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誰人不說是他一心想要皇位,只有他心中明瞭,那明黃的飛龍座椅,於他不過是一堆廢鐵而已,沒有半點興趣。
如今皇室,大皇兄幼時便已夭折,二皇兄因為母妃那件事而變得痴傻,至今也未恢復,五弟自幼體弱多病,六弟一心貪玩,七弟尚且年幼,能夠覬覦皇位的便只有他和蕭意騰。而他,卻是一直得皇上疼愛的,所以朝中眾臣也認為皇上有意將帝位傳給他,自然就有不少人阿諛奉承。
可,也有人忌憚他的手段,一心靠攏蕭意騰。所以,他們兩人的爭鬥一直未停,一個為帝位,一個卻為仇恨。
幼時的記憶已經鮮少在腦中浮現,可他依稀還記得,在那深宮院牆中,曾經有兩個年齡相仿的孩子,是最為要好的‘‘‘‘‘‘
在這一眾不似親兄弟的親兄弟中,他們親如孿生,讓人羨慕。
《妙齡王妃要休夫【完結】》第2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詭異鳳央
走過朝陽門,一身雪色斗篷的男子順著前殿的石梯緩緩而下,卻看見不遠處立著一抹灰色身影。
但見他走來,年逾五十的中年男子趕緊收起一臉愁容,理了理朝服大步走到他跟前。撲通一跪,誠惶誠恐道,“老臣見過三殿下,三殿下萬福。”
居高俯看,蕭景月也不急著叫他起來,反而揶揄道,“何來萬福?本王怎麼也不及司馬大人老亦彌堅,龜鶴同壽啊!”
聽出他話中的諷刺之意,司馬恭尷尬的扯了扯唇角,連頭也不敢抬,只是這樣跪著,眼睛一直盯著他腳上的錦靴,一動也不動。
看他這副樣子,蕭景月旋即挑眉問道,“怎麼,司馬大人看上本王的靴子了?”
“不,不,不,老臣怎敢!”慌得趕緊澄清,司馬恭不住的搖頭。
蕭景月的東西,誰敢窺視?即便知道他是在說笑,他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的抬起頭,囁嚅道,“殿下,昨晚老臣送去的東西‘‘‘‘‘‘”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何其詭異的語氣,讓人聽得驚慌,尤其是司馬恭這樣心虛的人,自然是嚇得哆嗦,“老,老臣不是這個意思,老臣還請殿下看在老臣一番心意下,饒恕老臣這一次,再沒有下次了!”
據說,蕭景月手中的那份名冊裡邊也有他,眼見大限將至,他不得不低頭。其實,他一直都是被迫而已,站在四殿下那一邊,他也沒得選擇,只能別人吩咐什麼,他便做什麼。如今弄得如此狼狽,真是晚節不保!
“本王何時告訴你還有下次的?”冷聲說罷,他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心中更是冷笑連連。
“老臣‘‘‘‘‘‘”一時的怔楞,司馬恭已不知該說何是好,只得磕頭求饒,“三殿下,求你放過老臣吧!求你了!你想要什麼開口儘管說,哪怕要老臣的全部身家都可以,金銀珠寶,絕色美人,老臣一定辦到!”
此時,他是多麼的悔恨。
悔自己是四殿下一派。
卻是恨,竟然叫這冷酷無情的男子抓住了致命的把柄,只得這般哀求。
微微挑眉,蕭景月笑得溫煦,宛若江南三月的春風!既然什麼都可以,那又何須在意你的命呢!
“金銀?留著給你帶下棺材吧!”眸裡的波光流轉,腳下的萬里九州,他轉身走過,從容得好似閒庭散步。那些東西,留著給他陪葬就夠了,那麼骯髒的東西,又怎能入得了他的眼。
緩走幾步,他隨即又笑道,“美人?本王不會拿鏡子看自己嗎?”
那樣的笑顏,端得是紅塵蹁躚,顛倒眾生,試問還有幾個人敢在他面前自稱美人!更何況,他已經有記掛在心的人了,其餘的人,再美也不能讓他側目。
腦袋中頓時轟的一聲,司馬恭渾身一軟跌坐在地,眼中的祈憐已不在,只剩下一片淒冷。
但見蕭景月走遠,他的臉色瞬間蒼白,顧不得別的,趕緊撲了上去,卻不敢碰到蕭景月半分衣角,“殿下,殿下你要救我啊,老臣真的不敢了!”
將頭磕得如搗蒜一般,卻還是沒有得到半分的憐憫,只聽得一句,“把脖子洗乾淨吧!”
立時,心如死灰,他已無話可說。這個男人向來一言九鼎,他既然如此說了,便不會再放過他了!
半晌,他驀地笑出了聲,緩緩從地上站起,“無妨,三殿下既然如此絕情,老臣也不敢再求殿下了。只是,這朝堂之爭,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即便三殿下真的攥著名冊,皇上也定會念及父子親情,不去追究的。”
親情?
男子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