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你們幾乎沒有主動向小日本挑釁過。哦,我這麼說只是基於客觀,老弟千萬不要見怪!
就算是茅村一戰,你也可以把責任扣在高橋信頭上,因為他是小日本那次行動的幕後指揮,打擊他的計劃就等於打擊他個人。高橋信以前之所以囂張,那是因為他身後有個武器專家的義父和土肥原這兩座靠山,現在,他義父在本土失勢了,土肥原對這個高橋信也不再以心腹相看,到時候,高橋信辯駁起來一定是蒼白乏力的。
而你,對趙銘有著救命之恩。這個人還是頗有些江湖習性,他是一定會站到你這邊說話的,當然,你還得再製造一些投靠他的理由,比如說隊伍被**策反了,地盤被人家給佔了,實在是混不下去了,等等。”
葉途飛禁不住笑了,道:“漁農先生的情報很得力嘛!今天上午的事情,你晚上就知道了。”
漁農笑了笑,道:“蘇月是一個很優秀的特工,而你又給了她足夠的空間,我自然是很清楚你那邊的動態了。我想要的是你,而不是你的隊伍和二郎山那塊地盤,否則的話,我只要把你曾經加入軍統的那紙手續洩露給**,呵呵,你葉途飛還能跟**做得了朋友?不過這樣也好,順理成章了,省下了許多功夫,而且還經得起調查。”
葉途飛道:“經得起調查?這要是真的調查起來,不就清楚我是主動的了嗎?”
漁農笑道:“你真是大事聰明小事糊塗,你跟**扯扯連連的不就是因為一個叫歐陽雪萍女醫生嗎?後來,你又認識了一個蘇月,**害怕你移情別戀,於是先下手為強,把你的隊伍給策反了,把你給抓起來了,你可是因為身邊有著幾個鐵桿弟兄,才僥倖逃出來的。”
葉途飛嘆了口氣,跟漁農開了個玩笑:“經常聽到有人說老奸巨猾,我今天算是真的領教什麼是老奸巨猾了!”
漁農知道葉途飛是玩笑話,這個老奸巨猾一詞非但沒有貶義,相反,還充滿了敬意。
二人相視一笑,葉途飛又接著說道:“餘大哥,如此縝密細緻的計劃安排,想必花了你不少的心血,你能為國家和民族而嘔心瀝血,我葉途飛也心甘情願身背漢奸罵名,赴湯蹈火。”
葉途飛這番話表明了他已經接受了漁農的整體計劃。
漁農很高興,以茶代酒,敬了葉途飛:“這事就這麼說定了,這邊的事情辦好了之後,你可以先去上海,趙銘現在就在上海,我們會安排機會讓你和趙銘巧遇。不然的話,你貿然去找趙銘,怕是會引起小日本的警覺。”
葉途飛若有所思。
幾年前,他離開賈家汪之後前去了上海,在那裡,他還認識了一個女人。後來,他護送趙銘再次來到了上海,那幾天,他曾經想過去見見那個女人,只是時間倉促,沒能來得及。
那麼,這一次他會見到那個女人麼?
正想著,又聽到漁農的話音:“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老弟啊!這是一項絕密的計劃,除了我之外,再無第二人知曉,你只能是孤軍奮戰。說實話,老哥我把你推向這個漩渦也是於心不忍啊!”
葉途飛笑了笑,道:“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餘大哥,就看你這面相,至少能活個九十九,呵呵,你擔心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漁農的話外之意是萬一他不幸了,那麼這個計劃將會無人得知,葉途飛投靠汪偽政府的行為便成了徹徹底底的投敵賣國。
而這個擔心對葉途飛來說倒不是多大事,因為他身後還有個彭友明。萬一漁農遭遇了不幸,彭友明也會成為另一個證人。
談完這些事,時間也很晚了,葉途飛起身告辭。
漁農伍志堅和韓鴻勳三人將葉途飛送出了軍營,韓鴻勳安排了他的貼身警衛開車把葉途飛送回了二郎山。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過了零時,葉途飛原以為這個時間大家都已經睡了,可沒想到彭友明竟然等在了他的房間。
彭友明是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一見到葉途飛回來,還沒說話,便重重地嘆了口氣。
葉途飛猜測他是因為自己失蹤了大半天才專門等著自己的,於是便裝傻跟彭友明開起了玩笑:“怎麼啦?心事重重的樣子?誰欠你錢不還了?”
彭友明深吸了兩口氣,道:“你去韓鴻勳那裡了?”
葉途飛清楚,想必這彭友明是調查過了,自己雖然吩咐過哨卡的弟兄不要說出去,但是那哨卡弟兄多單純,能頂擋住彭友明這種老江湖的盤問?
葉途飛乾脆坦然承認了:“嗯,去了他那裡喝了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