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還是存心的啊?”
葉途飛知道閆希文在跟他玩笑,故意說漏了嘴:“我哪能是故意的啊,只能是存心的。”
閆希文大笑起來,說:“一提到我家妹子,你就魂不守舍,看你的樣子啊,讓老閆我想起了老家的那隻貓來。”
葉途飛扶起閆希文,順口問道:“怎麼講?”
閆希文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我老家的那隻貓啊,喜歡上了隔壁家養的一隻鳥,後來就賴在隔壁家不肯回來。”
葉途飛笑道:“閆長官這是在點化我啊!那我就賴在這不走了?”
閆希文白了一眼葉途飛,說:“這哪跟哪啊?你賴在這兒做什麼?雪萍的工作地點又不在沂蒙山根據地。”
葉途飛糊塗了,問:“那你又說雪萍她就快要到了。”
閆希文回答說:“咱們是吃了敗仗才到人家沂蒙山根據地來落腳的,這兒是你的地盤麼?不是吧!你葉六爺就不想著回去?回去找高橋信算賬,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葉途飛回答說:“那是當然!此仇不報,我葉途飛死不瞑目!”
閆希文道:“就是啦,我就相信葉六爺是一條快意恩仇的英雄好漢。”
葉途飛有點搞不清楚閆希文的意圖,乾脆單刀直入地問道:“閆大哥,你就直說了吧,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或者說,雪萍她到底希望我怎麼做?只要我葉途飛能做到的,我全都答應你。”
閆希文笑了,笑容裡充滿了不懷好意的味道,“可不敢說我閆希文希望你怎麼做,我閆希文哪有那麼大的面子敢跟葉六爺提希望談要求啊!你可得把話聽清楚嘍,我這是在替我家妹子說話,啊!”
葉途飛快要被閆希文給逼瘋了,他瞪圓了眼睛,衝著閆希文恐嚇說:“既然你知道你的面子還夠不上葉六爺,那怎麼還這麼多廢話?趕緊的吧,在這麼婆婆媽媽的,當心葉六爺綁了你的肉票。”
閆希文逗夠了葉途飛,這才收起了戲謔,鄭重說:“加入革命的隊伍中來吧!在**的領導下,我們一起跟小日本戰鬥到底!”
“在**的領導下,在黨的領導下。”葉途飛喃喃自語重複著閆希文的話語,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嗯,我想,我是願意接受你的建議的。”
閆希文又恢復了戲謔的口吻,說:“不是我的建議,是歐陽雪萍同志對你提出的建議。”
葉途飛反問道:“有區別嗎?”
閆希文想了想,說:“說有吧,還真說不出啥區別,說沒有吧,又總覺得區別就在那兒,哎,到底有沒有區別,我閆希文讀書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還是自己體會吧。”
葉途飛嘆道:“這要是以後整天廝混在一起,我怎麼活啊?”
閆希文一楞,問:“你這話是啥意思?”
葉途飛又嘆了口氣,說:“有窮秀才這麼一個大貧嘴,就已經夠我受的了,沒想到你閆長官竟然能頂的上兩個窮秀才。”
閆希文大笑,說:“貧嘴有什麼受不了的?若是連男人的貧嘴你都受不了,那女人的囉嗦嘴,你又該如何忍受呢?”
趁著葉途飛沒反應過來,閆希文又補充了一句:“我家妹子可是方圓百里最有名氣的囉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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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友明對葉途飛的態度很是欣慰,
當初,閆希文向彭友明推薦葉途飛的時候,他並不怎麼看好葉途飛。彭友明認為,葉途飛不過是一個有些本事的土匪頭子,機緣巧合之下,打贏了一場戰鬥而已。這些證明不了葉途飛有什麼過人之處,還不足以讓組織啟用埋伏在日軍內部的衛向東來搭救葉途飛。
但是,閆希文卻固執地堅持己見,他不厭其煩地向彭友明建議,甚至要召開徐州地委的擴大會議來討論葉途飛之事。
為這事,彭友明當時很傷心神。最終沒拗過閆希文,同意了他的建議。
之後,彭友明和葉途飛越發熟悉越覺察到了葉途飛的價值,尤其是半個月前的這場戰鬥,葉途飛展現了他常人無法相比的戰術思維和指揮藝術。
彭友明最終轉變了對葉途飛的認識,從可有可無的思想變成了非他莫屬的念頭。
只是,彭友明的現狀卻無法對葉途飛做出任何承諾。
高橋信的古墓計劃雖然沒有達到既定的目標,但對徐州地區的抗日武裝力量來說,損失巨大,幾乎陷入癱瘓狀態。為此,彭友明承擔了領導責任,向組織提出了處分請求,組織上一時來不及對此事件做出總結,只是命令彭友明暫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