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米開外,高橋信揮了揮手,令部隊停止了衝鋒。
“葉途飛,投降吧!你已經無路可逃了!”高橋信一臉得意之色。
葉途飛扔掉了手中的衝鋒槍,站起身來,向高橋信喊道:“高橋信,你覺得我葉途飛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嗎?哈哈哈,讓你失望了!我走了!”
說著,竟然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高橋信陡然一驚,連忙衝了上去。
到了鷹嘴之上,往下一看,哪裡還能看的到什麼。
正在沮喪之際,川島中介手指遠處,驚呼道:“高橋君,你看!”
順著川島中介手指的方向,高橋信看到了一隻怪異的大鳥,正在半空中自由地翱翔。
更令高橋信困惑的是,那隻大鳥竟然還會說話:“高橋信,趕緊逃命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聲音在山谷中迴盪著,尚未了結,便聽到身後響起了槍聲。
葉途飛的弟兄們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正在往崖上攻擊。
高橋信頓感身後一片冷汗,來不及多想,只能趕緊佈置防禦。
鷹嘴崖的地勢比較陡峭,再加上小日本因走投無路而產生的殊死一搏的戰鬥精神,負責對高橋信展開攻擊的馮忠梁連隊竟然一時受阻。
馮忠梁並不著急,因為按照葉途飛的計劃,羅忠剛的炮連正在往這邊趕,只要炮連趕到,那麼留給崖上高橋信的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率先趕來的卻是小日本的援軍。
這股援軍是在追擊秘密山洞方向的那隊日軍,他們在追擊時迷了路而被迫放棄了任務,七繞八繞竟然繞到了離鷹嘴崖不遠的地方,當聽到鷹嘴崖這邊響起了槍聲的時候,便立即向鷹嘴崖靠攏。
待葉途飛憑藉著滑翔傘跳下了鷹嘴崖,馮忠梁連隊向崖上的高橋信展開進攻的時候,這支日軍趕到了,不由分說,立即在馮忠梁連隊身後向馮中梁連隊發起了攻擊。
形式頓時發生了逆轉。
馮忠梁連隊腹背受敵,只得分出一多半兵力來阻擊身後之敵。
這樣一來,鷹嘴崖上的日軍的壓力陡然減緩了不少。
趕來支援的這股日軍大約有一百來兵力,兵力上相對馮忠梁連隊雖然不具備絕對優勢,但是在火力上卻明顯高出許多,尤其是他們還擁有兩挺重機槍和數只擲彈筒。
馮忠梁連隊漸感不支。
就在馮忠梁感覺在這麼打下去肯定不行而決定集中兵力對崖上日軍發起全力一搏的時候,羅忠剛的炮連和衛向東的二十多游擊隊員趕到了,他們在日軍那股援軍的身後向日軍發起了攻擊。
馮忠梁連隊頓感壓力驟減,原本岌岌可危的陣地保全了下來。
之後沒過多久,鄧有福連和特種大隊拍馬趕到。
此時,無論是兵力還是火力亦或是戰鬥力,土匪營均佔據了優勢地位。
不用在多說,各戰鬥單位立即對日軍發起了全力攻擊。
小日本的那股援軍眼看就要不支,而其他日軍則被土匪營的弟兄帶在大山中兜著圈子,一時間根本無法趕到。
可就在這時,老天爺竟然跟土匪營的弟兄們開了個莫大的玩笑。
短短几分鐘,天竟然黑了,仰看天空,黑壓壓全是烏雲。
緊接著,狂風襲來,密集的豆粒大的雨點在狂風的裹挾下呼嘯而至。
不要說繼續戰鬥,這種環境下,人只能伏在地上,連站起身都很困難。
交織在一起的敵我雙方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戰鬥。
五分鐘,風更大,雨更急。
十分鐘,風依舊,雨依舊。
負責戰場指揮的閆希文焦急看著懷錶,他知道,這種惡劣環境下無法進攻,只能等待。但是這種惡劣環境下,卻阻止不了訓練有素的日軍的行軍移動。
假若再過二十分鐘,這狂風暴雨仍不停歇的話,那麼他只能命令部隊撤出戰鬥。
又過了十分鐘,風雨似乎有些緩和的跡象,但也僅僅是個跡象,隨即又恢復了原樣,甚至比起初時還要猛烈。
再過了十分鐘,閆希文猛地將懷錶摔在了地上,吼著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可弟兄們哪裡甘心,仍舊伏在原地拒絕執行閆希文撤退的命令。
閆希文拔出了手槍,指著那幾個連長,喝罵道:“這是六爺的命令!你們敢抗命不尊麼?我告訴你們,再不撤下去,等小日本的援兵到了,馮忠梁他們就全交代了!”
其實兄弟們也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