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懂什麼叫信仰嗎?”
高橋信迷惑了,他搞不清楚為一個土匪頭子提供情報還能扯到信仰。
“你不老實,我很不喜歡,你會為此而遭受懲罰的。”
邢萬禮又是一笑,道:“你為刀俎,我為魚肉,隨你做主好了。”
高橋信也笑了,眯著眼道:“看在你曾為皇軍做出過貢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你的同夥,我就會放了你,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邢萬禮吁了口氣,回答道:“只要你們這些侵略者滾出中國,我一定會告訴你我所有的同夥!”
若是換做以前,讓高橋信碰上了邢萬禮這樣的對手,他一定會產生極大的興趣,他會跟邢萬禮展開心理戰,直至完全摧毀邢萬禮的心理防線。
但此時,他跟山下敬吾都是前途未卜,命運未知,根本沒有了這份耐心,所以他揮了揮手,示意部下還是用刑吧。
三天後,已是皮開肉綻奄奄一息的邢萬禮仍是一個字也沒招!
高橋信徹底絕望了,和山下敬吾商量了之後,決定一週後公開處決,以儆效尤。
之所以要公開處決,是因為高橋信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想借處決邢萬禮的機會,引誘葉途飛前來劫法場。
因此,他把處決邢萬禮的地方放到了賈家汪,而且把時間延長到一週後,其目的就是想留有足夠的時間,讓這個訊息儘可能廣泛的傳播開。
高橋信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
不單是葉途飛知道了這件事,就連三百里之外的韓鴻勳也知道了這件事。
邢萬禮被捕後的第二天,尚在韓鴻勳所部駐地的軍統特派員便得到了訊息,在請示漁農後,得到了漁農的‘相信鈍刀’的四字指令。
特派員明白,漁農的意思是說代號為鈍刀的邢萬禮是完全可以被信任的,他不可能叛變,組織也不需要因此而做大的調整。
那需要組織力量進行營救嗎?特派員心裡很清楚,所謂的營救也僅是喊喊口號而已,能從小日本的手中把人救出來,除非是小日本另有企圖。
但葉途飛卻不這麼想。
當葉途飛得知高橋信要在賈家汪大設法場準備公開處決邢萬禮的時候,他認為機會來了,不顧閆希文的勸阻,執意要順應高橋信的意圖,劫法場,救邢萬禮。
閆希文忘記了上次葉途飛全殲川島中隊的神奇,以為這一次又是葉途飛的腦袋出了毛病,越想越覺得他有必要更有責任去勸阻葉途飛不要衝動,不要上了高橋信的圈套。
雖然已是入夜時分,閆希文還是敲響了葉途飛的房門。
剛好葉途飛也沒睡著。
“劫法場,救老邢,且不說有多大的可能性,我就問你一句,搭上那麼多弟兄的性命,去救一個軍。。。一個跟二郎山關聯不大的人,葉途飛,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葉途飛卻笑而不語。
閆希文又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承認,這麼做確實有些英雄氣概,不管成功不成功,對你葉途飛的名聲來說,都會起到很大的提升作用。但是,葉途飛,用弟兄們的鮮血來培養你個人的名聲,你覺得這樣做應該嗎?”
見葉途飛對自己的意見不理不睬充耳不聞,閆希文也上火了,說的話不單是口氣很衝,而且措辭也很難聽。
可葉途飛依舊是笑而不語。
閆希文沒招了,只得搬出了他的殺手鐧:“你這麼做,歐陽雪萍會怎麼看?你在百姓心中有了地位,可在她心中。。。”
聽到閆希文又搬出歐陽雪萍來說事,葉途飛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嘖,嘖,又拿那個倔丫頭來說事!上次的事我還沒給你算賬呢?你自己說說,你怎麼就管不了那個倔丫頭呢?三天兩頭給我添堵,老閆啊,今天我就把話說死了,你是軍師,該如何提建議那是你的事,該如何做決定,那是我葉途飛的事,咱們倆得把這職責分清楚了。”
閆希文見殺手鐧也失效了,一時間喪失了繼續勸說葉途飛的勇氣,只好重重地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隨著房門被關上的一聲響,從葉途飛房間的床底下爬出了三個人,張羅輝,李忠雲,和肖忠河。
張羅輝剛一爬出來,就嚷道:“六爺,這件事你為啥不讓老閆參與啊?你只要把剛才的計劃給他說明白了,我想他應該會同意的。”
葉途飛撇了撇嘴,道:“這個老閆,哪兒都不錯,就是太婆婆媽媽肚子裡藏不住事,要是跟他說了,包不管又得被那倔丫頭知道了,那我不是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