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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兩年前在這裡發生的那場戰爭留下來的痕跡依舊,但人們的記憶卻已經模糊。時間,這個治療人類心靈傷痛的靈丹妙藥,已經將上海人民飽受摧殘的心靈撫慰地幾乎痊癒了。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接受日本人的壓迫和奴役,就連生活工作在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人們也已經做好了被日本人統治的心理準備。

也就是在這一天的下午,葉途飛帶著肖忠河獨孤玉二人來到了上海。

葉途飛對上海並不陌生,幾年前,他在賈家汪覺得悶氣離開了,去的就是上海。那段時間,葉途飛還混進了上海的青幫,做了一個小頭目,若不是因為為賈春峰報仇,葉途飛說不準在上海青幫中能混到像杜月笙那種身份。

進了城,找了家旅店,安頓下來之後,葉途飛把那二人留在旅店,獨自一人去找聶恆資了。

葉途飛找聶恆資跟此次任務毫無關係,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找聶恆資借點錢。

土匪營的家底子都在郭忠林的手上保管著,葉途飛他們出來的又很匆忙,身上幾乎可以說是分文沒有,只是後來在韓鴻勳那裡拿了點盤纏。

韓鴻勳也不富裕,給的錢也只夠葉途飛他們在上海生活個十天半個月的,所以,葉途飛想到了聶恆資。

幾年前,他在賭場認識了聶家六公子,二人甚是投緣。後來,高橋信逼迫葉途飛去香港搭救趙銘,葉途飛借用了聶恆資的身份。為了保險起見,還把聶恆資請進了日軍的虹口基地。

起初聶恆資為了幫哥們也沒說什麼,可是在小日本的虹口基地呆的久了,心中自然生出了許多怨氣。直到葉途飛帶著趙銘到了上海,才把聶恆資從日軍基地中請了出來。

當時,聶恆資沒少衝葉途飛發火抱怨,甚至還說出了割袍絕交之類的狠話。

葉途飛了解聶恆資的脾氣,根本沒把他的那些火氣話當回事。

果然,當葉途飛出現在聶恆資的寬敞豪華的辦公室的時候,聶恆資表現出來了兩年中罕見的喜悅之情。

他衝了上來,不由份說就給了葉途飛當胸一拳外加一個熊抱,口中嚷道:“姓葉的,沒想到你還活著啊,我以為**的早已經化成黃土了呢!”

葉途飛在聶恆資的後背上使勁扭了一把,聶恆資吃痛,這才把葉途飛給鬆開。

“來上海怎麼也不提前跟哥們打聲招呼呀?我也好安排個車子去接你。”鬆開了葉途飛,聶恆資從衣兜裡掏出了雪茄,給葉途飛遞了過來。

葉途飛點上了,道:“你讓我怎麼跟你打招呼?我那裡別說是電話,到了晚上都只能靠油燈取亮。”

聶恆資知道葉途飛當年當土匪的故事,但他絕對想象不到用油燈取亮的景象會是怎樣,只當是葉途飛為了自己沒事先打招呼而做出的藉口。他笑了下,打諢道:“這次葉老闆來上海準備做點什麼生意啊?我可事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再像上次那樣把我扔到小日本那邊,我就殺了你!”

葉途飛笑道:“不會了!絕對不會了!葉老闆現在已經是兇途末路,吃都吃不上了,還說做什麼生意?”

聶恆資還以為葉途飛是在跟他開玩笑,可是再一看葉途飛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忙問其究竟。

葉途飛把路上編好的說辭說了一遍:“當年我把趙銘給救了下來,原以為高橋信那個假日本會信守承諾,讓我的弟兄們過幾天安生日子,誰知道這個混賬東西看我們不順眼,設了個騙局,在對付那些抗日武裝的同時把我們也給捎帶進去了。弟兄們真的是走投無路,只能拿起槍來跟那個高橋信死拼。我們就那點人那點槍,哪裡幹得過小日本的正規軍啊!沒辦法,我們只能找靠山。可是,又被**給算計了,他們拉走了我的隊伍,還挖了個坑陷害我,我差點沒被他們給斃了!哎,這不是想起六公子來了麼,所以就跑來上海投靠你來了。”

聶恆資蹙緊了眉頭,道:“**竟然是這種人?我聽過他們的宣傳,口號喊得比誰都好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葉途飛嘆了口氣,道:“我也是糊塗一時啊,竟然上了他們的當。”

看到聶恆資誤解了**,葉途飛有些於心不忍,但他沒辦法,這套說辭是經得起推敲的,他不光現在要這麼說,以後還是要這麼說,而且還要說很多遍。

聶恆資的眉頭隨即便舒展開來,臉上重新充滿了喜悅之色:“這樣也好!呵呵,你小子以後沒地方去咯,就乖乖地留在上海,留在我身邊。媽的,老子這兩年身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可不是把老子給悶死了。”聶恆資得意地說完這些又想到葉途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