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能理解你的目前的心情,更能理解你目前的難處,國民黨那邊的武器彈藥是很誘人,別說是你,就連我也覺得可惜。但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你總該曉得。現在,就需要你好好衡量衡量,魚和熊掌你想要哪一樣?是加入到革命的陣營中來,為人民為國家而奉獻一切,還是繼續保持原樣,做個佔山為王的草莽英雄?”
葉途飛的心裡開始嘀咕起來了。
加入**一方是他很早以前就確定的了,他知道,過不了幾年,這天下就是**的了,他必須要為弟兄們安排好歸宿。但是,現在就要他立即加入進來,似乎又有些倉促,拋開韓鴻勳那邊的武器彈藥不說,就說弟兄們的思想,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全接受了的。
若是以此為藉口,葉途飛完全有理由停止了搖桿要求緩一緩再說,就算沒這個理由,隊伍是他葉途飛的,他說緩一緩,那麼胡小舟也只能緩一緩。
然而,彭友明的那番話卻使得葉途飛謹慎起來。
彭友明也算是老革命了,不單是革命覺悟高,理論水平也是不低,今天當著胡特派員的面,竟然說出‘錯過這村就沒了那個店’的這種低水平話,這一定不是失誤,應該是故意而為。
也就是說,彭友明是冒著被胡小舟批評的結果而在提醒他。
彭友明為什麼要這麼做?答案很顯然,這一次,這個叫胡小舟的特派員前來二郎山,很可能是對葉途飛進行一次最終的考察,行就行了,不行的話,或許**的大門就會對二郎山從此關閉。
葉途飛已經來不及去思考這其中的原因了,他現在必須要對胡小舟有一個明確的表態。
只是,被人逼迫著表態同意確實有些委屈,葉途飛心裡憋屈得難受,但面子上卻依然要保持著積極熱情。
“胡特派員,彭書記,你們的良苦用心我葉途飛都明白,我和弟兄們跟小日本死磕的態度你們是看的到的,我跟弟兄們對你們**的感情你們也是感覺的到的。只是我們這些人的思想覺悟還不高,心中還沒有像胡特派員所說的那種信仰,這麼說吧,我擔心現在就加入你們**的隊伍恐怕會拖後腿……我這麼說絕沒有猶豫的意思,胡特派員,彭書記,我葉途飛說的可是實情,這樣吧,該怎麼做,我聽你們兩位的!”
胡小舟和彭友明做了次眼神交流,彼此對葉途飛的態度都很滿意。胡特派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小葉啊,你說的情況都是實情,我們也做了充分的考慮。不錯,就這樣把你的隊伍編入我黨領導的革命隊伍,實在是有些倉促,不過既然你表態說願意聽我們的安排,那就好,我們有信心也有辦法和把握把二郎山這支隊伍培養成革命的隊伍。”
葉途飛能想到的無非是這些**人留下來對隊伍進行整頓整訓,對其後果的預測也無非是部分弟兄有些受不了紀律的約束而已。
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因此,葉途飛點了點頭,道:“我當然信任你們,不然的話,也不會積極向你們靠攏了。”
彭友明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道:“那就這麼定下來了,明天一早,葉老弟,你就對你的弟兄們宣佈這個決定吧。”
葉途飛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胡彭二人達到了目的,很滿意地離開了,留下了葉途飛一個人繼續鬱悶。
一年多以前,葉途飛也曾被這樣逼迫過,那一次,高橋信拿著幾百弟兄的性命要挾他,讓他去完成一件遺臭萬年的漢奸任務。而這一次,胡小舟和彭友明卻拿著上千弟兄的前程來逼迫他,逼迫他做出了一個極為不情願的決定。
不一樣的是,高橋信逼他做壞事的時候,葉途飛並沒有多少鬱悶的感覺,可胡小舟和彭友明逼迫他做出對弟兄們前程有好處的決定的時候,他竟然如此鬱悶。
鬱悶中的葉途飛想到了喝酒。
一個人喝酒只會越喝越鬱悶,所以,葉途飛找來了張羅輝。
張羅輝倒是不反對喝酒,只是張羅輝看上去比葉途飛更加鬱悶。
“六爺,你決定了?”喝了半天的悶酒,張羅輝終於開了口。
葉途飛咕咚咚喝乾了一碗,抹了抹嘴吧,反問道:“我決定什麼了?”
張羅輝嘆了口氣,道:“六爺,你就別瞞著兄弟了,軍師他剛才已經跟弟兄們透露過了,說這次胡特派員過來就是談**收編我們的事情的。”
葉途飛道:“這也是為弟兄們討個前程,灰騾子,讀過水滸傳嗎?宋江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地去創造被招安的機會?這天下早晚都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