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羅輝皺起了眉頭,道:“那老閆小衛那邊,怎麼交待啊?還有。。。”張羅輝朝門外怒了下嘴,“嫂子那邊,還不得跟你翻臉哦。”
葉途飛想了想,道:“閆希文衛向東都是些通情達理的人,倒是好說,雪萍這丫頭太犟了,恐怕還真有難度。不管她了,咱們先偷偷地把事情做了,等生米煮成熟飯。。。”葉途飛向張羅輝使了個眼神,張羅輝趕緊把身子趴下,將耳朵湊向了葉途飛的嘴巴,“**那邊是不會放棄咱們的,雪萍丫頭要是有問題,就交給閆希文去處理好了。”
張羅輝緩緩地咧開了嘴巴,無聲大笑,表情極盡誇張,還向葉途飛豎起了大拇指:“喲西,喲西,葉桑滴聰明滴大大滴!”
葉途飛被逗樂了,同時,肚子鬧地更歡騰,於是央求張羅輝:“灰騾子去給六爺我弄點吃的來吧,順便把那個**代表弄過來,我想和他聊一聊。”
張羅輝站起身,模仿日本軍人的動作,立正敬禮,道:“八格,遵命!”
說完,立即轉身去了,只留下葉途飛躺在床上露出一臉的無奈和苦笑。
張羅輝之所以突然滿口跑火車地說起日本話,其原因還在於葉途飛。當葉途飛知道張羅輝竟然有讀唇語的天賦的時候,就產生了教習張羅輝日本話的想法,可是張羅輝的語言天賦太差,教來教去,就教會了幾個單詞,還總是記不住。
不多會,張羅輝和鄧有福帶著一個陌生人回到了葉途飛的房間。
張羅輝遞給葉途飛一個油紙包,道:“馮老大專門給你做的,正宗的賈家汪春峰羊肉館的燒羊腿,六爺,趁熱趕緊吃,冷了也不好吃了。”
可葉途飛哪裡能動彈的了,只要一抬胳膊就會扯到傷口,一扯到傷口就是一陣鑽心的痛楚。張羅輝卻想不到這一層,拿著那包羊肉在葉途飛鼻子上方直晃悠,根本不管葉途飛那種想吃吃不著的苦痛。
還是鄧有福心裡有數,從張羅輝手上奪下那包羊肉,開啟了包裹,一條一條撕下羊肉,喂到葉途飛口中。
張羅輝這才犯過響,顧不上手上粘的羊油,撓著頭,向葉途飛介紹那**代表:“六爺,這位就是**方面派來跟你商談整編的宋玉龍宋少校,哦,宋少校,這位就是咱們六爺,打個噴嚏就能把二郎山震翻了個的葉途飛葉六爺。”
宋玉龍向葉途飛抱了下拳,道:“久仰葉六爺大名,今日得以一見,實乃宋某人三生之幸!”這句寒暄之話,宋玉龍已經在心裡演練了無數遍,今天終於得以說出來,頓感心情愉悅,他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葉途飛的床邊,從懷裡掏出一小包物品,遞向葉途飛:“葉六爺,這是雲南產的上等煙土,一口下去即可止痛,葉六爺不妨一試。”
**不光能止痛,還能鎮咳,這點醫學知識,葉途飛還是知道的。
另外,葉途飛對煙土也不陌生,雖然他自己是堅決不碰這玩意,但二郎山的江湖弟兄卻有三分之二離不開這玩意,葉途飛曾經想過禁菸,但實施起來卻倍感阻力,不得已才放棄了。
後來,葉途飛親眼看見扁麻雀用煙土為受傷的弟兄來止痛,那效果還真不錯,於是葉途飛對煙土的態度發生了一定的轉變,既然禁不住,那就只能順應,號召弟兄們多加強體質鍛鍊,以對抗煙土給身體帶來的損害。
因此,滿口塞滿了羊肉的葉途飛向張羅輝示意,收下宋少校的心意。
大快朵頤後,葉途飛的肚子不再提意見了,這才騰出空跟宋玉龍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宋長官,讓你見笑了,我這打昨天受傷到現在,就喝了兩碗稀粥,這哪撐得住呢。”
宋玉龍一愣,心道,昨天受傷,今天就能這般吃喝,莫非這傷。。。傷得不重?再看看又不像,一個連吃東西都需要他人幫忙的傷員,受的傷一定不輕。那麼,就剩下唯一的解釋,這個葉六爺的體質實在是好,恢復的速度比正常人要快了許多。
“葉六爺果然是人中龍鳳,就看這不一般的體質,便可知一二。”宋玉龍適時地拍了一個馬屁。
葉途飛笑道:“宋少校玉樹臨風,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今日卻願意來我葉某的這片荒山野嶺,使我二郎山陡然間光輝四射,蓬蓽生輝啊!”
本不善於阿諛奉承的葉途飛說出這句客套寒暄之詞時,顯得生硬且不達意,但對張羅輝和鄧有福這種粗人來說,卻已是登峰造極,只有羨慕嫉妒。
張羅輝下意識地看了葉途飛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崇拜。葉途飛大言不饞地回敬了一個眼神:小樣,學者點吧!
這些細微卻被宋玉龍看見了,他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