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豈能一一尋了。”
寶玉道:“一一尋了倒還罷了,若見了,說不得幫襯的。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如何受得苦楚。”
“二爺有意不妨都撩開了手,往後有那端茶送水,疊床鋪被的都叫什麼小紅小綠的,五兒六兒的,把我等開了也罷。”晴雯冷冷一笑,如今什麼樣人都來寶玉屋裡湊個趣兒了。
“晴雯說的什麼話來,即是你心大了,少不得回了放你出去的。”寶玉說著就要出門去回老。
見寶玉惱了,碧痕、麝月連忙阻攔,晴雯只拿眼睛瞧著寶玉,眼中含淚卻是不言語。
秋紋道:“二爺快別,如今為個沒影的人,到是要開了晴雯,不顧咱們的情分了。想來二爺是嫌了我們的,既如此不如都放了出去省的礙了二爺的眼。”
秋紋雖看不慣晴雯輕佻的樣兒,到底相交多年知根知底兒的,且晴雯雖平日裡尖酸刻薄,到底心眼不差的。寶玉屋裡麝月襲人一個性,自己跟晴雯處理外事,素來不比晴雯得眼。
今日寶玉能為一個不謀面的五兒要開革了晴雯,他日自己也必定是不如的。私下裡,寶玉的身邊一等丫頭,早已心照不宣的不讓新入者接近寶玉的身邊的。
“反了反了,既如此,回了老都請了出去,這竟是不配你們呆了的。”寶玉聽了秋紋的話越發的氣惱,身上發抖道不顧碧痕麝月的阻攔掙扎著定要回了老去。
這裡鬧得不像樣,只見襲人自外間行來,見了這一屋的人,心中一驚連忙問了原由道:“當什麼事,二爺既有意五兒前來,回了老讓叫了來也罷了。如今卻為了些許小事要開革了眾人,鬧到面前也是自個沒臉的,到不見了二爺往日待姐妹們的情分了。”說著給晴雯使了個眼色。
“二爺,嫌了自管回老,平白冤我,我幾時心大了,死也是不出府的。”晴雯不理襲人哭道。
寶玉聽了,手指晴雯半日,使勁兒甩開麝月碧痕,就要出門,襲人一把抱住手臂死不撒手哭道:
“二爺,好歹念著往日的情分,暫歇怒氣。晴雯也不是不願,更沒有想要出府的,只恐外人不能盡心伺候二爺罷了。二爺這一回老,一則惹得老心中不快,到是不孝了,再則如此即是陷我等於死地了。真心不想要我等伺候了,只慢慢找了好的來,我等也才放心的。”
“罷了罷了,我一顆心只操碎了的,如此都撩開手吧。”寶玉被襲人抱住脫不開身,半晌嘆口氣落寞言道。甩開襲人直往裡屋而去,竟是合身躺在床上面向裡不理眾人了。
眾人無法,只得起身胡亂的伺候著寶玉睡了,寶玉只不理會。嘴裡嘟囔著,亦聽不清是何言語。
卻說王夫人得了老默許,寶玉跟寶釵二人大事既定,心下暢快,晚間略吃了幾杯,早早安歇了。卻是一統好睡不覺來到一處燈火堂皇華麗所在,細細一看不是賈母正房卻是何處。
只見王熙鳳,李紈、寶玉、春姐妹、湘雲、寶釵鶯鶯燕燕一屋的人聚在那裡承歡嬉鬧。想來圍著的那定是老了,這幫慣會爬高踩低的只一味的奉承老。就連自己的侄女兒,王熙鳳也是越發的上臉了。
自個站在此處大半日的,竟是無人瞧見的。亦不見有人來迎自個的,心下惱怒。也便上前,竟是無人讓,心中憤怒使勁的拽開了王熙鳳。卻不想那裡邊一位衣著華貴的五六十歲夫人坐於師椅上,卻並非老,王夫人心下一愣細看眉眼,竟是自個的模樣。
這一下可是驚了個好歹,待要詢問,那坐於師椅上的王夫人卻看著她詭異一笑,霎時間周圍的一干人等卻是漸漸形銷骨立漸漸化為了一具具的白色骷髏,青面獠牙的鬼怪向她看來。
王夫人心中恐懼,竟是嘴巴開合之間無聲的,遠處人影閃現竟是無人前來,亦無人發現此處詭異,那群白色骷髏吧嗒著嘴巴漸漸地圍了上來。驚的旺夫人魂飛魄散,卻喊不出聲來。
王夫人心下焦急恐懼萬分忽然間聽得一聲“莫怕,寶玉來了。”頃刻一道白光閃現卻是一塊晶瑩玉墜不是寶玉的通靈玉卻是何物,只見那寶玉頃刻間閃現五彩光芒,射出瑞氣千條,圍在自己身邊的骷髏慘叫著,哭嚎著,哀求著盡數化作飛灰。王夫人這才啊的一聲驚叫出來,只聽得耳邊有人喊道:
“醒了,醒了。”
王夫人睜眼一瞧,不是探春卻是何人,心中一驚掙開了探春的手,死命的盯著她。仔細一看這才確定自己如今正是在自己的床上的,老、王熙鳳、李紈春姐妹,寶玉統統在此,妖魔鬼怪一概不見。
只見陽光灑在自己身上晃眼睛,心中稍安。想要開口問詢只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