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事了,這麼一打聽,才知道打徐州方向過來了一支部隊,一連突破了日本人的兩道封鎖線。俺心裡就想啊,這支部隊還真是厲害。”
劉大力一邊說,一邊給大夥端茶遞煙。
葉途飛問道:“你怎麼敢反了日本人?”
劉大力苦笑著回答說:“你們往城門下這麼一站,俺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這蘭陵縣城裡只有日本人的一個小隊,哪裡經得起你們這幫大爺的折騰?俺們要是跟著日本人一起對付各位大爺,等日本人敗了,各位大爺能饒了俺劉奎?俺這麼一尋思,還不如反了,嘿嘿。”
彭友明頗有些失望,說:“那你下一步如何打算呀?”
劉大力嘆了口氣說:“弟兄們穿著這身狗皮,被日本人欺負不說,還遭著鄉親們的唾罵,說實在的,要不是為了混口飯吃,俺們弟兄們早就散了。”
彭友明聽到了他想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說:“要不,你們跟我們一塊走吧!”
劉大力看了看彭友明,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皇協軍軍裝,苦笑著說:“俺們這些當過二狗子的人。。。。。。”
彭友明笑出了聲來,對葉途飛說:“葉六爺,現在是該你說話的時候了!”
葉途飛手指彭友明,做了個開槍的手勢,說:“六爺我也穿過這身衣裳!六爺我也當過漢奸二狗子!彭書記啊,你滿意了嗎?”
彭友明笑得彎下了腰。
這時,韓鴻勳想到了一件正事,問劉大力:“縣城裡有醫院麼?”
劉大力猛地一拍腦門,回答說:“你看你看,俺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趕緊的,俺帶你們去,日本人在縣城有個醫院,水平還真不賴。”
韓鴻勳所部配備了一名軍醫及數名醫務兵,彭友明部也有好幾名衛生員,從醫療人手上講,資源是足夠的,缺少的是醫療裝置和藥品。
日本人的醫院適時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輕重傷員做好了處理,兄弟們也吃飽了肚皮,葉途飛對劉大力說:“怎麼著?一塊走吧?”
劉大力詭異一笑,說:“六爺,就這麼走了?”
葉途飛聳了下肩,說:“不這麼走還能怎麼走?還要讓日本人敲鑼打鼓地歡送我們走?”
劉大力做出神秘狀來,說:“俺們可以開著汽車走!”
“汽車?”葉途飛來了興致,一把拉住了劉大力的胳膊,“趕緊的,帶我去看看!”
劉大力掙脫開葉途飛,向他提出了條件:“讓俺帶你去也成,不過六爺,您得答應俺一個條件。”
葉途飛一卷袖子,嚇唬劉大力說:“喲呵,你還敢跟六爺提條件?信不信六爺現在就廢了你?”
劉大力面無懼色,腦袋一挺,說:“你不答應俺,就算殺了俺,俺也不會帶你去。”
葉途飛突然笑了,說:“你不帶我去,我自己不會找啊?”
劉大力也笑了,說:“你要是能找得到,俺劉大力就把脖子上的這顆腦袋擰下來給你做夜壺。”
葉途飛左看看劉大力右看看劉大力,最後說道:“好吧,我認輸,你說什麼條件吧!”
劉大力大喜,說:“只要六爺您答應收留俺們兄弟。”
葉途飛說:“什麼意思?彭書記不是答應過你們了嗎?”
劉大力說:“俺看得出來,六爺您跟彭書記他們不是一路的,俺們兄弟商量過了,都說六爺仗義,都願意跟著六爺一塊混飯吃。”
葉途飛大笑,說:“啥六爺仗義啊,你們就是看著我也曾經是皇協軍,是不是啊?”
劉大力趕緊否認,說:“可不敢這麼說,六爺,俺們離那二郎山雖有三百里距離,但六爺您當年在二郎山的威名可是方圓五百里都知曉的啊!”
劉大力這馬屁可算是剛好拍到了葉途飛的癢癢處了,他歡快地打了個響指,說:“看你這麼會說話,行了,六爺就收了你們了。趕緊的,去看看小日本的汽車去。”
小日本的汽車都用去調兵了,剩下的這一輛被藏在倉庫裡,葉途飛見到後,立即跳上了駕駛座,可是,任憑他如何擺弄,汽車就是發動不起來。
劉大力在車下面一臉壞笑,說:“六爺,這車它認生,要不讓俺試試?”
葉途飛無奈,只好下車。劉大力上車後,對著葉途飛拌了個鬼臉,搗鼓了兩下,然後,那車就被髮動起來了。
看著一臉困惑的葉途飛,劉大力趕緊交代了底細:“六爺,嘿嘿嘿,這車是俺們兄弟做了手腳的,留著它就是準備在萬一時候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