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輕聲開口,他不再靠近,生怕桑千雪是因為神志不清而傷害她自己。
僅片刻的昏沉,桑千雪聽見蕭景月的聲音後,立刻冷靜下來,這才收了手。想起剛才那一幕,她怔楞一瞬,抬頭看向不遠處蹙眉擔憂的兩人,不由得趕緊垂下眼瞼,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藏在衣袖中的手因為有些緊張而微微顫抖,桑千雪見他們走過來,腳下竟不自覺的後退半步,輕聲解釋道,“我剛才只是有些頭疼,本來想去找你們的,結果走到這裡就疼得受不了了。”
“從沒聽你說過你有頭疼的毛病?怎麼那麼不小心?我們先回艼蘭院吧!”她的醫術如此了得,怎麼會讓自己因為頭疼而差點打傷別人,而且剛才他分明感覺到桑千雪緊張得甚至有些害怕,與往常的她截然不同。
三人轉身回了艼蘭院,桑千雪隨即理了理思緒,臉色也不似先前那般難看。坐在桌邊,她抬頭看了看兩人,輕笑道,“沒事了,頭痛只是小事而已。”
“王妃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給你請大夫。”一時心急,小蕙忘記了她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話剛說完就著急的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桑千雪輕聲叫住,“不過是頭疼,都說已經沒事了。”
有關泫淵的話,哪怕是半個字,她現在也說不出口,真不知道以後若是被揭穿了,要怎樣解釋才好。
泫淵女魔頭,這個頭銜說出來,恐怕沒有一個人不害怕,不反感牴觸的。這一刻,她突然有些懊惱,為什麼自己不是真的丞相女兒,偏偏要做什麼泫淵女怪物!
站在蕭景月身後,小蕙依舊是不放心,擔憂道,“王妃,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嚇到小蕙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訴小蕙,千萬別忍著。”
“我知道了,你真的越來越囉嗦了,趁著你家王爺在這裡,我現在就叫他趕緊把你嫁出去。”白她一眼,桑千雪真是恨不得衝上去捂住她的嘴巴,她現在最不想提的就是剛才一瞬失神差點傷了蕭景月的事,可這個小丫頭還一直刨根問底,糾纏不休,讓她更加尷尬。
見桑千雪又當著王爺的面打趣她,小蕙頓時紅了臉,扁嘴道,“小蕙知道了,那小蕙就不打擾王爺王妃說話了。”看王妃又能消遣人了,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更何況王爺還在這裡,她還是別湊熱鬧免得又被消遣。
看著她轉身出了房門,桑千雪才緩緩轉過頭來,觸及蕭景月探究的目光,她隨即輕聲道,“對了,我去找你是為了告訴你‘‘‘‘‘‘”
“你送來的畫我看到了,謝謝你。”看出了她的尷尬,不等她說完,蕭景月隨即打斷了她的話,在她旁邊坐下,溫柔道,“聽小蕙說你昨晚整整一個時辰才將這幅畫畫好,一定是累壞了吧。”
“你喜歡就好,小寒院雖然毀了,可我相信你的孃親早就在你心中。畫像其實就是一個念想罷了,我只是看你很在意那幅畫,畫像損壞了你那麼心疼,所以我就盡力將它還原了。”她知道蕭景月岔開話題的原因,只是為了不讓她難以解釋罷了,她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縱火的人找到了嗎?”
搖頭,蕭景月輕聲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大概能猜到是誰。”
昨日的事情他已經派林子飛在查,中途也得到一些訊息,加上先前的懷疑,現在也猜到個大概,只是還不能確定而已。
“如果,我的鼻子沒出問題的話,我也能猜到是誰,就是不知道你信還是不信。”將前後的事情細想一下,她覺得那個看似溫婉的女子實則很可怕,更擔心她與泫淵也扯上關係,勢必要將她揪出來才行。
“是誰?”難道,她在這艼蘭院中還早一步知道了答案。
“西院小閣樓中的那個女人,她身上有一股濃炩味,而且她可以擦了帶有麝香的香粉掩蓋,可惜卻逃不過我的鼻子。”抬眼看著眼前的男子,桑千雪將心中所想一一道來,“我想,小蕙也將我告訴她的事情經過告訴你了,你只要查一查她那個時候在做什麼,看看她到底是什麼底細就好了。”
“我試過了。”淺淺一笑,蕭景月淡然道,“這個女人就好似你當初進王府一般,查不出什麼頭緒,掩飾得很好。”
“這麼說,你很早就懷疑她了?”挑眉,桑千雪不禁有些異訝。
“我這個王府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那二十個女人,除了這個林宛如,其他的都逃不過他的雙眼,不過林宛如進府時確實身家清白,怎麼也查不出頭緒,這也是為何他將她留到現在的原因。
越是看似身家清白的人,就越有問題。
“你當初也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