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忠河並未出招,而是向神木川再一次招手。
神木川終於被激發出武士的精神,他嚎叫了一聲,手握僅剩的一隻手裡劍,向肖忠河撲了上來。
肖忠河不躲不閃,迎身而上,二人身形甫一接觸又旋即分開。
再次轉過身來相對而立之時,肖忠河仍舊是一副蔑視神情,復又向神木川招了招手。而神木川的胸膛則多了一道血痕。
神木川咬了咬牙,握緊了手裡劍,再次撲了上去。。。
神木川吹響的竹哨聲傳進了他六位師弟的耳中,六位師弟雖然分散於樹林之中,但同時心中一凜,那哨聲是大師兄遇到了生命危險時才會發出的求救哨聲。
六位師弟不敢怠慢,均以最快速度向哨聲響起之地趕去。
同時聽到哨聲的還有石田正藏。
他的大弟子,他寄以極大期望的接班人,竟然發出了求救的哨聲。
這哨聲,若不是面臨著生死危難,且自籌無法逃生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發出的。
石田正藏此時距離哨聲響起的地方僅有五百米,若是他願意,這五百米的距離最多也就是一分鐘。
但是,石田正藏卻沒有動。
跟隨在他身邊的另外三名弟子見師父不動自己自然也不敢動。
石田正藏並不是不想去救他的弟子,而是作為有經驗的宗師忍者,他有著過人的冷靜。此刻趕過去,能不能救得了弟子尚且不說,萬一敵人還做了埋伏,那就有可能是全軍覆沒!
石田正藏必須做出正確的選擇,為了師門榮譽,他必須放棄大弟子。
因此,他稍作片刻停頓,也吹響了竹哨。
石田正藏的哨聲是告訴其他弟子,迅速向自己這邊靠攏,而不要去意圖搭救大師兄。
聽到了石田正藏放棄自己的哨聲,已經身中五刀的神木川崩潰了,他仰天長嘯,撕開上衣,袒露出胸膛,反手將那柄手裡劍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葉途飛此時所處的位置剛好在石田正藏和肖忠河神木川作戰之處的中間地帶,手中握著一杆從李忠雲那裡借來的毛瑟步槍,緊盯著肖忠河和神木川之間的搏殺。
待肖忠河佔據完全的優勢之時,神木川無奈地吹響了求救的哨聲,不一會,身後不遠處也同樣響起了一聲竹哨聲。
葉途飛雖然聽不懂這兩聲竹哨的含義,但見肖忠河勝局已定,也就把注意力向四周轉移了部分。這一轉移,竟然發現了數處物體快速移動的動靜。
憑著感覺,葉途飛舉槍射擊,十數發子彈打過之後,動靜完全消失了。
不多會,肖忠河趕到了,手中提著神木川的人頭。
葉途飛見了,撇著嘴道:“老肖啊,你怎麼這麼血腥啊!人死了就扔一邊得了,幹嘛還割下人頭來?咦——真是受不了你。”
肖忠河抱歉道:“我也不想啊!這小日本的脖子還挺結實的,我那把刀又小又薄,割下這顆人頭可沒少費勁。”
葉途飛笑道:“那你還割啊?割下來有個啥用?”
肖忠河道:“我答應過師傅,要拿小日本忍者的頭顱來祭奠他老人家,這顆人頭雖不是殺害我師傅的元兇的,但勉強也算是那元兇的同門,湊合湊合吧!”
葉途飛搖了搖頭,道:“都說封建迷信害死人,果真不假!”
肖忠河突然岔開了話題,問道:“六爺,你剛才為啥打槍啊?”
葉途飛將槍口湊近了鼻子,很陶醉地嗅著槍口中殘留的火藥味,答道:“看到了幾個不明物體,肯定不是自己人,所以就放了幾槍。走,咱們看看打中什麼沒有。”
正四處找尋著,張羅輝帶了一隊弟兄趕來了。人多好辦事,葉途飛迅速擴大了找尋範圍。
不多會,第一具忍者屍體被發現了,緊接著又是一具。
仔細搜尋了方圓三百米的範圍,一共找尋到三具忍者屍體和兩處血跡。
張羅輝立即將弟兄們分成兩隊,要沿著血跡追擊下去。
葉途飛趕緊攔住了,道:“這麼大會子了,那些人早就跑的沒影了,你老兄就別再折騰弟兄們了。”
張羅輝想了想,覺得葉途飛說的有道理,也就沒再堅持,帶著弟兄們搜了那幾具屍體,除了一些暗器火藥等,倒也沒啥特殊收穫。
“走啦!都回去了,這些屍體就扔這兒吧,權當是給咱們二郎山的野獸加道菜!”葉途飛將手中毛瑟步槍丟給了張羅輝:“幫我還給李老四,你也順便向他討教討教槍法。”
眾人都依從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