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前,也就是部隊剛準備吃晚飯的時候,張羅輝還僅僅是**258團的一個副營長。等兄弟們吃過了晚飯,團裡吹了緊急集合號之後,他卻搖身一變,成了258團的團長,雖然這團長之前還有代理二字,但肩上徽章卻是成色十足的中校軍銜。
這個變化令團裡的兄弟們驚奇不已。
然而,連升三級的張羅輝卻是一點興奮的意思也沒有,反而哭喪著臉,像是一個剛剛得知自己患了絕症的病人。
這也怪不得張羅輝。
就在他端起碗準備吃飯的時候,團部的勤務兵慌慌張張跑過來對他說:“長官!五戰區長官司令部來人了,說是要見你。”
張羅輝嚇了一跳,趕緊思索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紀律,想了一會也沒想起什麼,一頭霧水地詢問勤務兵:“那司令部的長官說為啥要見我啊!”
勤務兵沒有回答張羅生,只是一個勁地催促他快點,再快點。
到了團部後,忐忑不安的張羅輝向那位長官敬了軍禮,然後膽戰心驚地按照長官的意思坐了下來,接著就聽到了長官對他的任命:“嗯,很好,從現在開始,你,你叫什麼來著?對了,張羅輝,從現在起你就是258團的代理團長,授中校銜。”
天上掉餡餅砸到了自個頭上,除了驚喜,還是驚喜。
張羅輝立馬從剛才的驚慌失措中跳脫出來,極為利落地再次向那位長官敬了個軍禮。
然而,張羅輝忘記了,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若是砸到了頭上,就算要不了人命,那也要把頭砸出個大包的。
“嗯,張團長,你知道,臺兒莊會戰已經到了一決勝負的時刻了,日軍已成疲態,我軍正在部署全面反攻。日軍為求反敗為勝的機會,出了個險招,就在昨日,他們組織了一支大約七百人的快速突擊部隊,從臺兒莊戰場脫離出來,迂迴至沂水河東岸,企圖從我防守盲區穿過,直撲我臺兒莊戰場的後援集結要點——賈家汪鎮。我現在命令你部立即整裝出發,至二郎山一線阻擊日軍,務必阻敵24個小時。”
張羅輝頓時從九霄雲外跌落下來。
這簡直就是一個送死去的任務!
七百人的日軍,就算他258團以滿編制兵力也無法抗衡,更何況現在的258團從前線撤下來後,僅剩下了不到一個營的兄弟。
然而。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張羅輝還是無條件接受了任務。
第二章 誘敵做戲
這就是傳說中的忠義堂大把頭葉途飛葉六爺?
張羅輝在自己的腦子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以張羅輝對葉途飛的道聽途說,他認為葉途飛應該是一個像關二爺那般威武之人,就算差一點,也至少能堪比張翼德之勇猛。卻沒想到,這傳說中的二郎山霸主竟然是個如此普通之人,沒他張羅輝高,也沒他壯實,甚至還沒他英俊。
“張團長,這深更半夜的,找六爺我有何要事呢?”葉途飛手裡把玩著一支雪茄,漫不經心地問著張羅輝。
張羅輝急忙回過神來,對葉途飛施以江湖禮節,說:“早就耳聞葉六爺威名,今日一見,果不虛傳!”
葉途飛淡淡一笑,說:“張團長過講了,有什麼就說什麼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說話間,張羅生和葉途飛的目光產生了交錯。張羅輝心中陡然一凜,那對視而來的目光竟然如此犀利,似乎即將洞穿他的內心。
張羅輝不敢怠慢,急忙答道:“六爺,您知道的,日寇鐵蹄已經踏至你我面前,徐州危在旦夕,中國危在旦夕,你我中華兒女,理應奮起抗爭。。。”
葉途飛擺了擺手,打斷了張羅輝,說:“張團長,我們這些山賊野匪沒讀過幾年書,不喜歡聽這些大道理,你啊,還是有啥說啥,不過咱們醜化先說在前頭,你要是奉命來剿我的話,不需要先禮後兵,咱們直接開打就是。”
張羅輝苦笑搖頭,說:“六爺這是說哪兒了,就算我張羅輝吃了豹子膽了,也不敢在您葉六爺頭上動土啊!”
葉途飛身子後仰,將手中雪茄叼到了嘴上,拿出火柴來擦著了火,葉途飛就這麼看著火柴漸漸燃成灰燼,卻一直沒有點燃雪茄。扔去火柴殘梗,又從口中拿下雪茄,葉途飛才開口說:“你不是第一個來我二郎山的政府軍,我相信你也不是最後一個來我二郎山的政府軍,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張羅輝有些著急,慌忙解釋說:“六爺,我此次前來確實不是針對您的。”
葉途飛笑了,說:“你來了二郎山,卻說不是針對我的?那你說說,又是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