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饒的話都說了一遍。男人絲毫不為所動,堅定的持續。她一雙眼睛被淚水浸得霧氣濛濛,委屈的望著身上的男人。
皇甫覺把她的手高舉過頭,狠狠挺身,停在她身體的最深處。眼神奇異,靜靜望她半晌,心滿意足的嘆口氣,“燕脂,你是我的。”
燕脂突然有了咬人的力氣,在他俯身時,用盡全身的力氣咬住了他的胳膊。
皇甫覺低笑一聲,“我的小野貓……”身下又開始了長而有力的衝刺。
燕脂半睡半醒,朦朧中有人為她清洗換衣。重新回到床榻上,熟悉的香氣又環繞了過來。
燕脂背轉了身子,臉朝著床裡,一動不動。
身體像被巨石重重碾過,動動手指都疼得厲害。可惡的男人,鐵了心的要將她拆吃入腹。
皇甫覺沒有說話,只伸手在她腰腹間慢慢摩挲。柔和的內力傳來,緊繃的肌膚漸漸放鬆。不知不覺的,燕脂的意識已陷入黑暗。
昏睡中,她還在暗暗咬牙。
不要原諒他,永遠都不要。分明就是一隻衣冠禽獸!
燕脂一連兩日都不曾出房。
連玲瓏見了她滿身痕跡,紅臉的同時也不免心疼,暗地嘀咕,“皇上下手也太狠了些。”
移月若有所思,“……皇上只怕是忍得太久了些。”
第二天亥時,來喜通傳,貴妃求見。
燕脂極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移月將燕脂的頭髮盤疊腦後,只斜斜插了一對玲瓏點翠草頭蟲鑲珠白玉簪,配了一對紫玉託珍珠耳環。玲瓏拿來的也是家常衣服,刻絲泥如意雲紋的緞裳,寶相花紋的錦裙。
燕脂狐疑的望她二人一眼。她這兩個丫頭對王嫣一向看不過眼,只要有她的場合,對她都會不厭其煩的打扮,今日這般很是反常。
兩人但笑不語。
燕脂讓人將王嫣領到了東隔間。隔間裡有她素日喜歡的雕花短足貴妃榻,上面鋪著皇甫覺圍獵時狩得的白狐皮。王嫣進來時,她抱著菱紋青花手爐,整個人都窩進了裡面。
將羽緞斗篷解了去,王嫣盈盈一拜,笑道:“臣妾給皇后娘娘道喜。”
燕脂手捋著腰間的五彩絲攢花絲絛,淡淡說道,“喜從何來?”
王嫣笑笑,“自然……是賀娘娘椒房之喜。”
燕脂細細望她一眼,“本宮與皇上是夫妻,有些事……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淑妃生病了嗎?”
她倚在榻裡,神情慵懶,言語怠慢,偏偏從骨子裡滲出灼灼豔色。昔日煙水浩渺的碧波上已有一朵紅蓮將放未放,天上的謫仙已多了人間的煙火之氣。
王嫣只覺得有千百種光怪陸離的聲音在耳旁瘋狂的叫囂,拼命抑制,才能維持片刻的冷靜。
她與燕脂同去的欹梅園,卻不知皇上何時去的。直到許夫人曖昧的對她說皇上抱著皇后上了馬車,她還得強端著優雅的面子與她虛與委蛇。
這一日一夜,她都在聽荷軒忍著錐心之苦。這樣的痛苦確實是再多的胭脂也遮掩不住的。
她宛然一笑,“皇上今晨狩獵,給臣妾送去了雉雞。臣妾貪嘴,多吃了兩塊,便有些停食,謝娘娘關心。”
燕脂用手掩著嘴,小小的打了個呵欠。王嫣此人,初進宮時也小有靈氣,現在已是徹頭徹尾的怨婦。她提不起半分敷衍的興趣。端起束腰高花几上的茶喝了一口,“貴妃既然身體不適,快些回房歇著吧。”
王嫣的臉色乍青乍白,半晌才開口,“臣妾此來,卻是受了皇上的囑咐。恭王明日便到了,是要正式朝拜的。恭王妃與世子都要來,皇上特讓臣妾來問,皇后娘娘可有什麼安排?”
燕脂抬抬眼看她,慢吞吞開口,“這些事本宮不擅長,皇上自是曉得。貴妃素來伶俐,便替本宮擔了吧。”
王嫣不語。袖中的手指緊握,仍是輕輕顫抖。
她下午去見皇上時,正碰上禮部侍郎稟明日安排。說到朝拜之後設宴百花堂,安排樂工唱伶。皇上有片刻出神,唇角含笑。之後便讓李林甫去請示皇后。
她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不曾開口問她一句。她笑著跪安,在外面攔住了李林甫,自己上了集萃堂。
這便是最可悲的事了吧。自己全副武裝的來,對手卻絲毫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姣好的面容漸漸扭曲,目光已露出猙獰之意。
“貴妃娘娘,請。”來喜不著痕跡的擋在她的面前,唱個諾,示意她出去。
王嫣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