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然而當地的燒酒作坊釀出來的酒水都很一般,因此,賈春峰便慕名到了洋河鎮來談生意。
這一來,就回不去了!怎麼著?呵呵,他也是個貪杯中之物的人。於是,賈春峰把賈家汪的羊肉館交給了老婆去打理,自個便呆在了洋河鎮,學起了釀酒手藝。你想啊,這洋河鎮全靠釀酒來討生活,怎麼會把手藝傳給一個外鄉人呢?也是人家賈春峰有本事,不到小半年,又勾搭了一戶釀酒人家的大閨女,不單學到了手藝,還添了一個大胖兒子。”
韓鴻勳所說的這些賈春峰的風流韻事,葉途飛也曾有耳聞,在賈春峰死去多年之後,還能聽到世人傳說他的故事,葉途飛只覺得溫暖盎然。
“這個賈春峰學到了釀酒手藝後,就帶著老婆兒子回到了賈家汪,賈春峰的原配老婆幾年了也沒有生個一男半女,所以對這個二房還算是接受,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有滋有味。家和萬事興,賈春峰家裡安頓,就有了大把時間放在了對釀酒工藝的研究上,也虧得他聰明,幾年下來,竟然被他摸索出一套釀酒工藝來,喏,就是這壇酒,比起洋河鎮的那些酒來,無論是口感還是什麼的,都高出了不少。”
伍志堅一邊聽一邊點著頭迎合,偷出空來,還不忘端起酒碗再抿上兩口。
“好羊肉配好酒,一來二回,賈春峰便有了名頭,燒羊肉和釀燒酒,那可是名鎮賈家汪方圓百里的兩項絕活。後來,賈家汪大戶賈雲貴看著眼紅,設計害死了賈春峰。賈春峰門下十多個徒弟有心給師傅報仇,卻又招惹不起賈雲貴的勢力。迫於無奈,他們求救於賈春峰曾經收留過的一個門客。”
韓鴻勳說到這兒,葉途飛覺察到他的本意應該不是僅僅是說故事,於是便放棄了糾正韓鴻勳的念頭,繼續聽下去。
“這個門客真的是一身好本事,三下五去二,便收拾了賈雲貴,替賈春峰報了仇。可是,這樣一來,便得罪了官府,無奈之下,此人帶著賈春峰曾經的徒弟們便上了山做了土匪。這幫人若是在那土匪窩中隨波逐流也就罷了,端端是這個門客偏就是一個強人,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竟然收拾了方圓百里的綠林江湖,他不騷擾普通老百姓,不允許手下弟兄偷盜劫色,當小日本跟**酣戰與臺兒莊之時,他還帶著他的兄弟,不畏生死,為**最後取得臺兒莊大捷立下赫赫戰功。”
韓鴻勳侃侃而談,邊說邊向伍志堅敬酒:“伍大哥,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個英雄好漢?”
伍志堅看了眼葉途飛,回道:“這種人若是算不上英雄好漢的話,那麼我們這些人就只能當孬種了!”
韓鴻勳喝了口酒,嘆道:“可惜啊!他有意入**,可**卻把他當做了炮灰。臥牛山之後,他被迫穿上了皇協軍的衣裳,還跟軍統作了對,這道樑子看來是化解不開了!可惜啊!真的是可惜了!”
伍志堅笑道:“韓師長倒也不必如此,但凡事情,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之間,並非是一成不變。我聽你此言,也相信這個人是一個愛國愛民的英雄好漢,**與之擦肩,那是**的損失,同時也是這位英雄好漢的損失,要知道,只是帶著一幫自發的民眾武裝,在這場戰爭漩渦中是無法發揮他的英勇才智的,若是**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加以彌補,我相信只要他是真心報效國家,一定能揭過這道樑子。三弟,你說呢?”
葉途飛這才弄明白,此二人是早有預謀,此刻卻是一唱一和,演戲給自己看呢。
若是單純考慮這場戰爭,伍志堅所說完全正確,無論是堅守二郎山,又或是成為**的隊伍,都無法發揮出葉途飛的優勢和能耐,但是……
世間之事就怕‘但是’這二字。
葉途飛覺得自己心中所存的‘但是’還是值得商榷的,因此他決定拖一拖,給自己一點時間再想一想。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韓兄是怎麼得到這罈子酒的,還有,你又是如何得知賈春峰的故事的?”
韓鴻勳朗笑,道:“有人給了我一罈子酒,還給我講了這麼個故事,然後委託我講給你聽!”
葉途飛將目光轉向了伍志堅。
伍志堅擺了擺手,道:“那賈家汪我倒是去過,就在一個月之前,那可是我第一次到賈家汪。我去賈家汪只是考察地形,可沒有閒心打探賈春峰的故事。”
葉途飛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道:“四年了,快五年了,這味道時時刻刻都讓我想念,今天能重溫這味道,我葉途飛打心裡要感謝這個人。好吧,伍大哥,韓二哥,你們兩個就不要再跟我兜圈子了,說吧,說出你們的目的,只要我葉途飛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