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挺重機槍,另有二三十挺輕機槍,同時,在陣地的後方約五百米,還有安放了一個迫擊炮中隊。這些重火力在韓彭所部第一次活力接觸的時候並沒有展現出來,但當敢死隊開始做密集衝鋒的時候,所有的輕重機槍及迫擊炮同時開火了。
輕重機槍在敢死隊的面前構成了一個密集的火力網,完全壓制住了敢死隊的衝鋒勢頭,而日軍的迫擊炮則從敢死隊的後方開始,逐漸講炸點前移。
兩百多人的敢死隊被牢牢地摁在了一塊前後不過五十來米,左右不過一百來米的狹小窪地中。
十分鐘後,日軍的迫擊炮停止了炮擊,而敢死隊則傷亡殆盡,鄭大柱壯烈犧牲,而老紅軍身負重傷。
韓鴻勳紅了眼,袖子一卷,嚎叫了一聲:“不怕死的兄弟跟我衝!”
說著就要衝出掩體。
閆希文猛地撲了上去,將韓鴻勳仆倒在地上,說:“你死就死了,可你的這兩千兄弟怎麼辦?”
韓鴻勳發了力地用拳頭捶地,對閆希文吼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蜷在這兒等著挨小日本的炮彈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刺耳的破空聲,一枚炸彈呼嘯著飛過他們頭頂,落在部隊的後方,爆炸了。
緊接著,前方也落下來一發炮彈。
韓鴻勳猛然站起身來,大聲呼喊:“趕快找掩體,日軍的炮擊開始了!”
日軍的炮兵是根據剛才敢死隊的衝鋒路線對韓彭部的隱藏點做出估計的,但這種估計還是有所偏差,因此,他們就像是貓兒戲鼠一樣,選擇了幾十個目標點進行試探,以圖發現韓彭所部的精確位置。
但是,韓鴻勳畢竟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優秀軍人,幾發炮彈之後,他就明白了日軍的意圖,於是以傳話的方式,令隊伍保持鎮定,以免真的被日軍發現。
日軍一輪試探結束,沒有達到目標,所幸放棄了繼續試探的念頭,戰場上出現了難得的安靜。
韓彭所部抓緊時間做休整。
此時,日軍的最高指揮層則發生了矛盾。
松井一郎堅持要改變戰術安排,對支那軍隊進行一次致命的進攻,徹底摧毀支那軍的戰鬥意志,他最後總結說:“只有摧毀支那軍隊的戰鬥意志,才是減少我軍傷亡的最好辦法。”
山下敬吾也認同松井一郎的思想,這畢竟是日軍的戰術教科書上的理論,是諸多前輩用鮮血總結出來的經驗。
但高橋信卻不以為然,他說:“松井大佐的話是對的,但是,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松井君,請您相信我,在敵軍沒有發起攻擊的時候,讓我們這些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們休息一下吧,一切都等到天亮後再說,等到天亮後,讓我們帝國的火炮來摧毀中國人的意志吧!”
松井一郎還不服氣,繼續爭辯,說:“支那軍現在已經被我們包圍在長寬均不過一千米的狹小地帶,而且已經有近三個小時沒有得到休整,正是軍隊最為疲憊的時刻,高橋君,此時是我軍進攻的最佳時期啊,請你三思。”
高橋信則回答說:“師團長將此戰的指揮權交給了我,而不是松井君,因此,您必須聽從我的命令。我現在再重複一遍,在敵軍沒有進攻行動前,我軍不得主動進攻,全體士兵休整待命。”
高橋信在關鍵時刻搬出了師團長來,松井一郎終於閉上了嘴。
這時,身後賈家汪方向突然傳來了爆炸的聲音。
很快,外圍負責搜尋的日軍傳來了資訊,說賈家汪正東方向約五百米,發現支那殘餘部隊,正向我軍後方奔襲。
聽到彙報,高橋信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喃喃自語:“葉途飛,果然是葉途飛!我就知道他一定會留有後手。”
聰明人考慮問題很喜歡換位思考,高橋信是個超級聰明的人,他立即把自己當作了葉途飛,盤算著葉途飛的下一步行動。
在高橋信的意識形態中,像葉途飛這種江湖好漢是斷然不會丟下同盟軍而不顧的,因此,他很快就做出了判斷,葉途飛確實如彙報所說,企圖從背後向日軍發起襲擊,從而解救被圍困的支那主力。
高橋信在心裡鄙視了葉途飛一把,他對自己說:“葉途飛啊葉途飛,你當我高橋信僅是一介書生沒上過戰場是麼?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把他們營救出去的!”
然而,高橋信就是高橋信,無論如何,他也成為不了葉途飛。
也就是說,高橋信根本不瞭解葉途飛,更無法揣測出葉途飛的心思。
此刻的葉途飛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帶領著他的兄弟們跳出日軍的包