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撤回二郎山的路上,葉途飛一直受了邢萬禮的影響而在思考如何應對這國共兩方面的關係,竟然忘記了告訴弟兄們,刑場上幹掉的是一個假的高橋信。
因此,此刻李忠雲還陶醉在幾個小時前的那一槍上,可以說,那一槍是李忠雲自打摸槍以來最為滿意的一槍,他有十足的自信,相信那一槍肯定擊中了高橋信的心臟,甚至覺得根本不需要葉途飛的第二槍,高橋信百分百的斃了命。
但見閆希文還在嘮叨,李忠雲忍不住了,反駁道:“軍師說不該如此冒險?那不冒險怎麼幹掉高橋信那老狗日的?”
肖忠河自打得知高橋信也曾是甲賀家伴流派的忍者之後,就一直有心想親手結果了這個高橋信,此時聽到李忠雲極為自信地宣佈了高橋信被幹掉的訊息時,略顯失落但依舊興奮,高聲嚷道:“這老狗日的也有這一天?哈哈,四哥,幹得漂亮!”
閆希文一聽到高橋信被幹掉了,也顯得很興奮,忘記了責備葉途飛的話,轉而道:“那得喝酒慶祝慶祝,葉老弟,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葉途飛這時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高橋信還活的好好的,李老四,你在刑場上幹掉的不過是他的一個替身!”
李忠雲就像是從雲端上跌落一般,驚愕地張大了嘴,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分明看到的就是高橋信啊!”
葉途飛淡淡一笑,道:“我去了刑場,驗過了屍體,確實不是高橋信。”
葉途飛言之確鑿,弟兄們不能不信,於是,一個個跟著李忠雲從雲端跌落。
氣氛陡然間變得凝重。
就在這時,底下兄弟來報,說是有兩個女人來找葉六爺。
葉途飛心知,定是蘇月和秦婉晴找來二郎山了。
但閆希文聽到這個報告的時候,心中竟然咯噔抖了一下,也不知是怎麼著,他竟然為歐陽雪萍擔心起來。
眾弟兄並不知道葉途飛在百花苑中的偶遇,對突然到訪點名要見六爺的兩個女人雖然莫名,但也沒多往心裡去,情緒上依舊停留在對高橋信還活著的懊惱中,一個個無精打采,乾脆散去了。
葉途飛步出房間,去迎接蘇月和秦婉晴。
按理,他只需要對底下兄弟吩咐一聲,由兄弟們核實了那二位女子的身份,然後帶過來也就是了,可葉途飛卻神使鬼差,非要親自去接。
這使得閆希文的心中敲起了鼓來,他按捺不住,遠遠地跟在了葉途飛身後。
山腳下,葉途飛迎到了蘇月和秦婉晴。
一見到葉途飛,蘇月和秦婉晴便齊齊地就要下跪,葉途飛趕緊上前托起二人。
蘇月也未堅持,順勢起身,莞爾一笑,道:“六爺,我都看到了,邢站長現在還好嗎?我能去看看他嗎?”
葉途飛黯然道:“他的傷太重,沒撐住,半道上就走了。”
蘇月一怔,兩顆碩大的淚珠隨即滾落下來,“他入土了嗎?”
葉途飛點了點頭,道:“臨終前,老邢看中了一塊地方,我把他埋在了那兒。”
蘇月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道:“月兒替邢站長謝過六爺了,我累了,不想再四處流浪了,六爺,您能收留我嗎?”
葉途飛道:“老邢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央求我好好照顧你,蘇月,你不該再叫他邢站長,他把你當成了他的乾女兒,你該叫他一聲乾爹才是。”
蘇月的臉上已經是淚流成行,但她並沒有抽噎,而是平淡地回應道:“人已經走了,叫什麼也不重要了,六爺,謝謝您。”
葉途飛也沒再多說什麼,陪著蘇月和秦婉晴緩步向山上走來。
閆希文於遠處趕忙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住了。
待葉途飛陪著那二位女子路過眼前的時候,閆希文藉助朦朧的月光,仔細打探了那二位女子。
雖說光線朦朧,無法看清楚那二位女子的容貌,但憑著那二位女子的儀態身材,閆希文在心中判定,此二人可不比歐陽雪萍差多少,甚至還有可能在歐陽雪萍之上。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這個葉途飛,他是如何結識這二位美女的,他和這二位美女又是怎樣的關係,又有著怎樣態度,閆希文控制不住地在胡亂思考。
待葉途飛和那二位女子走遠了,閆希文從隱蔽處走出來,看著那三人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自我安慰道:“葉途飛對**的感情可不單單是歐陽雪萍這個丫頭,葉途飛對**的認知也不單單是歐陽雪萍這個丫頭,閆希文啊閆希文,你在瞎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