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男子只得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其實,是朕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們的母妃。”此時,蕭意騰所說的每一句話依舊在他耳邊迴盪,想起多年往事,他那漸進陷下的眼窩已然浮起水霧,眼眶微紅,“朕最對不起的便是你的母妃,朕也辜負這宮中所有的女子,更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緩緩低下頭,蕭景月不去接話,放在床邊的手卻不自覺的握緊,眼底劃過一抹悲慼之色。
“不知道宸兒現在怎樣?朕想去看看姚貴妃。”
倏地,那原本就不曾舒展的眉頭又一次皺緊,蕭景月抬眼,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容顏,一臉正色道,“姚貴妃不是兒臣殺的。”
那日,若是她沒有詭異自殘,他恐怕也下不了手。
輕輕點頭,男子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朕知道,朕也從未懷疑過你。”稍稍移動了一下身子,他欲要掀開被子,手碰到枕頭邊緣,卻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
迅速抽回了手,他隨即皺眉推開枕頭,看到的卻是個玉白色瓷瓶,僅有他半隻手掌大小的瓷瓶,上邊寫著一行娟秀小字——清晨服用,可暫緩病痛。
…
嗷嗷,希望家中不要停電啊,不給力的供電所。
《妙齡王妃要休夫【完結】》第2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在哪裡
通體白透的瓷瓶,靜靜的放在那裡,那瓶塞上一條繫著細細的紅繩。看著那熟悉的藥瓶,蕭景月心中驀地一緊,眼中掠過一抹異訝,旋即伸手將它拿起。
這個,不是她的藥瓶嗎?
那細細的紅繩子他曾在她那裡見過,怎會認不出!
怔怔的看著那藥瓶上的字,他沉聲開口問道,“父皇,這個你從哪裡得到的?”
“朕也很疑惑,誰來了這裡?”同樣的怔楞,男子想要伸手拿回那個藥瓶看一看,卻被蕭景月緊緊的握著,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皺眉,他指著這瓶子輕聲問道,“你知道這是何人放的?”
回了神,蕭景月不由得收攏手掌,將那藥瓶寶貝一般的捏在掌心,輕聲道,“兒臣還有些要事要做,就不陪父皇去看姚貴妃了,這個藥兒臣會給太醫驗一驗,但是這個瓶子兒臣想要帶走。”
這麼看來,他確實是認為這放藥之人,而且好似很在意。
微微擰眉,男子張了張嘴,心中的話卻一句也沒說,只是輕輕點頭道,“好,你去吧。”
私闖皇上寢宮,這本是滔天大罪,不過他現在卻不想追問,等蕭景月願意說了,他便會知道。
見他答應,蕭景月立即起身,匆匆行禮後便大步離開了寢宮,在他轉身之時,男子竟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
心中有些驚訝,他緩緩低頭看著剛才那放著藥瓶的地方,不由得暗暗疑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竟然會叫一向穩重內斂的他如此緊張?
沒有絲毫的耽擱,蕭景月獨自衝出了皇宮,朝著還未來得及拆掉封條的三王府奔去。
這個藥瓶是她留在這裡的,那她就一定來過,想到此處,他不由得揪緊了心,覺得慌亂無比。
若是,她看見了剛才那一幕,那他該如何解釋才好?
空蕩蕩的王府門前,沒有半個人影,他一把便將那醒目的封條撕去,推門而進。沉重的大門吱嘎一聲,將院中停留的小鳥係數驚起,一眼望去,遍地狼籍。
這裡,不像是有人來過的地方,或許她根本就不在這裡。
狹長的鳳眼掃過這一地的雜物,他旋即抬腳,徑直朝著艼蘭院走去。
前屋後院,空無一人,就連院中的海棠樹也似沒了生氣,叫人覺得寂寥無比,顯然沒有人曾在這裡停留過。心底的不安漸漸擴散,蕭景月冷眼看著這熟悉的院子,眉頭已然皺緊,心口更是疼得緊。
手心冒起薄汗,將那瓷瓶上字跡摸花,攤開手,看著那個熟悉的藥瓶,他緩緩開口,那有些低啞的聲音幾不可聞,“你不是說要等我出來嗎?為何要離開?你‘‘‘‘‘‘不要我了嗎?”
眼中慌亂依舊,他驀地收攏手指,緊緊攥著那藥瓶,薄唇輕啟,“你說過要等我,你說過不食言,你的貓還在我這裡,所以我不准你走。”
身形一動,他已然奔出了院外,縱身再次躍上馬背,旋即朝著丞相府飛快奔去。
清晨的街頭,行人不多,那陣略顯慌亂的馬蹄聲猶然刺耳,將諸多睡夢中的人驚醒。而那馬背上的人,思緒早已飄遠,哪裡還顧得馬蹄驚人之事。
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