。只能心中暗暗禱告晴雯可不要怪自己,冤有頭再有主的,你自尋了去。我們姐兒倆也是奉命辦事罷了。
“籲!”
黛玉靠在馬車裡靜靜的想著事情,這一個緊急停車,卻讓黛玉的頭撞上了秋蟬的腦袋。
“哎呦!姑娘沒事吧,可傷著了?”秋蟬顧不得自己連忙去看黛玉,“沒事的,不用擔心,你沒事吧。”黛玉見秋蟬只關心她,連自己也不顧,心中一暖柔聲說道。
“發生何事,為何停了?”見黛玉沒事,秋蟬才放下心來,揉揉自己的腦袋對外狠聲道。
“奴才該死,可驚著姑娘了?是榮國府的馬車跑得急,差點撞上了我們的馬車。幸虧我們的馬訓練有素,才躲開了,榮國府的馬車躲讓不及已經撞牆上了。”
外邊趕車的婆是北靜王府的下人,平日裡趕車的本事很不錯,才被妃柳媚,派給黛玉使喚的。今日出這樣事,那婆驚得魂不附體。忙跪在雨地裡回道。
“榮國府的馬車,這麼晚幹什麼去啊,可是找我的麼?”
黛玉一聽竟是榮國府的馬車,難道是老來接自己麼,按說不會啊,忙問道。
半晌,外邊回道:“回姑娘的話,並非是來接姑娘的,是賈府的一個丫頭得了重症要扔去亂葬崗的。”
“丫頭病重,扔亂葬崗,沒印象啊。雪雁,去看看怎麼回事?”黛玉聽了心中一動,對雪雁說道,雪雁忙應了挑開了簾出去。
半晌,雪雁挑了簾進來氣呼呼一屁股坐下也不言語。黛玉秋蟬見了,相視一眼問道:“讓你去問清楚,你卻是生的哪門氣的,不趕緊回姑娘的話。”
雪雁聽秋蟬說話,氣呼呼地道:“這平日裡裝的跟個菩薩似的,卻是個最冷酷無情心黑的。
那丫頭都病成那樣了,已然剩下半條命,就算不給醫治,也讓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