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隊。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做到左右相互有照應,並前後形成防禦縱深,小日本還能輕易透過?”
聽完了張羅輝的作戰計劃,葉途飛笑了,但並沒有著急說話。
這邊,馮忠梁率先開口發問:“張團長,按你的意思,我們兩軍合在一起打仗,總得有個總指揮吧?”
張羅輝看著馮忠梁,暗自點頭,說:“山虎大哥這個問題提的好,行軍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號令統一,這總指揮是必不可少的。”
郭忠林摘下了他的金絲邊鏡框,隨手扔到了桌面上,衝著馮忠梁嚷嚷說:“你這不是說廢話嗎?六爺坐在那兒,當然是六爺來總指揮了?是不是啊,張團長?”
張羅輝笑了下,卻說:“最合適做這個總指揮的人是我。”
話音尚未落地,老五羅忠剛跳了起來,說:“俺們忠義堂人比你們多,槍比你們足,憑什麼要聽你的指揮?”
張羅輝很有耐心,解釋說:“老五兄弟,咱們這是和小日本作戰,不是在二郎山搶地盤,小日本的戰鬥力極為強悍,要想打贏這場仗,必須統一號令,嚴格執行作戰計劃,我這麼說並不是看不起咱們忠義堂的弟兄,但話說回來,你們沒有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這是事實,若是再不聽從我的統一指揮,怕是這場仗打下來會吃大虧的。”
老五不服,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葉途飛止住,他吩咐道:“老五啊,大夥折騰了大半夜,都餓了,要不你辛苦一下?把伙房隊的兄弟叫起來,給大夥弄口熱乎的?”
老五憋嗤了幾下,終究還是聽從了葉途飛的吩咐,轉身向門外走去。剛到門口,又被葉途飛叫住:“對了老五,讓伙房隊的兄弟把咱們的家底子都拿出來吧,讓大夥也包括張團長手下的兄弟們明早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頓。畢竟明早這頓飯是咱們兄弟的最後一頓飯了,吃飽吃好了也好上路。”
這番話說的在座弟兄們面面相覷,猜不透葉途飛的話外之音。
張羅輝忍耐不住,問:“六爺這般說法緣由何在?”
葉途飛應道:“按照張團長的這個戰法,用不了一個時辰,咱們兩邊的兄弟便會被小日本屠殺殆盡,我的意思是說,熬不到吃午飯,咱們就全都死翹翹了。”
張羅輝漲紅了臉,顧不上禮節,反問:“六爺又何以斷定咱們撐不了一個時辰呢?”
葉途飛淡淡一笑,說:“張團長麾下有多少人?裝備如何?”
“除去伙伕挑夫,作戰兵力有二百四十二人…”
葉途飛不待張羅輝說完,又問道:“多少挺輕機槍?多少挺重機槍?多少擲彈筒?有炮嗎?好吧,你不用回答我,你的情況我可能比你還要清楚。咱們兵合一處,也不過十來挺輕機槍,重機槍倒是也有幾挺,可子彈卻沒多少,至於炮,我這就別說了,你張團長也就是三五尊迫擊炮幾十發炮彈。反觀小日本,哦對了,不知道張團長對小日本的這支快速突擊部隊有多少了解呢?”
張羅輝支吾了,七七八八地說不清楚。
葉途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好吧,我來告訴你吧,小日本的這支部隊人數至少有七百人,另外還有八輛坦克,十四輛裝甲戰車,一個擁有二十四門迫擊炮的炮兵中隊,至於輕重機槍,加起來要有四五十挺。”
張羅輝倒吸一口冷氣,不甘心地問道:“這些情報六爺又是如何得知的?”
郭忠林指了指視窗,插話說:“東面的小日本,西面的政府軍,咱們的人都一直在盯著哩!”
順著郭忠林手指的方向,張羅輝看到了兩隻信鴿。
這時,葉途飛接著說道:“按張團長的作戰計劃,延山谷通道左右兩個陣地,看似可以相互照應,有縱深,有策應,但是張團長應該知道,這種陣地防守戰術依託的是堅固的防禦工事,咱們最多還有三個時辰,用你們習慣的洋詞,六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裡能修築出什麼樣的防禦工事呢?到時候,小日本用不著多費腦筋,五百米開外,二十四門迫擊炮一字排開,三百米左右數十挺輕重機槍交叉佈置,八輛坦克打頭,十四輛戰車殿後,一個步兵中隊尾追其後,一通炮火覆蓋,然後輕重機槍同時開火,組成一個密集火力封鎖網,八輛坦克的平射炮火,十四輛裝甲戰車的全火力突擊,一個步兵中隊的點射衝鋒,這哪裡是作戰啊,這簡直就是屠殺!張團長,這種狀況下,你認為我們能熬多久呢?”
張羅輝頓時感覺到後脊樑發冷,葉途飛的分析是對的,同時也是他忽略了的。在這樣的火力比對下,就像是一個拿著小木棍的孩童要和一個拿著大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