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王只要捏住他們就好。”轉頭,他看著靜立一旁的林長青,隨即吩咐道,“兩天之內將那些人的家眷全都帶回來,不可叫人看出破綻。鎮威將軍和司徒那個老匹夫的家眷一個在上北,一個在渭水,你立刻吩咐在那兩地的人將他們全都軟禁起來,並且連夜將他們的隨身物品帶回帝都。”
有些錯愕,林長青似是沒想到他的主子竟然會走這一招,更不曾想過他即便是重病未愈,可骨子裡的那絲狠戾和果斷依舊未曾減少過半分。稍稍一愣後,他隨即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站住。咳‘‘‘‘‘‘咳咳!”喊得有些急,牽動了體內的氣息,他不禁有些氣喘咳嗽。見林長青收回腳步,他隨即輕聲道,“本王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聽本王吩咐完再去辦也不遲。”
“王爺恕罪,屬下太過急躁了,還請王爺明示。”低下頭去,林長青不再看他的神色,也不再去揣測他的意思。
直直的看著他,蕭景月一聲喟嘆,緩緩道,“看來,本王的名聲口碑確實不怎樣,連你也這樣想本王,且現在連說話的語氣都這般見外了。”
“王爺恕罪,都是屬下的錯。”
“呵!”無奈一笑,蕭景月隨即收回審視他的目光,輕聲道,“罷了,不說這些。你且記住,本王只是叫你將那些人都帶回來,並不是要你對他們怎樣,非但不能對他們下手,反而要小心保護他們的安全,本王留著他們還有用處。”
要是他們出了事,或許他的想法也要落空,到時候局面更難控制。
再次一愣,林長青隨後便趕緊點頭,沉聲回答道,“屬下明白,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了。”擺擺手,蕭景月待他行禮告退離開後,這才再次倚在了床邊,兀自走神。
這一次,或許比上一次的宮廷政變還要嚴峻,也不知‘‘‘‘‘‘她會不會又一次在他解決完這些事情,便回到他身邊。
夜,已深。
門外響起了更鼓,敲了兩下,這個時辰宮中的人大概都已睡下,他也該就寢了。
好好休息,好生服藥,早些康復,他才能‘‘‘‘‘‘
才能親自踏上那片所有人都懼怕的土地,將她找回來。
泫淵又怎樣,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都無所畏懼,哪怕是龍潭虎穴也毫不猶豫。
緩緩躺下,他自己蓋好了被子,最後一次摸了摸胸口的平安符,閤眼輕聲說道,“你放心,這輩子你若不來,我就不走。”
——這一生,你不來,我不走!
‘‘‘‘‘‘
泫淵後山上。
兩道白色身影在那接近山頂的懸崖邊上已經掛了數日了。
不同的是,桑寒雲僅是被困住,並未承受太多折磨。而桑千雪則是一直被掛在這足有千丈深的懸崖上,遍體鱗傷。
耳邊都山風在呼嘯,吹得她連爹說話呼喊的聲音都聽不太清。雙腳懸在這半空,手腕被磨破的傷口深可見骨,雙手也早已麻木,好似斷裂一般。而最令她害怕的,便是腳下的萬丈深淵。
她恐高,這是桑寒雲和那個男人都知道的事情。
原本住在雪山下的木舍裡,她也是抄小道回家,從不走那陡峭的山崖,就連王府的屋頂都害怕上去,更別說這深不見底的崖壁。
整整五天了,她連水也沒有喝上一口,就這樣掛在這裡,都快變成了掛人肉。從她漸漸清醒至今,她都未睜過眼,更不敢往下看,只能憑藉了最後幾分漸漸流走的力氣,讓自己少些痛苦。
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已經是夠殘忍的了,可那個男人卻沒有打算要如此輕易的放過她,竟然還放了一群會啃食人肉的禿鷹出來,想要活活將她撕碎。
渾身上下,早已有數百處傷口,白色的衣衫上血跡斑斑,此刻她就好像那墮入地獄的惡靈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亦是不能。
緊閉著雙眼,她任憑那尖利的鷹嘴劃破自己的肌膚,即便是疼得難以忍耐,她也緊咬的亞冠絕不開口,甚至連哼也未哼一聲。
爹就在旁邊,她雖然未曾睜眼,卻也能感覺到他此刻有多麼的心疼,她就更不能叫他擔憂了。
罷了,曾經受過的苦,也不會比這個少,她能忍耐。
或許還會像之前那般,忍一忍就過去了。
只是,她心中卻有疑惑。爹怎麼也會在這裡?怎生也進了這個煉獄一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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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齡王妃要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