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在場之人竟是無一人看清,大家剛喊完救駕,人家已經走了。這遇刺的原因。。。。。。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燕脂皺皺眉,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剛想繼續追問,便見皇甫鈺一臉見鬼的表情,指著床榻,“皇兄。。。。。。皇兄的手。。。。。。好像在動。”
燕脂撲過去,皇甫覺的手指確實在動,她抓住他的手,聽到了一句模糊的囈語,“。。。。。。燕脂。。。。。。”
她哽咽,把他的手貼在臉頰旁,點點頭,“我在,一直都在。”
他沒有醒,只是昏迷中潛意識的反應。
皇甫鈺看著床前床上的兩個人,張張口,卻還是一字未發,悄悄走了出去。
連著兩天,皇甫鈺沒有再來內殿,第三天傍晚的時候,他召了御醫,大怒,連斬三人。
一堆御醫跪在龍榻之下,戰戰兢兢,束手無策。
燕脂將他們全趕了出去,獨自守著。
她怔怔的望著皇甫覺,心裡終於明瞭,他不是一個上天垂憐的人,她不能枯等奇蹟。時間不允許,他的位置也不允許。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等到了虐皇甫。
啦啦啦……
花花花花。。。
雙休日休息。
第114章
轟隆隆;天邊悶雷滾滾。金蛇狂舞;有一際堪堪掃過窗欞,近乎妖異的紅芒瞬間照亮了深深宮闈。
滾雲紋雙龍繡的床榻下有一小小繡墩,燕脂斜倚其上,靜靜坐著。滿頭青絲披散下來;蜿蜒到他的枕前;覆到她雙指相交的脈門。
她似是看著他;眼底卻蘊了薄霧;茫茫的,不見焦距。
手慢慢從他額間滑下;離得極近;卻不曾真正接觸到他的肌膚,一筆一筆描摹。
這是無數次午夜夢迴間在心底裡浮現的臉。或喜或笑;或嗔或怒,總會有淡淡的光,會不知不覺的奪走人的視線。
他躺在這兒,扇形的睫毛重彩一般覆下來,越發襯得眼底的黑,臉色蒼白。寂寂長夜,她從噩夢中掙醒,看著他毫無生氣的躺在那兒,幾次屏住聲息,探一探鼻息。
她努力的吃,努力的睡,沒有再掉一滴眼淚,肚子裡的孩子都乖乖的。似乎多餘的思想都像是鏡花水月,扭曲了,朦朧了,淡化了;只有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她要他活著,活著醒過來。
皇甫鈺不見了,九州清晏殿裡突然多了好些人,卻越發顯得安靜。海桂彎著身子將內殿的門合上,恭謹著說,娘娘,皇上就交給您了。
狂風橫衝直撞,窗欞在顫抖呻吟,外面要變天了。而她的男人,九州之主,卻躺在這兒,仿若熟睡的孩童。
盛京之上,雲層厚重,淫雨連連,終日不晴。肅宗病重,政令不出九州清晏殿。太后坐鎮仁和宮,大有垂簾聽政之勢。恭王皇甫放領北疆軍東上,晏宴紫閉門不出,百官無首,成惶惶之勢。
娘娘,轉機就在今夜。
海桂將人送進來時,細眼裡像燃著碧磷磷的火,嘶嘶望著她。
外面不安全,娘娘的人還是都留在內殿吧。
雙鯉衣衫安好,眼中卻有萎靡之色。海桂走後,便沉默著跪在燕脂面前。
燕脂拿著溫帕,細細的擦拭著皇甫覺的手指。擦完左手換右手,神情柔和,就像所有小心體貼的妻子一樣。
擦好手,抱住他的右臂,慢慢轉動關節,才淡淡開口,“為什麼?”
雙鯉臉色沉穩,“公子說過,任何時刻須以娘娘安全為先。”外面事態緊急,侯爺觀勢不動,海桂將娘娘困在宮中,未嘗不是存著存了困著娘娘的心思。侯爺晚矣有異動,娘娘便是最好的人質。
訊息已經送不出去,她本想親自出宮,沒想到未出宮門便被人攔了下來。她的行蹤恐怕早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裡。
燕脂抬起眼,目光在她身上微微一頓,聲音中似是帶了微微嘆息,“。。。。。。下去吧,勿須再動。”
雙鯉目中有惋惜之色,卻仍是一言不發,起身將出門外時,聽到她近乎喃喃的聲音,“雙鯉,江山與美人,孰重?”
夜已深。
風勢減緩,推著雲層向南飄移。漸漸有閃爍的星子。
厚重的萬福格窗子“咯吱”一聲推開,一隻手慢慢從窗裡伸了出來。
手指纖長,指尖上翹,便如白玉鑄成的一朵廣玉蘭。廊簷上滴下的露珠在丹寇上輕輕一滾,順著那曲折曼妙的曲線滑進了掌心中。
那掌合上收回,現出一雙讓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