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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陳光迅速起立,表情十分嚴肅,說:“袁政委,我以我的黨性向您保證,出了這個門,我絕不會對葉途飛做出半個字的評論。”

袁衛笑著點頭,說:“嗯,我相信你,陳光同志。”

送走了陳光,袁衛也出了門,他並不打算去找彭友明或閆希文,一來他跟這二人並不熟悉,二來他也知道這彭閆二人都是裝上個尾巴就比猴還精的人物,能不招惹就堅決不去招惹。

袁衛要找的人是他的老搭檔呂堯。

二人見了面,袁衛先簡略地把情況說了,呂堯聽了之後,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野驢子,這個葉途飛我見過,從感覺上講,我認為他不應該是個奸惡之人,從客觀上講,他在二郎山的時候,跟國民黨或日本人也未曾有過牽連,我個人認為,這個葉途飛應該是個清白之人。但是啊,陳光反應的問題也棘手啊,不處理好,恐怕上面不會答應的。”

野驢子是呂堯在部隊中的綽號,在軍分割槽,也只有袁衛敢這麼稱呼他。為了能跟袁衛在這方面上扯平,呂堯給袁衛也起了個綽號,叫袁大頭。

“袁大頭你分析的對,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搞清楚,葉途飛為什麼不願意說出自己的過去,或許是。。。”

剛說到這,趙梓斌闖了進來,一進屋,他就叫嚷著說:“我知道了原因,司令,政委,葉途飛都跟我說明白了,他是患了失憶症,記不起過去的事情了,而且一提到過去的事,他就會犯頭痛病!”

“失憶症?”呂堯和袁衛幾乎同時驚呼。

“嗯,是失憶症!剛才我過來的時候,專門繞道去了軍分割槽醫院,問了盧院長。”

“盧院長怎麼說?”呂堯和袁衛又是異口同聲。

“盧院長說,是有失憶症這種病,一般說來,這種病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受了強烈的精神刺激,另一種情況是頭部受了外傷。我向盧院長說了葉途飛的情況,他斷定葉途飛應該是曾經受了外傷而導致失憶,所以才會有經常犯頭痛的毛病。”

“哦,原來是這樣!”呂袁二人第三次發出了相同的聲音。

趙梓斌終於注意到了,驚奇地問道:“司令,政委,你們兩位是不是演練過?怎麼配合的那麼默契呢?”

呂袁二人在趙梓斌的提醒下,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於是都想搶先一步開口,避免第四次說出相同的話,結果很不幸,這二人幾乎同時開了口:“你瞎說個啥?”

趙梓斌簡直要崩潰了,哭喪著臉,央求說:“你們倆是不是早已經直到了葉途飛的事情,這會子故意在整我呀!”

這一回呂袁二人不再搶了,都閉緊了嘴巴。

當意識過來後,呂袁二人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趙梓斌把這二人的笑聲當成了對自己戲謔後的得以,摸著後腦勺,無可奈何地跟著苦笑。

笑夠了,呂堯問道:“那這種失憶症好定性嗎?”

趙梓斌一時沒能明白,袁衛趕緊解釋,說:“呂司令的意思是說,這葉途飛的失憶症問題,能不能找到依據來證實他的確是患有此病?”

趙梓斌想了想,吶吶說道:“這個,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沒問過盧院長這個問題。”

呂堯猛地一拍趙梓斌的肩膀,說:“那還愣著幹啥?還不快去問問盧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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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趙梓斌分開後,葉途飛回到了營地,剛進了營地大門,就看見彭友明閆希文二人笑著向自己走了過來。

“怎麼著?葉六爺,我們哥倆過來想討杯酒喝,不知道葉六爺是否。。。”一見面,閆希文便開起了玩笑。

彭友明一反常態,也配合起閆希文來:“酒不離肉,葉六爺仗義大方,呵呵,咱們老哥倆今天算是撈著了!”

葉途飛一見到這二位老朋友,心情就舒暢了許多,兩句玩笑一開,剛才的陰霾全都散盡了。葉途飛大笑,說:“今個不把你們倆喝趴下,我這土匪營的大旗就倒著插!”

閆希文做出恐懼樣,說:“六爺,可不準玩車輪戰法啊,你這土匪營上下兩百多兄弟。。。”

葉途飛順著閆希文的話,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輪番向你們倆敬酒的,今天咱們就來個最公平的,不單挑,全群毆!”

說完,葉途飛叫來個兄弟,吩咐說:“你去跑一趟,把衛向東他們給六爺叫過來,還有,對,把那些跟咱們一塊從賈家汪拼回來的弟兄們都叫過來,就說六爺請客,慶祝咱們能死裡逃生!”

那兄弟歡快地應了,轉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