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葉途飛吃驚了,“三槍都是你一人?這前後也就是兩三秒的時間,三槍?而且還那麼有準頭?我真是不敢相信!”
那人不動聲色,反問道:“葉六爺不信嗎?”
葉途飛搖了搖頭,道:“不是不信,是震驚。好了兄弟,這件事咱們就不要在這兒說了,原本只是一場誤會,說多了反而會節外生枝。”
那人頗有些疑惑,問道:“我傷了你們三個兄弟,葉六爺就這樣放過我們了?”
葉途飛苦笑道:“我們不也傷了你的兄弟了嗎?哎,都說了是場誤會,好在都是些皮肉傷,算我葉途飛對不住弟兄們。”
那人翻身便跪,口中道:“蘇月說葉六爺義薄雲天,我獨孤玉還有些不信,今天一見,我就一個字,服!”
葉途飛連忙扶起獨孤玉,道:“蘇月這丫頭是亂說,葉途飛也就是一江湖莽夫,好了好了,把你其他的兄弟都叫上,我請你們喝酒,權當給你們賠個不是。”
說話時,葉途飛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等獨孤玉站起身來的時候,葉途飛突然想起來了,他曾經就邢萬禮為何暴露一事和蘇月交流過,蘇月當時告訴他邢萬禮可能是受獨孤玉的牽連,而獨孤玉已經死在了山下敬吾的槍下。
這個疑慮,葉途飛不能不問個明白。
“你說你叫獨孤玉?那不久前在徐州城死在山下敬吾槍下的那個。。。?”
獨孤玉露出悲憤的神色,黯然道:“他是我的胞弟,我叫獨孤玉,他叫獨孤石,打小他就不願意用石頭這個名字,吵著要用玉,哎,等長大了,他能獨闖江湖了,就一直用了我的名字。”
葉途飛還是有些疑惑:“那蘇月不知道麼?”
獨孤玉道:“我知道她,她卻從來不知道我。還有,她應該也沒見過獨孤石。”
葉途飛道:“你也是軍統的,是吧?”
獨孤玉點了點頭,道:“過了今天就不再是了。”
葉途飛擰緊了眉頭,問道:“此話怎講?”
獨孤玉憤然道:“山下敬吾殺了我兄弟,此仇不報,枉為人兄!還有,邢萬禮手下一個叫費全的殺手,殺了我兄弟的整個行動小組,這個仇,我也得替我兄弟找回來。”
葉途飛嘆道:“兄弟,你們軍統的事,我不便多說什麼,但說到要殺了山下這狗日的,咱們還真的得多說兩句,和你一樣,我葉途飛也是發誓要殺了山下敬吾。不過,這得從長計議啊,山下這狗日的可不是說殺就能殺得了的。”
獨孤玉垂下了頭,道:“葉六爺說得對,不瞞六爺,就在前天,我和弟兄們對山下敬吾下過一次手,白白損失了兩名兄弟的性命,卻連這廝的一根毫毛也沒傷到。”
葉途飛道:“費全還是費不全的,我不知道,也不認識,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無法過問,但是,兄弟,和山下敬吾的這筆賬,要想算清楚的話,我勸你留下來,跟我葉途飛一塊幹。”
獨孤玉面露喜色。
獨孤玉和獨孤石是雙胞兄弟,他們一塊入的軍統,一塊接受的青訓班訓練,只是後來才分開。獨孤石借了哥哥獨孤玉的名字,領導了‘煙花’小組,潛伏在徐州。而真正的獨孤玉則隱姓埋名,混入了臭名昭著的上海76號,成了76號的一名殺手。
得知獨孤石的死訊後,獨孤玉帶了他的六位生死兄弟從上海趕到徐州,蟄伏了整整半個月,終於尋得了一次不是機會的機會,對山下敬吾實施了刺殺。
可惜的是,刺殺行動失敗了,獨孤玉白白損失了兩名兄弟的性命。
又因為小日本的反應極為迅速,而且力度極大,獨孤玉和他的弟兄只能撤出徐州城。因為撤離時太過匆忙,連行李盤纏都沒來得及回去取。
沒了盤纏就無法生活,而獨孤玉天性孤傲,又不肯做那種打家劫舍的下三濫事情,就此離開徐州返回上海,獨孤玉更不情願。好在蟄伏與徐州城時聽說過二郎山葉途飛的威名,於是便有了投奔葉途飛的想法。
可是在即將到達二郎山時,竟然莫名其妙地與一股**發生了槍戰,還傷了一位兄弟。
巧的是,到了二郎山,首先見到了蘇月。
蘇月不認得獨孤玉和獨孤石兄弟,但獨孤石卻認得蘇月,而且不單是認得這麼簡單,獨孤石對蘇月頗為傾心,暗中收藏了蘇月的照片。
獨孤玉便是從兄弟獨孤石那裡見過蘇月的照片,也聽兄弟獨孤石說起過蘇月。
見到了蘇月,獨孤玉連忙向她說出了軍統的緊急身份驗證暗語。
蘇月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