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他是怎麼做到的呢?他又是如何偵察到我的炮兵陣地的位置的呢?”
高橋信百思不得其解。
山下敬吾繼續彙報戰況,說:“支那軍被擊斃擊傷各一千餘人,他們倉皇鼠竄,把傷員都丟下不管了,哈哈。”
高橋信低著頭盯著棋盤,問山下敬吾:“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些傷員?”
山下敬吾回答說:“當然是關進戰俘營,讓他們成為帝國的苦役,以彌補對帝國造成的損失。”
高橋信頭也不抬,說:“都殺了吧!帝國沒有那麼多藥品來給他們治療,留著除了浪費糧食,沒有別的作用。”
山下敬吾很是吃驚,說:“殺戰俘?”
高橋信終於抬起頭來,說:“你說他們是戰俘,他們就是戰俘,你說他們不是戰俘,那他們一定就不是戰俘。”
山下敬吾嘆了口氣,回答說:“那好吧!”
高橋信又問道:“我軍傷亡情況如何?”
山下敬吾的表情沉重起來,說:“我軍陣亡三百一十七人,重傷四十五人,輕傷二十七人。”
高橋信猛地掀翻了棋盤,怒吼道:“這是怎麼回事?帝國的軍隊竟然如此不堪!”
山下敬吾提醒說:“在炮兵陣地上,我們的一個一百五十人的步兵中隊和一個六十五人的炮兵大隊均是全體玉碎,另外,負責不勞河防務的川島中隊也遭受到了毀滅性的炮火打擊,陣亡士兵五十六人,這二百七十一名帝國勇士全都死在葉途飛手下。”
高橋信狂怒,吼道:“那葉途飛手下到底有多少兵力?”
山下敬吾回答說:“不知道!”
高橋信按耐住自己幾乎要崩潰的情緒,儘量舒緩了語調,問:“發現多少具葉途飛部下的屍體?”
山下敬吾回答說:“沒有一具!或許他們把戰友的遺體都處理好了才撤走的,時間倉促,我方來不及搜尋。”
高橋信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這是一支可怕的隊伍,在如此激烈的戰鬥間隙,還不忘記處理好戰士的遺體,我以為,只有帝國皇軍才能做得到,想不到啊!葉途飛,如果你能聽得見,請你記住,我高橋信一定會擊敗你,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傳我的命令,所有部隊立即對支那軍展開追擊,同時令預備隊與外圍加強警戒,全力搜尋支那軍隊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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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過河後,韓彭部清點了一下部隊的傷亡情況。
三千餘人的部隊現如今只剩下了八百不到,而且還有至少四分之一的人身上還掛著彩。幾個重要人物中,彭友明安然無恙,韓鴻勳的額頭被流彈蹭了一下,看似不重,但血流不止,只得上了擔架,閆希文不幸被子彈穿透了右肺,雖不至於立馬要命,卻也是奄奄一息,而衛向東身上雖然沒有受傷,但他的內心卻一直在流血,流到了現在,幾乎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彭友明一個人身上。
接下來該怎麼辦?向何方撤退?彭友明拿不定主意,他只能求救於躺在擔架上的韓鴻勳。
好在韓鴻勳此時的意識還算清醒,他指著炮兵陣地的方向說:“小日本的炮彈打到了自己人的頭上,我覺得這不是小日本的失誤,應該是葉途飛他們在幫我們,彭書記,我建議你帶著隊伍向葉途飛方向靠攏,見到葉途飛後,告訴他,我韓鴻勳是個粗人,說過的不好聽的話,就當是放屁。”
彭友明握著韓鴻勳的手,說:“韓旅長,你就放心吧,以我對葉途飛的瞭解,他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韓鴻勳硬撐著露出了笑,說:“我知道,我知道,彭書記啊,和葉途飛會合後,把部隊的指揮權交給他吧,只有他才能帶著我們擺脫困境。”
彭友明默默地點了點頭。
韓鴻勳額頭上的傷事實上是個很麻煩的傷,那顆流彈蹭得有些重,傷到了他額頭骨縫的一個小動脈分支,這個動脈分支在斷裂後縮排了被流彈蹭出來的額骨裂縫中,因此即便做了厚厚的加壓包紮,依舊無法制止住血流。
再強壯的漢子也無法抵擋失血的打擊,韓鴻勳很快陷入了休克。
由於傷員太多,彭友明指揮部隊移動的速度就很慢,好在葉途飛的行動極為迅速。
在高橋信聽取山下敬吾的戰況彙報時,高橋信問過山下敬吾葉途飛所部的傷亡情況,當時他們的定論是葉途飛是在掩埋過戰友的遺體之後才撤離的。
這個定論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
在襲擊日軍的炮兵陣地的時候,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